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探索水道
瑪雅道：“撤掉一路。現在找不到血心，只能找到血霧，刷血清效率不高，先撤掉林霧這一路，在莎娜打通賞金獵人通道后再考慮血清的工作。”
莎娜接口道：“我和林霧兩個人就夠了。”
瑪雅點頭：“好，你們自主行動。目前基地的威脅值是5，依靠石頭一個人很難守住基地，因此白班會抽出一個人留在基地。”既然有富裕的人手，就可以更周全進行考慮與安排。
莎娜看林霧，微笑伸手：“又在一起搭檔了。”
林霧嘆氣和莎娜握手：“一點新鮮感都沒有。”林霧近距離閃過拳頭，避開飛腿，用事實告訴大家，高屬性如何碾壓新人。
未曾想這一幕把大家看呆。大家知道林霧三主一副屬性，并且從來沒有清零，但是他們沒想到差距這么大。從剛才動作看，林霧的反應速度超過了莎娜一個緯度。
莎娜不服氣，兩人走到一邊開練，學過幾個月搏擊的莎娜根本打不中林霧。石頭看熱鬧不怕事大，讓莎娜在面對壞人時，要勇敢拿起武器反抗。使用了伸縮棍的莎娜仍舊非常被動，林霧前進后退非常快，讓她的攻擊屢屢落空。
瑪雅看出一些門道。林霧在閃避、前進與后退時，都在燃燒耐力。原本以他的雙敏捷只能做出1的動作，但通過耐力消耗，他能做出1.2乃至更高的動作。如同拳手正常情況下每秒出兩次刺拳，拳手當然也可以做到每秒三次的刺拳，但會消耗更多耐力。林霧高速動作也會消耗更多耐力，不過林霧除了雙敏還主體，耐力恢復速度快，加上副意減少耐力消耗特性，讓林霧可以隨意浪費耐力。
林霧充分利用了主體耐力恢復速度，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節奏，最不浪費耐力的方式。
林霧叫停，他從背包拿出一根水筆當作匕首。接下去戰斗慘無人道，林霧出手快如閃電，莎娜棍子舉起來時，臉已經中招。棍子落下來時，臉又中招，林霧順便避開了棍子。
高屬性的優勢在林霧身上完美的體現出來。有了林霧的表現，今晚篝火開始就屬性進行了全方位的探討和實驗。發現屬性相差3星之內，差別并不明顯。屬性相差超過5星，就會出現比較明顯的差距。超過10星，差距非常明顯。
這也不是新鮮事，主敏肯定比非主敏出手快，畢竟出生在羅馬，速度閾值更高。主力能打出更多時間的僵直，一萬星的敏捷也達不到這個效果。只是林霧的屬性實在太高了，這才會出現完全不在一個級別的戰斗場面。
林霧雙敏捷導致其敏捷升級速度非常快，現在已經17星，并且他會一直保持領先，大幅度領先絕大多數人。并且他的戰斗力只會越來越強，和玩家的差距越來越大。加上8星體力和3星意志的，可以說在一對一的正面近戰中，不使用風刺的林霧已經沒有對手。即使是拿砍刀的劍術瑪雅。
唯一遺憾的是，屬性的優勢在熱火器中表現的并不明顯。不過星級越高，所可能領悟的技能越高級。林霧敏捷20星可以學神槍手。那時候的他用森林狼，將一槍一個準，因為他不再需要考慮風力，溫度等會干擾精準度的環境數據。即使是弩箭在他手上也不會出現拋物線，瞄哪就能射哪。
在充分認識到屬性作用后，因為副本中死亡失去屬性的很多人對此后悔不已，由此掀起了暗影新一波的練級狂潮。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林霧拿了泡好的紅茶，口咬茶杯，雙手抓繩攀爬到崗哨。坐下，一邊摸狗頭，一邊慢悠悠喝著茶，享受寧靜的早晨。
東邊傳來一聲爆炸聲，林霧拿沉默者看了一眼，是石頭這個死小鬼正在玩榴彈。石頭坐在農場的王位上堆肥，手中拿了榴彈槍朝四面開火。至于能不能炸到喪尸，他完全不關心。
沒人催班的生活最愜意。
不一會莎娜提了熱水壺上來，給自己沖了一包速溶咖啡：“早。”抱起杯子一起看風景。諸如咖啡非生活必需品，伴隨著洗劫商場，只會越來越多。
“早。”林霧回了一句，一人抱一杯熱飲繼續發呆。
茶過三泡，咖過兩杯，兩人慢悠悠的出發前往主基地，借道前往88號倉庫。
石頭看著兩人在廠房中穿過：“有沒有禮貌？”
“哦。”林霧對制作間的蘇十擺手：“骨德摸你。”
莎娜：“莎娜也摸你。”
“摸你，摸你。”蘇十隨意抬下手，他正在看雜志。
直到遇見第一只喪尸，消滅第一只喪尸后，林莎才恢復了一些精氣神。順利到達并且進入下水道，莎娜站在藍圖下開始默念，林霧靠墻邊坐下，拿出保溫杯繼續喝茶。
“太復雜了。”莎娜道：“我們最好采取跳板方式。到了A入口后，再看藍圖去B入口，接著是C路口，最后到達賞金獵人大廳。不過，我們需要走很多冤枉路。”原本走直線，現在走斜線。
林霧道：“從縣標到大廳我們需要3個多小時。以你估計，這次需要幾個小時？”
莎娜道：“大約4個小時。”
林霧表示懷疑道：“縣標距離大廳的路面直線距離也就7公里，這里距離大廳路面的直線距離最少有10公里。”
莎娜解釋道：“因為左縣河是直接通道。”
林霧：“左縣河并不是非常寬。”
莎娜懶得解釋：“在姐姐我的領域，你給我閉嘴。”
林霧看小歪：“你姐姐讓你閉嘴。”
莎娜笑，伸手拍了林霧肩膀一下，道：“走吧。”
林霧疑問：“可以了？”
莎娜道：“我把路線分成3段，不需要記全部路線，只需要記區域路線。”
上路，林霧道：“好久沒見噩夢了。”
莎娜道：“哦，她死了好多次。”
“嗯？”
莎娜道：“似乎在挑戰什么任務，每25個小時死一次。復活需要24小時，說明他…”
“一直在死。”
莎娜：“是的。你知道她在做什么任務嗎？”
林霧回憶了一會：“似乎叫什么漢蝦拉寫，漢堡，蝦肉漢堡？加拉面？不對，拉寫是地名吧。尋找拉寫特產蝦肉漢堡。或許。”瑪雅轉述過，林霧不關心和自己獎勵無關的任務，自動開啟腦子過濾系統。
下水道雖然陰暗，但整體光亮充足，這得益于系統每隔一定距離就會安排小蠟燭。畢竟在系統看來，如果下水道漆黑一片，不會有幾個傻瓜進去冒險。下水道的坑是迷宮，而不是夜魔。能忍受下水道味道都是狠人，給狠人一點福利是應該的。
莎娜道：“能和你單獨再出任務感覺很好。”
林霧道：“當初你離開我時候感覺也很好。”
“哈哈。”莎娜笑后解釋：“我只是對一成不變的環境感到厭煩。到了新的環境不久，我就想念一成不變的環境。是我這樣？還是人類都是這樣？”
林霧道：“前幾個月我讀過雜志有這么一個故事。有一個男孩非常聰明，他不做作業，上課經常玩手機。即使這樣，他的成績始終在班級前十名。到了初三之后，他的成績落到了班級中游水平。他并不在乎。父母操碎了心，道理說盡，怎奈他已經對手機上癮。父母沒收他手機，他甚至會以死要挾。”
林霧道：“中考成績下來了，他考了510分，而最低普通高中錄取線是530分。當時他崩潰了，砸了自己的手機，哭求父母想辦法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不想去職高，也不想去技校，他想念高中，他想上大學。”
林霧：“父母用了很多錢把他送進一所私立高中，剛開始他很認真的學習。但只保持了不到一個學期，又繼續沉迷手機中。到了高二下學期，他選擇了輟學。”
林霧總結道：“是習慣，是性格，習慣和性格是人性。順著人性是讓人很舒服的事，逆反人性則會讓人痛苦。但是逆人性卻能創造更多價值。舉個不恰當例子，我是個壞人，我的人性是欺負你。”
莎娜不解：“欺負我會讓你快樂？哦哦…知道了，你繼續說。”臉紅！
林霧當沒看見，道：“因為法律會制裁我，所以我必須控制自己，否則我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莎娜認真思考：“我應該嘗試改變自己嗎？”
林霧回答：“不需要，你是一位很好的朋友。”
莎娜問：“你能接受我這樣性格女朋友嗎？”
林霧回答：“女人只會影響我拔槍的速度。”
莎娜道：“我說假設，假設你必須選一個女朋友，基地幾位女生，你會選誰？我會因為我的性格而扣分嗎？”
林霧很認真想了一分鐘，道：“我還是選小歪吧。”最少它聽話還不掉毛，不需要自己花心思照顧。
莎娜問：“你認真的？”
“嗯。”
莎娜問：“小刀不好嗎？”
“太幼稚。”林霧道：“做朋友很好玩，做女朋友不好玩。”
“翠羽呢？”
“性格溫和，沒有明顯的缺點，但也沒有明顯的特點。”林霧道：“蕓蕓眾生，何必吃這口窩邊草呢？”如果不是朋友熟人，又有結婚的需求，翠羽是不錯的選擇。
“瑪雅呢？”
林霧道：“我負責懶，她負責勤，時間一長我會覺得自己做的不好。舉例來說，我習慣堆一周臟衣服，然后一口氣洗掉。而她每天都會洗臟衣服，讓我沒有衣服可洗。我會不安，于是我嘗試每天洗衣服，結果發現跟著別人節奏走好累的。她喜歡鍛煉，我懶得鍛煉，她上進，我喜歡混吃等死。尿不到一個壺里。”
“我呢？”
林霧道：“你是一位很合格女友，但不能成為夫妻，你厭煩日復一日同樣的生活。我知道你要說，只當女友，好分好散。話雖然這么說，但哪天你突然發神經怎么辦？我可不好意思吃干抹盡不認賬。”
“哈哈。”林霧的回答讓莎娜笑的不能自我，她對林霧舉大拇指：分析的沒錯。
林霧提醒：“喪尸小隊。”
面對普通喪尸，林霧較為無力，子彈算得上奢侈品，于是莎娜拿棍子上了。莎娜的疾風連擊類似鈍器版的劍術。不過疾風連擊與敏捷有直接關系，莎娜因為副本死亡而屬性歸零，疾風連擊效果大打折扣，一直無法打出碎顱和碎骨的效果。莎娜被喪尸逼的步步后退，依靠林霧沉默者掠陣才保自己不受傷。
最終，林霧用了3發子彈，再風刺兩次消滅5只情況下，莎娜才拿下另外5只。
林霧有些不解，開口詢問。
莎娜告訴林霧，副本結束后一直都是團隊行動。諸如99號下水道探索遇見喪尸，都是由小刀和瑪雅出面解決，因此她的敏捷還是零星。
莎娜最后說明主要原因：“已經死了很多次，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練級上。”
林霧道：“不練級你就更容易死。”
莎娜道：“練級也得死。”
林霧道：“暗影基地正式開張后，只有棉花糖和糖糖死亡，其他人雖然經歷過危險，但都活下來了。你為什么認為你一定會死呢？”
“事實勝于雄辯。”莎娜道：“我不想在每次死后，都麻煩你們想辦法幫我學習技能。所以我能理解噩夢，與其擔心什么時候會死，不如不怕死。”幾次死亡讓莎娜灰心，她又身處在不死玩家的身邊，讓她更深切感受到落差。以至于她一改積極競爭堡壘之戒的心態，轉變為享受生活的理念。
這些話莎娜從沒對別人說起過，從來沒有表露過類似的情緒。她不希望別人受到她頹廢的情緒影響，也不希望別人來開解她。與負情緒的人接觸多了，再樂觀的人也會受到一定影響。莎娜家家教第一條：盡可能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在再次與林霧合作時，她終于把自己心里話說了出來。目的并非一味的訴說，她希望能找到答案。感性與知性相結合的女生，心中想的事永遠比她表露出來的要多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