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撕逼就內部撕逼。
家丑不可外揚難道不曉得?
齊國內政本來就是大雜燴,這事早就不是秘密了。
怎么搞著搞著,還想把大魏拖下水呢?
是覺得齊國境內缺少觀眾捧場還是想拓展一下吃瓜市場?
是不是看她把大魏朝堂收拾清爽了就開始羨慕嫉妒恨想要再把這塘子水攪渾?
這兩人一塊搞大魏,是想把他們往死里搓啊。
明儀很暴躁,也很郁悶,讓人帶上抓到的人,一塊回盛京。
她在馬車里補覺,也沒搭理穆玨,可是穆玨死活膩在車里,坐旁邊盯著她。
“看我干嘛?”明儀很是煩躁:“我現在很不開心,滿心里都是火。”
他遞了個野果子過來:“我知道,但是想和你說點事。”
“什么?”明儀爬起來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還不錯,“說嘛。”
他湊過來了一些:“我想換個地方當官。”
“嗯?”明儀冒了問號:“你想去哪?”
“江南,別問原因,問就是美人多,我去那里吃香,哎哎哎!!!別踹別踹!”他被暴打進了角落。
明儀跪坐起來挽袖子:“你是想讓我出出氣是不是?”
“不是,我是說正事。”他提防著明儀動手,為了以防萬一,干脆把她拉進懷里抱住,然后低頭看著她認真說道:“我家掌兵太久太久了,該換換地方了才是,久居成王,名義上的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百姓心里成王,曉得不?”
明儀不暴躁了,同樣認真的看著他:“為何突然這么說?你怕我對穆家生疑?”
“我不怕,只是為人臣子終要安守本分知曉分寸。”穆家把她拉起來,和她相對而坐:“齊國亂在皇室子弟互相傾軋,大魏亂在君臣之間禮儀崩壞,都有問題,如今穆家滿門顯赫,又是你的婆家,應當率先表明立場,你不為難,我也好過。”
明儀看著他,小眼神里憋著委屈和倔強:“我沒有懷疑過你們。”
“我知道。”穆玨下意識的放輕聲音彎下腰去湊近她:“可我得自覺了,我總覺得我現在和太祖朝的駙馬沒什么區別,離著權傾朝野,只有一步之遙了,打著你的名義,我能做好多事呢,你說對不對?”
明儀咬住唇:“無妨的。”
“知道你忌諱什么,怎么還會去踩著你的忌諱?”穆玨上手擠住她的臉:“乖,咱們不踩底線互相試探。”
明儀盯著他:“你是怎么想到這個問題的?”
“因為我發現,皇陵出事的時候,尚能有主意幫上忙的臣子,只有我和三駙馬周玉清。”他抵住明儀的額頭:“把邊關給他我放心,他有實力卻無勢力,這樣人理當放在邊關。”
“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幫著我算計自己家了?”
他笑了一下:“我家死了那么多人了,我爹滿身舊傷,我哥尚在青年也落得一身傷,威名已成,若是功勞再大,就成禍患了,而且,我們是兩口子,幫你不算是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