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喬為民猛地將手邊上的東西砸在地上。
“你還提乘風集團!”
濺起來的玻璃渣滓飛起來正好劃過喬嗔的手臂,她胳膊立刻被割出一條小口子,血珠子冒了出來。
痛得她‘啊’的叫出聲。
放在以前,她只要有個腰酸背痛,家里人都緊張的要命。
今天家里氣氛格外沉重。
居然沒人搭理她。
喬嗔頭一次這么被無視,她捂著胳膊,沒由來的想起喬念。
以前喬念就是這樣,不管受傷也好,給她輸完血回房間連飯都不吃也好,都沒有人管過。
她好像突然體會到那種被無視的孤獨感。
但她更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媽,爸到底怎么了?”她眼角發紅,有淚光閃爍,又扭頭去看何玉娟:“奶奶,爸怎么了?”
何玉娟是典型的國字臉,年輕時看起來還不錯,老了以后骨頭突出的問題就變得很明顯。臉上沒有膠原蛋白后,哪怕她保養的再好,看起來都像是只有一張皮貼在骨頭上,顴骨極為突兀,就給人種尖酸刻薄的感覺。
她忿忿不平的杵著拐杖,尖銳著嗓音:“還能有什么事,那個乘風集團就跟腦子有病一樣,剛才忽然打電話跟你爸說不合作了,以后都不會再跟我們合作了。”
喬嗔睜大眼睛,不敢相信:“…怎么會?”
她急切的說:“可是我們已經和他們簽了合同,他們不能違約…”
沒有了乘風集團的支持,喬家就跟沒有牙齒的老虎一樣,誰還會把他們當回事?
喬為民總算搭理她了,抬起頭,那雙眼睛充滿了血絲,手抓著頭發:“…袁總說了,他們愿意給違約金,但是合作的事免談。”
他接到電話就開車直奔了乘風集團,結果被保安擋在外面連門都沒進去到。
給蘇摩打電話,蘇摩連他電話都沒接。
就給他發了一條冰冷的短信告訴他,讓他回去好好想想自己作了多少妖,得罪了誰,才會讓人家改變主意,本來想把跟他們簽好的最后一單做完再不合作,弄到現在連最后一單都不愿意跟他們合作了。
他到現在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能得罪誰?
…乘風集團的老總袁永琴?
說實在的,拋開他們每次項目偷工減料之類的事情不說,他連見到人家的機會都沒幾次。
去哪兒得罪?
喬嗔如遭雷擊,只覺得腦子嗡嗡嗡的在響,想也不想的要求:“爸,你去跟他們道歉啊,我們再爭取一下,他們以前那么幫我們,不可能突然這樣子。”
喬家破產了,她以后算什么?
她不要變成普通人。
“他們說我們得罪了人。”喬為民抓著頭,眼睛赤紅。
“得罪了誰啊?”
喬嗔嘴上這么,心頭卻不由自主的冒出今晚上她攔著喬念,喬念冰冷冷對她說的話。
好像是說的不該給他們機會在她面前蹦跶。
那時候她的表情和眼神都充斥著對她的不耐,仿佛已經忍她忍到極致了。
所以是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