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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非常努力

佛系少女升職記  墨緒走了。他說想回那個千佛窟看看。這次,他想看看上面的壁畫,看看佛是怎么說人間的悲歡離合。

  晚晚窩在沙發上,感慨萬分,完全忘記了不久前墨緒把她和戎芥攆的跟老鼠一樣到處鉆洞了。

  戎芥也是長嘆一聲,說道:“幸虧他沒看出來啊。”

  晚晚:啊?

  戎芥探過頭來,跟晚晚說:“其實吧,這雪景重生的時候是出了點意外。”

  晚晚用手捂住心臟:“所以說雪景重生之后真的變成哈士奇了?”

  戎芥:“哈士奇?我還薩摩耶呢。”

  戎芥抱住繡ju花的綠色抱枕,道:“哎,她重生的時候,變成了個男的。”

  晚晚:。。。

  戎芥下一句話更要命:“那男的你也見過,就是…小二黑。”

  晚晚咣當一聲從沙發上跌下來了。戎芥趕緊扶她,晚晚揮手,表示想坐在地毯上冷靜一下。

  “那小二黑?”晚晚抬起頭,下巴都快掉地毯上了。

  “哎,小二黑的爹媽親生的孩子死了,我偷偷換的。”戎芥摸著下巴,“說真的我都沒想到能這么有緣分…”

  晚晚覺得這事兒首先有個邏輯上的問題,器靈再生不應該還是器靈嗎?絕不該是人類啊。再有就是到底為什么雪景重生是回到了二十年前,也沒有一個合理解釋。

  但是關鍵在于小二黑和那位憨厚樸實如大山的老爹真的是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啊…

  帶著疑惑,晚晚果斷去睡覺了,希望做夢的時候從前學的文物知識能解答難題,然而她的腦袋碰到枕頭時想起來的事兒是…墨緒走了,那咖啡館還開不?

  呃,好xiuchi啊…竟然想起的是這件事兒…

  第二天早上饕餮咖啡館正常開張。晚晚吃了三丁包子,就急匆匆的出門,卻被拉了回來。

  春雨貴如油。在春天的早上,小雨滴滴答答的下著,雖然頗有意境之美,但是還是讓上班的人不快,生怕濺起的泥水會弄臟自己的褲腳和鞋子。

  “帽子帽子,我的帽子!”昨晚那個店員小哥眼淚都出來了。晚晚這才發現,原來他的腦袋和帽子能分開啊。店員小哥的原型是一只翡翠纏枝jua花紋扁蓋瓶。翡翠是上好的緬甸翡翠,雕工更是上好的雕工,那jue花和葉子都跟真的似的,但又比真的更雅致。尤其那瓶蓋,三角形,鏤空的,中間一顆玉珠子,像皇冠上的珠子一樣。就可惜了,是地方官員進貢給慈禧太后的。按理說清朝末年風雨飄搖,當官的和當太后的還能有這心思,jue花翡翠的折騰那么對瓶子,也真是心寬。

  “哦,不好意思,我拿錯了哈。”晚晚趕緊把那頂帽子摘下來。那帽子拿在手里,她才看了一樣,哇撒!真是太美了。

  那帽子竟然是會有兩張面孔的!戴在店員小哥頭上的時候就是一個簡單的綠色方巾,而戴在晚晚腦袋上的時候就變成了一頂超級美的冪li,也就是電視劇里古裝美女用來遮住臉的那種帽子,用輕薄透明的寬大紗羅制成。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帽子在晚晚耳邊來了那么一句。

  哇,晚晚眼睛里都冒著小星星,這簡直是情話十級來的。

  “今天下雨,我要送這位姑娘出去。”帽子義正辭嚴的拒絕了店員小哥的要求。

  “可我怎么辦啊?”小哥的眼淚啊,他現在看起來就跟個資深程序員一樣,頭頂都是禿的。

  在晚晚的見一下,店員小哥去隔壁鮮花店,買了個用gan薰衣草花環戴著,其實還是挺萌的說。

  晚晚這一身都超級拉風的,尤其她今天穿的是一條嫩粉色的短裙。顏色上特別搭配,不過要是裙子再長一些就好了。然后晚晚就搶了另外一個店員小哥的石榴紅裙子。那個小哥原型是一幅畫著石榴的古畫來著。

  其實蔥綠配著石榴紅也很好看來的…

  就在這時…

  “你個不要臉的臭biaozi!”

  一團混春草氣息的泥土突然就砸在了晚晚后背。晚晚立馬就懵了。

  一個穿黑防寒服的中年婦女上來,啪嗒給了晚晚一個耳光,然后不由分說就開始拖拽她。晚晚哪里是好相與的,她跟戎芥混久了那實戰經驗不是一般的豐富。可那個中年婦女戰斗力卻不是一般的強啊,鋒利的指甲隔著衣服都把晚晚的胳膊抓破了。

  可那女人嘴里卻還兀自喊著:“不要臉!穿著和服上街!丟我們中國人的臉!”“這位大姐!你什么意思!”咖啡廳的兩個店員小哥趕緊沖過來,拉著那個中年女人。正好有民警在附近巡邏,就跑過來問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啊!我在教這個小姑娘做人啊!穿著和服上街!南京大屠殺都忘掉了嗎?”中年女人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啊。民警師傅那叫一個汗如雨下。

  “這是漢服啊。”民警師傅無奈的說。

  “你說這叫什么事兒啊?”去博物館醫務室的處理傷口的時候晚晚說。

“這叫什么?叫假愛國。你說的那女的,估計是沒用工作,也沒有家庭。”醫生小姐姐冷著臉說,“按她的年齡,要是工作了,而且結婚了,估計就不會那個時間還在街上閑逛當了。別說你穿著漢服,你就算是大冬天穿著褲衩背心在街上閑逛她也懶得看你一樣。何況就算你穿的是和服她就能打你了嗎  當然不能。這種人就是現實生活中憋了一肚子火,又沒有地方發泄。不信你去醫院看看,拍著病床哭自己親爹親媽弄的滿醫院都聽見的,的大多是醫鬧。

  嘴里喊著正義的,未必就真正義,嘴里喊著正義喊得最大聲的,十有八九就是打著正義的旗號為自己謀福利了。”

  晚晚剛開始還覺得醫生小姐姐偏激了,結果后來聽咖啡館那兩個服務生說,還真是如此。民警師傅錄過口供,后來八卦給他們聽,說這女人剛被自己網戀的男友坑了一大筆錢,連房子都賣掉了。

  “這樣啊,”閨蜜在電話那頭說,“這樣的人就算事后想辦法去找場子也沒用,畢竟她啥都沒有。只能遠離這種負能量人群了。”

  晚晚只能長嘆一聲。她還得想個說法在戎芥面前把胳膊上的傷口搪塞過去。要不戎芥又得瞎咋呼半天。

  “我說她不會當小三兒給人打了吧?”溯雪看著晚晚捂著胳膊進了辦公室,扭頭就和阿玉小聲嘀咕。

  阿玉推了溯雪一把,說道:“晚晚是正經人來著。”

  言語間很維護晚晚的樣子。

  溯雪拿著洞簫敲了阿玉胳膊一下,為自己鳴不平。她這話明明是夸江晚晚有本事來著。

  溯雪自己是非常努力的,穿旗袍,吹洞簫,為了身段,晚餐幾乎是不吃的。那水蛇一般的細腰,溜肩膀,活像從民國時期香煙海報里走出來的美人。難得的是會喝酒,紅酒,威士忌,長島冰茶,都能當白水一樣喝。然而更難得的是不一味牛飲,無論哪種,都能喝的非常有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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