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嗔伸長脖子頻頻往里面望去,半天不見程午的身影,忍不住壓低聲音問:“舅媽,程午教授怎么還沒出來?”
衛玲倒是挺沉得住氣,抱著捧花,臉上沒什么表情的回她:“急什么,不是還有人沒出來。程教授也許走在后面。”
“…”喬嗔聞言又把頭轉向出入口,眼底藏不住的擔憂。
唐薇已經確定不來了,若是程午教授也放她鴿子,她這升學宴多少有點不倫不類。
好在一盞茶的時間,一個熟悉的中年男人身影從機場閘口走出來。
“這不是出來了。”衛玲第一時間看到從里面走出來的男人,說完,往前迎上去。
笑著把捧花遞給看起來精氣神不錯的中年男人:“程教授,謝謝你肯不遠千里,撥冗過來參加嗔嗔的升學宴。歡迎歡迎。”
“謝謝。”程午接過她遞過來的捧花,挺有眼力見地表示:“衛會長,你也太客氣了。”
他轉頭看向跟在衛玲身旁的女生,笑容滿臉地說:“喬嗔是我學生,她的升學宴,我有時間肯定會過來參加。”
其實清大金融系每年起碼要招收幾百個學生,他一個系主任,又是國內有名的金融學專家,怎么可能把每一個學生都放心上。
他來參加喬嗔的升學宴,說白了,還不是看在衛玲的面子上,另外還有沈家的面子。
不然光憑著喬嗔一個主修音樂系,輔修金融系的學生,他不可能浪費兩天時間從京市到繞城這個小地方專門跑一趟。
但他年紀輕輕,和梁璐一樣不到五十歲就混成現在的地位,情商和智商都不是蓋得,很懂做人處事,哪怕他實際上沒把喬嗔放在心上,說起場面話來還是一套一套。
“喬嗔這次在聯考中表現不錯,她一個藝術生,文化考了589分,在這一批考生中算高分。面試的時候表現的落落大方,我看老師問她的問題她都回答的條理清晰,邏輯緊密,這樣的學生要不是喜歡音樂,我早就讓她來讀金融系了。”程午提起喬嗔,笑盈盈地跟衛玲說:“不過沒關系,她主修音樂也可以跟著我一起學金融。”
衛玲都是圈子里的老油條了,精明著呢,不像喬嗔那么激動,把人家隨便客套的幾句當成真,她莞爾一笑,四兩撥千斤道:“是嗔嗔運氣好,得到程教授賞識,我只希望她未來能好好跟著您學習,別辜負了您一番心意。”
程午也跟著她客套幾句,就轉而一起往航站樓外走,一邊走,一邊跟衛玲說:“衛會長,剛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久了。本來我可以提前點出來,我們校長的行李不見了,我幫著他找了下,花了點時間…”
前半句衛玲沒放心上,他后半句話,衛玲在意了,立刻望向他,一臉驚訝道:“清大校長也來繞城了?”
她是真吃驚,沒想到清大校長會親自來繞城這種小地方。
要知道清大可是國內最權威的學府之一,清大校長當然不可能只是個校長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