與陳意猜想的不同,太平山腰的一座別墅里,吉姆和趙國民都在極力勸阻著李博士。
吉姆一臉焦急的說道:“李,我知道你們的實力都很強,在港島確實也沒有什么勢力可以像你這樣聚集起二十幾個超級士兵,但你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了,西九龍那三伙人不一樣,他們四個個個身家都近十億,而且全部都合理合法,你不會不懂我的意思吧?”
趙國民也跟著勸道:“是啊,要是那些大莊家和小拆家你殺再多也沒什么問題,可是你動他們四個那整個港島就不止黑道,是方方面面都要鬧翻天的啊!他們其實也算不上撈家,自身的絕大部分產業都是見得了光的,要是出事了港島政府會全力向警方施壓的讓警方全力做事的。”
“就是啊,而且那些富豪也不愿意見到自己生活在這么一個不安全的環境中的,到那時你就成眾矢之的了,就算西九龍不能賣,在港島其他地方還有東南亞出貨還不夠你的研究經費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李博士一臉哭笑不得聽著兩人一陣苦口婆心,好半天才對著兩人說道:“你們是怎么了?我好歹也是麻省理工畢業的高材生,還為cia和軍方工作了那么多年,又不像那群實驗體一樣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動他們四個?我已經在米國軍方和cia那里上了黑名單,可不想再被牛國軍情六處和內地盯上。”
“那你的那群實驗體全都跑去西九龍的場子是什么意思?”
聽到原來是這個原因后,李博士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單純好奇西九龍那四個人是怎么做到他們地盤上沒有人敢散粉的?”
“因為他們實力強,又不忌憚使用各種手段而且還能把場面做的很漂亮讓官方的面子上好看,你沒發現西九龍的治安都可以和中環相提并論了嗎?”
“好了好了,我只是單純好奇而已,觀察觀察他們場子是怎么處理那些事情的,你們不用擔心。”
“那就好,你差點嚇死我們了。”
好吧,只能說陳意茍的太嚴重了,導致一有不對就神經緊張,不過陳意認為這也沒錯就是了,這個位面猛人太多,不先下手為強很有可能變成后下手遭殃。
。。。
十一點,九龍城區王寶的酒吧里。
阿積還是他那一身白戴著墨鏡正在隨意打量著眼前看上去一臉堅毅,行事干練的男子,男子也緊繃著身體仔細的觀察著阿積。
兩人已經就這么互相觀察五分鐘了,本來身為701部隊一員的男子也和若蘭一樣就坐在吧臺觀察著整個酒吧,誰知五分鐘前阿積走到他面前打量到現在。
阿積一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看著他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種被頂級掠食者盯上的感覺,對方看似隨意的目光讓自己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隨著時間的流逝感受到自己的神經越繃越緊。
他也認出了這是忠信義王寶的頭馬阿積。
“你以前當過兵吧?”阿積終于開口了,雖然是問句,但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這一出聲終于打破了兩人間沉默的氣氛,男子終于放松了一下,但馬上又警惕起來。
“你怎么看出來的?”男子自從進了酒吧后第一次開口,比若蘭好點,還算聽得出語氣中的疑惑。
兩人各自講了一句之后氣氛終于放松下來,阿積笑了笑道:“我也接觸過很多當兵的,他們不止當過兵還上過戰場,你給我的感覺和他們有些相似但又有很多不同,而且你今天的表現太稚嫩了。”
“為什么這么說?”第一次聽到有人用稚嫩來形容他,男子此時更疑惑了。
“因為要是他們來這里的話,就算能感覺到他們的氣質,可也不會像你這樣一直坐著什么都不干。”
男子恍然大悟,自從切除痛覺神經后他們這群人的感情也越來越淡漠了,對外界的目光也沒那么在意,所以經常做出外人很難理解的事情,但他們認為很正常。
這時阿積的下一句話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你這種身份,坐著這么久什么都不干,很難不讓我多想啊。”
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又沒搗亂,為什么不能坐在這?”
阿積摘下墨鏡:“你知不知道很多殺手都像你這樣,在一個地方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找尋目標然后出手?”
男子聽了這話后站了起來向著酒吧大門走去,邊走嘴上邊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誤會了。”
看到男子起身準備離開,阿積伸出手就要搭上男子的肩膀,男子一個閃身后退避開阿積的手。
“喂,別這么緊張,我開玩笑的,你身上又沒帶武器,怎么可能是殺手呢?”
此時周圍圍觀人群早就被兩人間凝重的氛圍給嚇的站到了十米之外,但還是一臉好奇的期待事件接下來的發展,至于為什么不走?
開玩笑,積哥親自出馬還能搞不定?怎么可能會有危險?
這邊阿積說著說著就是一個側踢踢向701男子的脖子,對方連忙抬手擋住,同時也還了一腳,阿積右手從腰間把一把銀白色的匕首連刀帶鞘一起抽出拍打在男子的腿上。
男子小腿只是輕微的感覺到了些許碰撞感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不得寸進,連忙收腿繼續向阿積出拳。
兩人就這么你來我往的打了十幾招,阿積一臉輕松愜意的見招拆招還時不時的還擊一下,而男子面無表情招招是殺招,就連圍觀群眾都看出來阿積是在逗那男子玩。
這時阿積左手出拳打向男子,就在男子剛擋開阿積的左手時,突然阿積右手握著未出鞘的匕首以閃電速度般額貼著男子的脖子劃過。
男子皺了下眉頭后就繼續出招,這時阿積疑惑了起來馬上后退三米并喊道:“你真要打下去?剛才匕首劃過了你的脖子那下若是出鞘的話你已經死了,只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那么認真吧。”
男子聽后頓時愣了一下,也慢慢的停手,轉身走向門口圍觀的人群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路,邊走邊抱歉了一聲:“不好意思,打擾了。”
阿積越看他越覺得有鬼,自己也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你有身份證嗎?”
男子沒說話從口袋里拿出身份證丟給阿積,阿積接住看了看,姓王名業,頭像確實是他本人的,又丟還給男子,男子接過身份證收好就離開了酒吧。
阿積越想越感覺到有些古怪,想了一會像是想到了什么馬上拿出手機撥通王寶的電話把事情告訴王寶,對面聽后只傳來一句話就掛了。
“來制冰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