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言比她沉穩,思忖片刻說:“應該不是國外的專家。老人家一直不相信國外的醫生,從生病起就堅持找國內醫生看病,國內腦外科最好的專家就是梁璐,媽找來梁璐,量他們也找不出比梁璐更厲害的醫生…”
“也是。”
衛玲點點頭,心里還是很煩,抬頭跟他說:“我明天還是要回去一趟。老爺子在關鍵時刻,我不能讓媽一個人面對。”
若真是中風,那就涉及分家產的事。
衛家家大業大,人口眾多,分家產可不是一件小事,這個時候誰在老爺子病床前多露面,分下來的東西可能就不一樣。
大家不都抱著這種念頭,好多人從外地趕回去嗎?
沈敬言常年混跡政場,如何不懂里面的彎彎道道,一面點頭沉聲道;“恩,你回去一趟也好。”
一面越發被喬嗔氣的不行。
如果不鬧出衛麒這件事,衛玲今天就能回去,這下他也暫時回不去,要守著衛麒這邊判決下來。
翌日。
喬念早上十點的飛機從首都機場出來。
剛下飛機,她整個人都痞懶的不行,從飛機通道出來,她一只手揣在衣兜里,另外一只手拿著個黑色的手機,手機上插著耳機,一根白色的線順著帽檐塞在她耳朵里。
“喂。”
十點到京市,喬念早上七點的飛機,五點就起床準備了,拿了藥和一些到時候可能會用到的東西,江離送她到的機場,還拿了機票,排隊過安檢,可以說她早上幾乎沒怎么睡,這會兒困得不行,半瞇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眼角處有沒睡好的一抹嫣紅色,這種顏色著在她眼角,莫名的給人邪佞的匪氣。
她路過自動販售機的時候,順手買了一杯罐裝咖啡,干脆利落地掃碼付錢后,喬念彎腰從下面撿起咖啡罐,拉開拉環,喝了一口。
十月的京市比繞城還冷,北方天氣干燥,她一下飛機就發現自己穿少了。
幸好這里的自動販賣機里有賣熱咖啡,溫熱的咖啡從手掌心傳來熱度,喬念稍稍暖和了些,抬起頭,靠在那里,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機場,又垂下眼瞼,瞥見自己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葉妄川。
那頭男人聲音低沉撩人,背景聲音很雜亂:“下飛機了?”
“剛下飛機。”喬念又仰起頭,喝了一口咖啡,纖長又白皙的手握著咖啡罐,懶洋洋的在手掌里轉起罐子來,鴉黑的睫毛遮著她的瞳仁,就是很好看。她回完又想起來似的,挺不自然地問:“你呢?”
“呵。”手機那頭傳來男人的輕笑聲,仿佛從喉嚨溢出來,如琴弦撥過:“這算禮尚往來的關心?”
喬念問的時候沒想那么多,就那么一問,聽他一說,反倒有點接不上話。
好在葉妄川就那么一說,馬上又道:“我也剛下飛機,正準備過去。看了看時間,你差不多該到了就給你打個電話問問。”
他昨晚就帶著顧三一起走了。
喬念不問也知道他去了哪兒。
應該是去港口接那批貨。
也是,幾個億的貨 她撩起眼尾,唔了一聲,困得眨眼睛,算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