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一樣了。經過這么多事情,大家開始發現獨立洲季家貌似沒那么給她老人家面子。她這個老祖宗在找回家的私生子面前情分有限,獨立洲季家也從來不 會聽她使喚。這樣一來,大家自然會有新的考慮。”
說話的青年面帶不屑看著最后壓軸走進來的聶清如。
聶清如穿戴者女皇的冠禮服,莊重威嚴,在侍從陪伴下最后一個進來,享受眾人低頭禮。
他對眼前一切感到荒唐。一邊低頭,一邊小聲跟朋友道:“其實我一直不理解她老人家在想什么。我要是她,當初怎么也不會傷害自己唯一的女兒,只要自己女兒不死,作為嫡系血脈 ,將來季家還不得是她女兒的囊中物,也不至于讓一個私生子順利爬上族長位置。”
“這個我不理解,然后就是女皇處處跟自己外孫女敵對這個,我也不懂她在想什么。”
在他眼里。聶清如能有今天地位一半靠自己嫁得好,另外一半靠跟獨立洲季家關系…既然如此,女皇到底在高傲什么,為什么不利用自己優勢,好好捧著外孫女頂替不 聽話的私生子位置,加固自己跟獨立洲關系。
這樣做才能保住她在隱世家族高高在上的地位不動搖。
偏偏他們這位女皇在其他事情上面展現的十分聰明、狠辣,在這件事情卻糊涂的讓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她甚至還要弄死自己外孫女的架勢…
她是不是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么可以穩坐隱世家族第一把交椅的原因?
情懷在利益面前算什么?當初那些老頭子之所以肯捧她坐上這個位置,不就是做給獨立洲看的嗎?讓獨立洲那位仙去的大佬舊部看看他們如何善待大佬遺孀,如何給予尊重和地位…
“所以我覺得今天彈劾表決大會的結果可能會讓她老人家失望了!”
聶清如已經走過去。
兩人也順理成章直起腰,抬頭。
他們只是年輕一輩中最普通的那一批,被安排在靠后的階梯里面不起眼的位置。
沒人注意到他們竊竊私語說過什么。
但兩人都齊刷刷看向從最中間鋪著毛毯走過去的幾個大佬的背影,等待投票環節結束,最后的結果。
前面。
雷凱最年輕,資歷最淺,也就沒有率先入坐。
而是雙手垂下,站在那里靜靜等待后面的人都過來了,再主動開口道:“大主教,薛老,你們先坐。”
“謝謝。”昆廷明顯跟他關系更熟一點,沒跟他客套坐了雷凱讓出來的座位。
青衫老者臉上神情凝重,緊跟著走過去,在大主教旁邊坐下,偏頭過去輕聲問:“你真要彈劾女皇?”“薛老這是什么意思?”昆廷挑眉,倏爾淡聲道:“我只以樞密院名義發起彈劾程序,彈劾不彈劾要看所有人投票結果…若是大家都有這個意思,只能說明順應 大家的選擇。您可別算在我一個人頭上,我承擔不起責任。”薛老被他的話堵得嚴嚴實實,青著臉,坐正回去,晦暗的眼眸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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