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廟街仍然是燈火通明。
何文帶著十幾小弟穿著便裝來到廟街,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總覺得哪里不對,一個馬仔小聲的說道:“大佬,今天的人感覺有點少啊。”
何文這才意識哪里不對,雖然很少來廟街這種“平民夜總會”,但是也不該只有這么一點人啊,大街上稀稀拉拉的只看到十幾個人分散在各個路邊攤上。
還不等他多想,蘭斯克從一家飯店走了出來,走到離何文一行人五米左右時停下,何文身邊的馬仔立即一臉戒備的把手伸進衣服里。
“大佬,不是吧,我就一個人,用得著這樣?”
“老弟你膽子真大,不怕我黑吃黑啊?”
“我相信文哥的名聲,現在開始吧。”
“哈哈哈,好膽色,不過這里有外人,你看我們不如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就這里挺好的啊,別人又不知道我們拿的是什么東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分鐘就搞定馬上閃人,怕什么?”
何文不再說話,朝身邊的馬仔打了個眼色,馬仔提著一個的黑色的手提包走到蘭克斯面前放下然后回到人群之中,“老弟不放心的話可以先看看錢,你說的嘛,你一個人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用了,我相信文哥。”說完向著何文扔了一個信封過去被一個馬仔接住交給何文。
何文打開信封,發現電板只有兩塊,眉頭一皺,剛要說什么,突然聽見一陣憤怒的咆哮。
“何文,你搞什么鬼?”只見陳超從一個房子內走了出來,而分散在街邊攤上的十幾個人立即起身跟在其身后。
蘭克斯馬上接過話頭不給何文說話的機會:“文哥,你出二十萬叫我搞定電板,沒說過超哥也來這里啊!”
又把頭轉向陳超:“超哥,我這還有一塊還沒給文哥,現在交給你了,只求超哥事后放我一條生路,剩下的你們兩位大佬自己解決吧。”
邊說邊把裝著剩下一塊電板的信封丟向了陳超,自己則馬上向邊上的一個巷子跑去。
陳超身邊的一個西裝男突然把手伸進衣服里,摸索了一陣后一臉懵逼,不過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大家都看著何文和陳超。
“超哥,你聽我解釋,是。。。”何文急忙向陳超解釋,哪知陳超根本不聽直接打斷了何文的話。
“聽你媽,就是你想吞了我的電板,打了再說!”陳超一聲令下,身邊的馬仔都沖了過去。
何文見事已至此已經騎虎難下,只好先做過再說,身邊的馬仔齊齊抽出砍刀沖過去,一時間廟街鮮血橫流,不斷的有人倒下哀嚎著倒下。
陳超用要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何文,何文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他們卻不知道這時黑暗的小巷子里有兩雙眼睛也在盯著他們。
“砰!”
待到何文還想再說些什么時,突然一聲槍響,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見何文捂著胸口慢慢的倒下了,而這時陳超也躺在地上,頭上鮮血正從一個彈孔中流出。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突然又傳來了一聲槍響,只見不斷的有人從馬路兩邊的房子里沖出來,黃炳耀一馬當先大聲喊到:“我是西九龍重案組總督察黃炳耀,所有人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所有小弟都你看我我看你,只得雙手抱頭慢慢的蹲在地上,向周圍看去的時候才意識到,廟街今天晚人這么少,明顯是差佬提前清場了,而電板又在何文與陳超手中算是人贓并獲了,只是他們兩人為什么死了?
蘭克斯和黃炳耀也是一腦門官司,好不容易人贓并獲,就等雙方打完自己這邊再收場,可不知道是誰打的黑槍干掉了何文陳超,很明顯不是何文陳超的人干的。
大家都在房子里看的清清楚楚,兩伙人打歸打但誰也沒掏槍啊,現在的問題是該怎么結案?
這時一個靚仔走到黃炳耀身邊大聲說道:“報告黃sir,搜到四把手槍,都在這里。”蘭克斯和黃炳耀眼睛同時亮了一下,異口同聲的說到:“黑吃黑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黃炳耀拍了拍靚仔的肩膀說到:“你很不錯,叫什么名字?來,轉個身給長官看看。”
“報告長官,我是重案組高級警員宋子杰。”
宋子杰此時一臉發青,但還是依照黃炳耀的話轉了個身。
“不錯不錯,好好努力,我先回去了,這里交給你們搞定,明天交份報告給我。”
“Yes,sir.”
黃炳耀走后,宋子杰才舒了一口氣,馬上又想起了什么臉色難看的向蘭克斯問道:“師兄啊,黃sir他該不會是。。。”
蘭克斯看宋子杰表情就知道他要說什么,直接打斷了他。
“想什么呢,黃sir那是看好你啊,小子你發達了。”
“真的?太好了,多謝師兄。不過你們剛才說的黑吃黑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今天晚上陳超和何文交易,何文準備黑吃黑,兩伙人發生沖突,何文和陳超不幸中槍身亡,情況就是這樣。”
此時宋子杰一臉臥槽,蘭克斯搭上宋子杰的肩膀悄悄說道。
“師弟啊,別說師兄不照顧你,這可是在黃sir面前露臉的大好機會啊,先不說這個了,吃宵夜去,我請客,吃完宵夜帶你去缽蘭街找吹水達要兩個靚女放松一下。”
“師兄,我還要去寫報告呢,吃宵夜可以,去缽蘭街改天吧。”
“報告我幫你搞定,你就不用擔心了,看你這么帥,以后一定很有前途,發達后要記得照顧師兄啊。”
“哪里哪里,是師兄撐我才對,以后有事call我,一定隨叫隨到。”
兩人勾肩搭背和伙計們打了聲招呼過后直接在廟街找了一家館子就開始了港島的夜生活。
。。。
同一時間廟街另一家火鍋店中。
“喂,砵仔糕,你認識那個靚仔啊?”
“認錯人了,另外我警告你啊,別叫我砵仔糕,要叫海哥,沒大沒小的!”
“好的,砵仔糕。”
“你個臭小子,求我的時候叫海哥,完事了就翻臉不認賬?”
“行啦,行啦,海哥,海哥,海哥,滿意了嗎?”
“你個臭小子。”
“對了,海哥你剛才那下是怎么做到的?和那個衰仔撞了一下就把槍給拿到了?教教我嘛。”
“小屁孩一天到晚不學好,要不是你拿我去馬房的事威脅說要告訴紅豆,我才不會幫你,撲街啊!來馬房都能碰到你,這兩天一定要多拜拜關二爺,不過你剛才那槍打的真準。”
“那當然,才十幾米的距離,這都能歪我不就白練了嗎?這次真謝謝海哥了,我知你是口是心非,我連紅豆在哪都不知,怎么話她聽啊?”
“切,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你紅姐和紅豆真的很像啊,不細看還真分不出來,第一眼絕對會認錯,剛剛又看到了個和阿占很像的靚仔,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行啦,別扯東扯西的,什么時候教我你的絕活啊,要說不學好,我連槍都開了,你這算個啥,來,干一個。”
“喂,小孩子別喝那么多啊!你想學的時候就call我,這是我call機,看你玩槍也蠻熟的嘛,有時間切磋切磋啊。”
“好啊,干了這杯就答應你,還是砵仔糕你夠義氣啊,幫我連何文也給一塊收拾了。”
“喂!大佬你還喝啊!”
此時凌晨四點,港島的紙醉金迷正在有序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