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崢不打算看在她面子上把那一批貨還回來,季子茵多少有些意外。
她拿著手機走回沙發,蹺起二郎腿坐下,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龍舌蘭,然后一只手拿手機,視線還落在薄崢三分鐘前回她的短信上,另外一只手無意識的搖晃起手里的酒杯。
顏色鮮艷的名酒在玻璃杯中漾起漣漪。
季子茵優雅的拿著高腳杯,并沒有著急喝,而是慢條斯理的將紅酒杯再一次放回去,重新將注意力全部放在短信上,微微瞇起眼眸,揚起紅唇,有些意味不明的弧度。
薄崢在短信里十分清楚地稱呼自己季小姐。
也就是說,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背后的勢力。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薄崢竟然還拒絕了她。
季子茵多少有點沒料到這個結果,不過她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在她眼里,薄崢和江家沒什么區別,都是不需要她去費心記掛的人,她紆尊降貴去找了對方。
對方還不肯給他面子…
那她也只有不客氣的把這個臉打回去!
季子茵翻出手機聯系人,給其中一個號碼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一接通,那頭的人又驚又喜,可見有多么想巴結她。
季子茵眼眸微微垂下,又優雅又淡定的開口:“是這樣的,我有一批貨被壓在了…”
幾分鐘后,季子茵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回茶幾上。
然后不緊不慢的茶幾上的高腳杯,仰頭,將醒好的龍舌蘭一飲而盡。
她喝完,才起身,去浴室洗澡去了。
隔天。
季子茵中午才收到非法區那邊傳來的消息。
她在非法區布局了許久的地下拍賣場沒了。
黑色曼陀羅出的手。
一擊必殺。
直接把她地下拍賣場踏平了。
季子茵大中午接到這個消息,腦子嗡嗡響了許久,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一直到她的人急急地問她:“季小姐,你怎么會招惹到黑色曼陀羅的人?她們不是神隱很久了?”
“…”季子茵咬住下唇,半天發不出任何聲音,實際上心里同樣懵逼。
她怎么知道她會招惹上黑色曼陀羅的人!
她壓根沒跟這些人接觸過!
這些可都是狠人。
誰沒事回去招惹這個組織?
季子茵前腳掛了電話,正頭痛腦熱的準備聯系下獨立洲那邊,找人查一查怎么回事。
沒想到她還沒打,后腳獨立洲的人已經聯系上她。
“二叔。”
季子茵在面對季肖時還是比較忌憚尊重對方,畢竟季肖在季家掌管了一個分會堂,手底下實力不弱。
她一向聰明,分得清楚對誰該客氣一點。
誰知道她剛喊完人,就聽到季肖十分生氣的聲音:“你在京市干了什么?”
“什么?”季子茵有些蒙,下意識的蹙起眉頭,忍住脾氣,端莊又大度:“我這幾天都呆在酒店,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你呆在酒店沒出去?沒招惹到誰?”
季肖明顯不相信,在季子茵再一次確定自己沒出去,也沒招惹到誰以后。
他才口氣不佳的說:“曜門把我們幾個重要的據點全掀了。我們這一次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