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喜歡蘭草吧。”齊昭捻著一顆珠子,垂眼笑著意有所指:“處處都是蘭草,想必這種東西曾讓你記憶深刻。”
和靜隱約猜到他是已經知道了孫玄策和自己的事,為此回答的很謹慎:“君子如蘭,我父母無子,只有我一個獨女,自幼便沒想著當做大家閨秀那樣去教養,若非弘治帝親自取名,我娘必定會為我選一個明朗清雋的名字。”
“與你娘有關?”
“那你覺得與誰有關?”和靜看向他:“難道我說與我的情郎有關,你才覺得合理?”
齊昭目光陰冷下來:“你是皇后,只屬于朕一個人。”
“我到齊國之前的事,與你沒有半分關系,你管不著。”和靜早已經了習慣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話,一字一句都被消磨掉了所有的情緒。
齊昭看著她的臉,很想一記耳光扇過去,可他忍住了,他不再看和靜,也不再說話。
祖廟離得不遠,很快就到了,場面隆重,短短幾日能準備出這樣十分不易。
齊昭在一陣山呼中走上龍道,和靜默不作聲的跟在他身后,皇族百官都在身后,每個人都十分嚴肅,和靜完全沒有心思去打量周圍,行禮叩拜都如同提線木偶,起起跪跪燒香頌詞,都在敷衍。
“皇后。”齊昭突然轉過來伸出手:“你我一同上香。”
和靜愣了許久才上前,她沒有去碰齊昭,只是接了香拿在手里,看著煙霧繚繞中的石碑,心不在焉的叩拜了下去。
齊昭陰冷的聲音再度從耳邊傳來:“皇后著實沒有家教,真不知你父母是何等廢物,才會教導出你這樣不知禮數的東西。”
和靜被他罵的腦袋一懵,轉頭看著他,他冰涼的表情沒有半分松動,如同寒冰,不帶情緒。
“你父母又是什么東西?教出你這么一個猜忌多疑自私自利的廢物?”和靜猛地起身,直接將手里的香摔向石碑。
眾臣大驚!
齊昭漫不經心的抬頭看過來,冷冷的眼眸,突然笑了。
“皇后娘娘,你怎么能對祖宗不敬!”
底下有人痛心疾首的開始質問,并且以頭搶地,意圖獲得祖宗的原諒。
和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齊昭算計了,他又開始往她頭上算計,意圖磨滅她的自信和尊嚴,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像后宮中其他女人一樣,任憑他玩弄處置。
和靜不語,看著齊昭,惡心到極致就笑了。
她一個字都愿意與齊昭說,轉身走下祭臺,任憑皇族百官用震驚和不可思議的目光的打量自己。
可是,尚且不等她完全離開,祖廟就亂了,有人跑進來,說是有刺客。
和靜停住腳步,看著前方正要看看刺客在哪,胳膊就被人大力拽住,她被強行拖了回去,臺階邊緣將她的小腿肚摩擦到火辣,拖拽她的齊昭卻沒有半分心軟,抓著她的胳膊強迫她與自己待在一起。
眾人慌亂之時,人群里突然出現了數百個拔刀的侍衛,他們穿著禁軍的衣裳,對身邊的皇族百官,毫不手軟的揮下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