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稟公主。”兵部尚書站了出來:“已經傳旨李勛南扣留圖里琛,必要時可就地斬殺,不留情面。”
明儀問:“金陵可有消息?”
“暫時未有。”
大臣們的神色有些不對勁,算著他們倆把關心的問了,正打算開口,明儀就拿起了一本折子:“如今已經五月,正月初國庫撥銀給工部,如今水渠道路修建如何了?”
工部尚書立刻站出來:“稟公主,水渠已經修建完畢,其中七成已經開始灌溉,尚有三成需修建水庫配合,重陽之前就可使用,蓄水方便寒冬灌溉,道路完工六成,剩下四成,將在七月雨季前完工。”
他回答的事無巨細,明儀十分滿意:“不錯,既然已經把錢花下去了,就得多用幾年,所有修建者的名字都刻上去,十年之內完好無損者,賞,十年之內除天災外垮毀的,重罰。”
“是。”
她說完了,立刻就有人站了出來,是宗禮司執政,他一身正氣,直視明儀,呈上一根紅色的綢帶:“臣有本,參九王爺長孫蘭與郡主和靜有違人倫,私相授受之罪。”
他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明儀仿佛能聽到天雷在自己腦袋上炸開了聲音,她坐在椅子上,渾身僵硬,脊背已經升起陣陣寒意,蹙著眉,板著臉,強裝鎮定:“你說什么?”
“臣的夫人,攜新婦往皇室月老廟為姻緣掛福,發現了這個,姻緣帶子上,清清楚楚寫著九王爺與郡主的名諱,臣特別核對了九王爺的筆跡,確認出自一人之手,為保萬一,臣還去了皇寺,皇寺方丈作證,上個月,九王爺的確與郡主同去皇室,姻緣帶子尚新,不會有錯的。”
百官頓時議論紛紛,太監趕緊去把姻緣帶子拿上來,略為掃了一眼,明儀就確定那是長孫蘭的字跡,她的臉色白了幾分,端起茶盞想要喝口茶壓住情緒,手卻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事情泄露,已經不是清修和去往金陵就可以遮掩的了,怎么辦?
‘當當當’
茶盞在輕微顫抖,聲音不大,卻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眾臣都看著她,有人震驚,有人慌張,有人六神無主,更有人嫉惡如仇...
“長孫蘭呢?”三王爺問了一句:“傳他進宮。”
明儀猛地把茶盞摔在地上,嚇了所有人一跳:“來人,傳本宮口諭,一條白綾接勒死和靜,長孫蘭亂棍打死,段家所有子女家眷下獄,賜死段玉柏,淳貴太妃即可送去行宮,十公主景嫻...”
“公主息怒。”薛卓嘭一下跪在地上大喊:“公主息怒,九王爺若是死了,段玉柏必反,段玉柏若是死了,渭東大軍就是毒瘤,段玉柏還有心腹在渭東,涉及十公主,華凌豈會善罷甘休?郡主若是出事,崇恩公主豈會無動于衷?公主三思啊!!!”
一同急切勸慰,勸的不是明儀,勸的是哪些準備問罪的大臣。
明儀火冒三丈,看著薛卓已經明白他在配合自己,陳清利害,先讓這些人曉得,若是執意把長孫蘭與和靜往死里弄,會得罪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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