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雍緩緩抬手:“魏軍攻克臨河之后,并未安排重兵把守,且,傳言說穆玨去了隴西,為此,邊關守將先斬后奏,擅自帶兵過臨河,突襲盛京,臣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消息。”
“呵...呵...”齊昭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夏侯雍,你覺得朕會相信嗎?”
夏侯雍神情冷漠:“事已至此,皇上想聽什么解釋?”
齊昭不語,他看著夏侯雍,只覺得滿心可悲。
大齊數百年基業,數十萬威武之師,卻找不出一個可以與夏侯雍抗衡的人。
難不成除了端王,除了孟離,除了林清玄。
大齊就無人可用了?
夏侯雍借著區區十萬兵馬,就在大齊掌握大權,這是何等可悲?
他再度后悔自己引狼入室,也憾恨皇室無一人可用。
他沉默,夏侯雍就走了,梁天卓就在御書房外等著他。
夏侯雍大權獨攬,他這位幕僚也跟著水漲船高,可自由出入宮門。
“穆玨來了臨河,那是誰去的隴西?”
梁天卓彎了彎身子:“若是猜的不錯,該是公主親自前往的,畢竟,公主與七王爺感情甚篤,論親近,不亞于文宣帝與當初的九王爺。”
夏侯雍不經意的唇角一繃:“別傷了她。”
“主子放心,早已經吩咐過了。”梁天卓并不意外,這么多年,他早已經看透了夏侯雍對明儀的感情,跟著他出去,瞧他心情勉強還行,便說道:“主子給了最簡單的法子,大魏卻依舊選擇最難的一條路,到是枉費主子一番心思了。”
夏侯雍瞧著遠方,聲音平靜:“這才是她,不是嗎?光明磊落,要堂堂正正的打敗齊國。”
“公主心性歷來如此。”
夏侯雍腳步微微一頓:“穆玨竟然放心她去隴西,是否沒將她的安危放在心里?”
他突然這么問,讓梁天卓一時不知怎么回答了,等他再次抬腳走人了才趕緊說道:“或許在公主看來,穆玨在臨河陳兵比跟著自己更有價值,兒女情長,終究比不得一國大局。”
“你的意思,便是穆玨比我更懂她?”
夏侯雍疑惑的一聲反問,不等梁天卓解釋,便不想再聽了。
他不想聽到梁天卓的答案。
梁天卓識趣的站住等他離開,然后才繼續走。
戰書一下,大魏便主動出擊,孫玄策調任上雍,與周玉清分兵兩路入齊,穆禎帶兵出擊神廟,華凌穩定漠北與三郡動亂。
以大魏如今的勢力,兵分幾路,也毫無壓力。
與此同時,明儀也到了隴西,她直接去了沛陽,雖然路上遇上了好幾路叛軍,但他們人少,只要不故意去糾纏,很容易就能跑開。
沛陽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七王爺帶兵平叛,突圍時七王妃與孩子沒能出來,跟隨的人又大意,讓叛軍鉆了空子,直接控制住了沛陽,偏此時突圍的七王爺被叛軍拖住沒辦法回援沛陽,穆禎撥過來的十萬兵馬也因為大魏要西進神廟和伐齊而沒有成行。
隴西現在,兵力不濟,又在四處御敵,根本沒辦法解沛陽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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