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下意識的看向明儀。
“如你所愿。”明儀揚著和煦笑意,春風燦爛一般,打心底里替她高興。
趙秋容微微一咬唇眼底起熱,稍稍低頭忍住,嘴角笑意已經按捺不住了。
她看著孩子,趙夫人看著她,母女倆眼含熱淚的笑著卻不說話,和靜與景嫻蹲在床前興奮的瞧著襁褓里的孩子,只覺得萬分新奇好玩,從旁伺候的人也全部都是一臉喜氣,只在眨眼間隙時,才瞧得出昨晚積攢下的疲累。
明儀有些累,尋地方坐下來瞧著她們。
承樂進來,若無其事的蹲在她身邊輕聲說道:“皇上把李嬤嬤遣出來了,說是不要讓她在旁伺候,奴婢做主,將李嬤嬤留下,正好照顧公主,以免把人退回去了,讓侯夫人多想。”
“嗯。”明儀微微側臉:“你去找一趟王離。”
承樂稍稍疑惑了一下就想明白了,頷首出去。
她要見王離,王離知道后一路小跑沖過來的,臉上厚厚的粉也來不及涂了,櫻桃小嘴也沒了,胖乎乎的身子掬著,對著承樂,哈巴狗一樣賠笑。
“姑娘有何事吩咐呀?盡管交代,奴才必定盡力去辦。”
承樂笑起來:“王公公這么客氣,奴婢還有些不習慣呢。”
“哎喲哎喲”王離把腰彎的更低了:“姑娘是什么身份,奴才又是什么身份,怎么敢讓姑娘在跟前自稱奴婢呢?奴才真是該死,真是該死。”
他奴顏婢膝,多年深宮游走,學了不少滑頭,歷來以能屈能伸標榜自己。
如今對著承樂,拿出奴才伺候主子那套,也是絲毫不含糊的。
神宗就是個繡花枕頭,沒了明儀撐著,他什么都不是,靠不住。
舒妃惹了眾怒,只怕再也不能從冷宮出來了。
高家被明儀直接送進大牢,也不是個好依靠的主兒了。
他能爬起來,全都仰仗這三位,可如今靠山都栽了,面對一心一意要屠了他的明儀,他自然是不敢有半分的破綻。
“王公公,昨晚睡得可還好?”承樂彎下來問道:“可知道皇后娘娘生產的事?”
果然是要說這件事。
王離冒了冷汗,強顏歡笑:“姑娘言重了,昨天晚上,奴才一直在冷宮伺候呢。”
“是嗎?那你知道皇后娘娘生產的事嗎?”承樂盯著他:“監禮司號稱無孔不入,雖然這個說法有點吹牛的成分在里面,但你們對鳳來殿的重視,可是絲毫不亞于當初對公主的重視呢,怎么就連皇后娘娘生產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王離冷汗更多了:“奴才知道的,只是當時忙著伺候舒娘子,并不得空。”
“舒妃一個廢妃,巴巴的那么多人去伺候她,卻把正宮娘娘忘了,簡直不成體統,你身為監禮司總管,竟然連這個都分不清。”她的語氣徒然嚴厲,跟著明儀見慣了大場面的大宮女氣勢一拿出來,做慣了奴才的王離根本不敢抬頭,就連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胖乎乎的身子瑟瑟發抖,他攏著袖,手腕微微發抖:“姑娘息怒,原是知道的,可是皇上...”
“你想和皇上比較?”承樂挖坑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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