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他出現的更早,認識她的時間更早。
在葉妄川還沒出現之前,他就守護在她身邊等待她動凡心,可是他沒想到自己還是輸了。
衛樓要說甘心,從來沒甘心過。
他一直沒有去爭取,只是將兩人的感情看得太重,不想為了可能得不到的愛情毀掉十年友情。
他本來以為喬念不會回答他。
「沒有為什么。」
女生沒有回頭,幾縷碎發落在白皙后頸上:「你為什么是我,我就為什么是他。」
衛樓目光微瞠,尖銳背脊骨耷拉,垂頭抵著舌根哂笑一聲,不知道嘲笑誰:「你就不能讓我一次,每次都說的這么難聽。」
女生像沒聽見,白皙腕骨從袖口漏出一截,擺擺手,走的恣意,頭也不回,沒有回頭。
衛樓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翻涌艱澀的情緒,認了命。
如果喬念給他的答案僅僅是因為葉妄川的性格、對她的照顧或者外形、家世這種具象化的理由。
他自認還有爭取的機會。
偏偏她說的原因,叫他徹底死了心。
京市多少適齡千金排著隊要跟他相親,更不要說圈子以外的明星、藝術家、年輕的大學生…
喬念足夠優秀,足夠特別…但是茫茫人海一定還有跟她一樣足夠優秀獨特的女孩子。
為什么他不愿意去嘗試接受?
因為他先遇上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早就為那個人轟轟烈烈過,為那個人翻山越嶺,想要求一個結果。
他在繞城幾年就算沒得到過她回應,在他這里起碼算是談過愛過,無怨無悔過。
如果這個問題的答案變成一個人的名字,那問題本身已經失去意義。
——為什么是他。
——因為他是他。
那他還有什么可以去爭取的?他永遠變不成葉妄川,他是衛樓。
喬念沒走多遠就碰到了觀硯和薄景行。
觀硯遠遠看到她跟衛樓說話,多嘴隨口問了句:「剛看到你們聊半天,你們聊什么。」
女生抬腕拉了下鴨舌帽,遮住眼眸,漫不經心地道:「沒什么。」
「哦。」觀硯沒想太多,跟她說:「我跟其他人檢查過了,島上的通訊基本上恢復了。」
「唔。」喬念點點頭。
觀硯又忍不住道:「sun,你說有人要來,他人呢?」
喬念想起之前回的消息,淡淡道:「在路上了吧,快來了。」
觀硯好奇:「是葉少?」
「恩,是他。」喬念答得自然。
觀硯瞬間垮下臉,側過身,無語凝噎說:「我輸了,你選好餐廳跟我說,我請客。」
薄景行勾起唇角笑得風云舒朗:「記得帶上那瓶酒。」
觀硯:「…」她珍藏了不少葡萄酒大師的絕釀,剛剛跟薄景行打賭的就是她收藏的珍品之一,也是她最舍不得喝得酒。
薄景行深眸能看穿她:「放心,我會讓黑珍珠大廚準備西班牙火腿起司拼盤,不會浪費你那瓶珍藏的佳釀。」
觀硯沖他豎起中指,嘴上泄出嗤笑表達自己的心情:「呵呵。」
然后她轉頭找人報銷:「sun…」
她還沒說,女生就拿出手機:「多少錢,我轉給你。」
觀硯張嘴:「1…」
只見她輸入了一串數字,抬眼示意她看手機:「轉過去了。」
觀硯拿出手機看到自己賬號里多出來的七位數,默默地閉嘴,行,真大佬從不占嘴上便宜。「我去找找島上有沒有水,坐等葉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