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動人之前沒想過衛麒和衛玲的關系,突然看到許久沒見的衛玲,是有一剎那的驚訝。
驚訝過后,她靜靜地聽著衛玲對她的指責,再見她問自己,抬眸,一雙黑眸很幽深的跟她對視,把手機放在桌上,聲線挺啞地說:“…那就道歉吧。”
“道歉?”衛玲愣了下,再看她周身透出匪氣的態度,可不像是要道歉的人。
她腦子里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錯愕地看著坐在這里,淪為階下囚的女生。
“你說道歉,誰跟誰道歉?你跟衛麒道歉?還是說讓衛麒跟你道歉?”
她怎么覺得看喬念這個態度,后者比較偏多!
衛玲控制不住自己翻涌的火氣,一張保養得宜的臉龐差點扭曲了。
“你把衛麒打了,你還讓他跟你道歉?哈?”
她想笑,又笑不出來,扯動著臉皮,更像皮笑肉不笑,臉色看起來很差和,盯著喬念說:“你該不會以為你找到親生父母,你爸和你爺爺能保著你,讓你在繞城橫行霸道,沒有人治得了你。”
外面那個蔡局不就是腦子被門擠了,到現在為止還想包庇她的行為,不就是江家在背后保人。
衛玲眼神很冷很冷,語氣極淡說:“你恐怕搞錯了,這次你惹到不該惹得人了,誰也保不住你。”
她嗤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被取消了學籍。就算衛麒的傷情鑒定結果最終只是輕傷,你也不能參加高考了。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為什么要打衛麒,就為了那個陳遠?你倒是和嗔嗔說的一樣,好管閑事。陳遠是你什么人,他和你非親非故,你非要強出頭。這下好了,你們可以一起不上大學了,這個結果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她話里話外透出無比的諷意。
喬念卻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淡定的把腿搭在桌邊上,她腿長,稍微把腿伸直,就顯得腿又長又直,包裹在牛仔褲下,筆直又勻稱,給人一種迸發著力量的感覺。
面對衛玲的詰問,她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神情已經漸漸的冷淡起來,沒有了初見衛玲時的溫和。
反問了她一句:“衛姨,你來之前問過他對陳遠做過什么沒?”
“他對陳遠做過什么?”衛玲蹙起眉,壓根沒把所謂的陳遠放在眼里,渾身上下透出高高在上的感覺,想也不想地說:“就算衛麒對你同學做了什么,你也不應該動人!”
“OK。”喬念懂她的意思了,抬起手,撩起眸子看她,只說:“讓衛麒跟陳遠道歉,另外把之前陳遠的認罪書撤銷了,這件事就算扯平,我看在衛姨的面子上可以放過他一次。”
“你在跟我開玩笑?”
衛玲只覺得可笑,可四目相對,她只從對方眼睛里看出認真的意味,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喬念斂起眼底的野肆,雙手插兜,挺冷:“我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
衛玲:“…”
她把衛麒給打進醫院,現在還在住院,起碼傷筋動骨一百天,自己還沒好找她麻煩,她先跟自己說,讓衛麒給勞什么陳遠道歉,這件事就算了?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