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本來滿腦子的事情消弭在葉妄川三言兩語中,暫時不去想幾個月后的事情。
喬念肩膀受傷以后,葉妄川就把她看嚴了。
接下來幾天都留在家里,每天盯著她上藥、吃藥,省得喬念一忙起來不管不顧的連藥都不吃了。
如果說現在還有誰管得住點她,也就葉妄川。
所以葉妄川盯著的這幾天,喬念基本上每天按時上藥,作息時間也變得規律起來。
主要她不規律不行。
一到晚上該睡覺的時間,喬念總能收到某人打進來的視頻電話,哪怕開視頻也要監視她去洗漱上床休息。
喬念被他管的沒脾氣,三五天就養的肩膀上的傷口開始結痂,比以前任何一次受傷都要好得快。
十一月下旬。
京市的風越吹越大,冬天來了。
臨近過年,圈子里大小宴會邀請多了起來。
喬念這邊也收到不少邀約。
基本上是張陽他們小圈子發來的邀請函,什么鋼琴首演、生日、訂婚…喬念統統沒去。
只是給每個人送了一份禮物。
她手里面好東西多。
F洲庫房里隨便拿出來一兩樣都是市面上少見的玩意兒,張陽他們一個個高興的不行。
已經快要以喬念馬首是瞻。
畢竟跟著妄爺他們混有飯吃,但跟著喬小姐那可是…吃肉啊!誰不想吃肉?
月底。
海彤的判決下來了。
判了十一年零八個月。
海母在法庭上面哭到昏厥,海彤也是哭喊著要上訴,只有海老太太肅穆出席,在記者面前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只說海彤有這個結果是罪有應得。
海父被剝奪了繼承人的權力,半個多下來老了十幾歲,兩鬢斑白,已經有了白頭發。
他跟海母前天辦了離婚手續,這會兒跟行尸走肉一樣跟著海老太太上車。
等回到車上。
他看到車上的人,懦弱的喊了聲:“媽。”
海老太太重新入主集團,最近忙的腳不沾地,繁忙的工作加上各種壓力積壓在身上,眼瞼下面能看到清晰的疲憊的青黑,但一雙眼睛精神矍鑠,比以往更加犀利。
她讓司機開車,省得讓外面記者拍到照片又大做文章。
一邊看向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口氣冷漠:“怎么,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替她求情?”
海父腮幫子繃緊,被自己母親壓得抬不起頭來,蠕動嘴皮子:“我只有海彤一個女兒。”
“我也只有你一個兒子。”海老太太冷靜地如同沒有感情的機器:“我不也舍棄了。”
海父想到自己最近如同喪家犬一樣淪為圈子里的笑柄,心里無比難受,聽到母親毫不留情的數落自己,更是心痛如絞。
海老太太打開車窗:“法院這么快就把她的案子判下來了,你以為背后沒有那位的手筆?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不要去招惹那位,你偏偏不聽。你和她落到現在的地步,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你還算好的,聽說過前不久清大發生的車禍沒?”海老太太銳利的目光落在自己兒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