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A常年跟各大洲區大佬們接觸,弗雷德十分清楚這些人骨子里面強硬又霸道。
他們往往愿意自己處理糾紛,不愿意讓IPA插手,更別說讓IPA把人帶走。
但是弗雷德也沒更好的辦法。
他既然插手聶濤這件事,就不可能當一個純純的工具人,要管就要按照他們IPA規矩管。
按照IPA的規矩,聶濤就該他們帶走審查,查出來有問題按照國際法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人只要被他們帶走,喬念就不再擁有對聶濤的處置權。
所以弗雷德要問清楚,看對方愿不愿意。
喬念如果不愿意,弗雷德也不好辦。
“你知道IPA的規矩…”弗雷德以為自己還要多費一番口舌解釋。
誰知道女生挺無所謂的就答應了:“你把人帶走吧。”
“我不是不把人給你…呃…你說什么?”弗雷德話說一半反應過來,有點驚訝又有點意外:“你答應了?”
“恩。”喬念挺爽快的說:“我本來就打算把人交給你們,京市不方便處理這些人。”
聶濤再怎么說也是隱世家族的人,京市處理起來好比一個燙手山芋,還是交給IPA更合適。
“回頭我讓觀硯再查查他身上的事兒,就他的膽量,這些年下來,身上應該背了不少事。”
“行。”
弗雷德松了口氣,也放松下來。
“我半個小時后的飛機,先把人帶回大本營,從他身上的金融案子查起走,慢慢查。”
弗雷德笑道:“放心,一定給你滿意的結果。”
兩人三言兩語就決定聶濤接下來的命運。
甚至沒有避諱本人在場,聊的十分恣睢。
聶濤被兩個警員控制,聽兩人的交流,又驚又怒,刀子般的目光恨不得將喬念刮了。
“好了,我要走了。”弗雷德沒多呆,俏皮跟喬念眨了下眼睛,粗獷的臉龐有點靈動的狡黠:“我的私人飛機催我了。”
私人飛機…
喬念接收到他拋過來的調侃般的眨眼,抓住字眼,但沒問他什么,看著IPA的警員將聶濤和他的下屬帶走。
直到一行人消失在視野里面。
衛樓才走近:“你準備的這么充分?”
喬念沒回頭:“如果我說只是把人喊過來了而已,你信嗎?”
衛樓用‘你看我信嗎’的眼神回過去。
喬念回頭正好看到,就勾起唇角,輕笑一聲:“嗤,真不是我。”
她拿上自己的東西,拉了下鴨舌帽,周身恣意縱然,疏狂又耀眼:“真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誰了。”
“走吧。”
她走前面。
衛樓跟在她后面,一路上都在想喬念說的話。
不是她,還能是誰?
等兩人走出機場,衛樓準備去取車,看到馬路邊上停得那輛礙眼的輝騰,看著車窗搖下來,里面的人推門下車朝他們走過來。
他再想起在機場辦公室喬念的反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當即停下腳步。
他眼睜睜看著身高腿長,風姿卓然的男人撐著一把黑傘走到女生面前,傘柄傾斜將人納入自己的范圍內。
微微地低下頭,眼神繾綣,占有欲十足:“我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