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爭執起來,幾乎又要動手。
神宗折身上去,抓起桌上的筆筒摔在地上,‘砰’一聲他們才安靜下來。
“你們斗,朕可以秉公辦理,可是,誰都不能拿大魏將士的性命拿大魏江山的安危來開玩笑。”神宗就差把手戳在他們臉上了:“大軍斷糧,將士們吃著草根戍邊,血戰三日,死了上萬人!上萬人!寒心吶!死的不是你們,不是你們的兒孫你們就無所謂是吧?再吵吵不做事,全給朕滾去邊關殺敵!”
他怒罵,大臣們立刻跪下來山呼:“皇上息怒。”
“息怒?兩天!如果糧草兩天送不到邊關,所有涉及此事的人,都給朕砍了!”神宗的脾氣大了不是一點兩點。
他發火,三王爺和陸相知道原因,卻也無可奈何。
世家大臣與寒門大臣的內斗,他們控制不住。
“傳朕旨意。”神宗坐上龍椅,滿臉怒氣:“兵部戶部工部瀆職,所有人員全部下獄候審,那一萬將士的性命,必須給個交代。”
連下三部,神宗動了大怒。
后宮,鳳來殿。
趙秋容與三王妃喝著茶,聽太監說著,心里都是一緊。
“大軍斷糧兩個月,都是吃草根填飽肚子,那些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樣,故意把軍餉糧草耽擱在路上,催促的文書壘的山高,可就是無人理會,齊軍接二連三的挑釁,六駙馬為了不讓他們用重器攻城,堅守不退,以至于魏軍死傷慘重,齊軍更是挑撥人心,說朝堂內斗,禍及邊軍,差點引起嘩變,六駙馬好不容易壓下來的,奴才聽說,似乎六駙馬也受了重傷。”
趙秋容緊緊握著拳:“這些人,也太過可惡了。”
“世家與寒門這次,不爭個你死我活是不會罷休的。”三王妃臉色也不好:“臣妾聽王爺說起過,這些人啊,見娘娘生了皇子,舒氏留下的也是皇子,就擔心寒門大臣靠著那一個孩子翻身。
畢竟高維掌權的時候,是把世家往死里打壓防范的,如今高維問斬在即,他們就想一舉把寒門大臣趕出朝堂,更有甚者,上折請示皇上取消恩科,官位由世家子弟推舉,被皇上否了。
這兩個月來,前朝半點都不安穩,王爺每日都是夜深了才能回府,想必皇上也不輕松,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王爺再三交代,六駙馬受傷的事,得瞞著明儀。”
趙秋容頷首:“是要瞞著,我前些日子著人去看過姐姐,雖說好轉了許多,可依舊虛弱,姐姐這一病,多少不安分的人都跳了出來。”
連她都知道,這些人就是趁著明儀病了不露面才敢這般張狂。
那些人,吃準了神宗壓不住場子,也吃準了神宗沒辦法處理這么錯綜復雜的關系。
國庫被盜一事,給足了世家把柄,他們必定是要趁這個機會壓死寒門大臣的。
御書房,下朝回來,神宗就進了后殿,趴在小榻上,累的不想動彈,孩子在他身邊睡著,小小的手抓著他的龍袍,安安靜靜的也不哭。
趙秋容悄聲進來,首領太監也不敢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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