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容看了她一眼,有幾分奇怪:“著急什么?”
“外面的謠言傳的離譜,越發難聽了。”希若下意識的皺眉,那些話她不敢告訴趙秋容,但自己卻清清楚楚的記得。
五王爺來鳳來殿稟報政務都能被他們說成是來找趙秋容私會行茍且之事,更有甚至把五王爺不續娶又過繼如意的事都編排成了是為趙秋容解決心腹大患,憑著一張嘴,他們什么都敢說。
看她的反應,趙秋容從容一笑:“造謠不過小手段罷了,何必費心去計較?”
“說來,這事會鬧這么大,都怪赫連公主,若不是她胡說八道,也不會...”
趙秋容打斷她的話:“赫連公主不識大魏禮數,口無遮攔罷了。”
希若識趣的不說話了,放下茶盞就趕緊退了出去。
趙秋容繼續看書,她并非不怪口無遮攔的赫連,只是更提防這背后挑事的人。
她不敢保證赫連公主是無辜的,但是這分明就是在利用赫連公主特殊的身份來挑事,若是事情成了,五王爺必定出事,明儀不在,三王爺獨掌大權嫌疑最大,必定是下一個被算計的對象,如果事情不成,恪王府必定要問罪,赫連身份特殊,處置了她,就是撕破了與柔然好不容易求來的和平。
不管如何做,這都是一場對兩位輔國王爺的考驗,分寸拿捏不好,后果嚴重。
方才希若的話,大概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了,此事錯在恪王府,錯在赫連公主。
越是這樣,趙秋容越是不敢讓旁人察覺到自己態度,她很清楚,自己的態度,現在無比重要,一丁點的情緒,或許就要被大做文章。
幾日功夫,流言越傳越盛,卻無人出來阻止,皇族如同耳聾了一般,沒一個人站出來。
陪著楊芙蓉上街買酸棗,聽著老板娘與旁邊的婦人唏噓這件事,唐可寅只想笑。
“夫君,這有什么可笑的?”楊芙蓉拉著他的袖子:“事關名節,縱使是太后也怕吧,雖然身在宮墻內,可被一群不知情由的人這般詆毀,想來也是傷心事。”
唐可寅付了錢,替她拿著東西:“夫人這樣想?”
“同為女子,最不該做的就是用自己都忌諱的事去詆毀另一個女人,何況還是國母。”楊芙蓉跟著他:“太后在深宮,宮外人怎么知道她的秉性舉止?可見這些有板有眼的事,大多杜撰,不過圖一時笑樂,信不得。”
聽她這樣說,唐可寅挺驚喜的:“你比阿玉聰明。”
楊芙蓉紅了臉,爾后又是一嘆,十分同情的說道:“只是這些日子都沒聽見一個為太后分辨的話,便覺得她太委屈了。”
“夫人是想說皇親國戚無人發言對嗎?”唐可寅曉得她的言下之意:“夫人放心吧,皇室中人不傻。”
那是一群狐貍,一群耐心很好的狐貍,指不定在這漫長的沉默中就在謀劃著什么招數呢。
自從他自作聰明的除掉神宗的事被明儀點透后,他就再也沒有懷疑過皇室的智商,興許沒有第二個如同明儀公主那般才智出眾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一窩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