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的喝完一盞茶,也沒再吃東西了。
“那個受賄的州官,你知道是誰吧?”她托著下巴看穆玨:“小郎君。”
穆玨把她碗里涼了的東西拿過來大口吃掉:“大王妃的弟弟。”
“妥了。”明儀打了個響指:“嬤嬤,把駙馬身邊的人吼出去,讓他們去拿證據,后天我回盛京,去找大王爺喝茶。”
大王爺?
大王爺!
穆玨叼著半根韭菜:“大王爺...還被我綁著呢。”
他把這事忘了,怪不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大王爺還在枯井里面挨凍吧...
“...你綁他做什么?”明儀突然有點小興奮也有點小無奈。
“就是...就是不想讓他在夏侯權挑事的時候搗亂唄。”穆玨有點心虛,絕口不提他搬了兩箱黃金做私房錢的事。
明儀摸摸下巴:“給大王妃送信了嗎?五十萬兩銀子換人,否則就宰了他!”
穆玨:“......”比他還心黑?
“五十萬兩...算了湊個整,一百萬兩銀子吧。”明儀說的云淡風輕:“這些年他吃空餉謊報軍需,都肥死他了,我們明天就走,準備兩個頭套,我要先去抽他一頓。”
她有點興奮了,手癢癢的恨不得立刻去抽死大王爺。
穆玨趕緊讓人去看看大王爺是不是凍死了,他圖省事,在盛京城外找個口枯井把人五花大綁往里面一丟,壓了塊大石頭完事,結果就給忘了。
好好休息了一晚,拂曉的時候明儀就起來了,她興沖沖的要去勒索大王爺,比穆玨有激情多了。
換上便利的袍子,雪帽一戴,男子裝扮,也沒帶承樂,叫上穆玨和他的幾個小廝就騎馬走了。
接近年下,大雪落個不停,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趙秋容不在宮里,舒氏又進了冷宮,如今后宮主事的是一位李娘娘,諸王妃也不必去拜見。
為此天一亮,高淑芳就趕緊來了三王府。
五王爺過年也不回來,高淑芳忍不下這口氣,來求援的。
大清早的聽她抱怨了一通,三王妃煩的頭疼,也只能說道:“外任事務繁雜,老五不回來也是君命難為,好不容易有機會施展才華,他也有顧慮。”
“三嫂,我進門七個月了,他大婚之日就走了,足足冷落了我七個月。”高淑芳怨怒之氣實在難平:“如今,家父不得勢了,皇上更是不會給我做主,我是沒法子了才來求三嫂的,不求他做些什么,這年節總要回來吧,他還拿我當王妃嗎?”
三王妃接不上話。
這樁婚事是神宗和高維一廂情愿,而且還是威脅著五王爺才接了旨的,如今他在外面逍遙自在,怎么可能會回來?
“我是個苦命人啊。”高淑芳自嘲:“同樣是被逼著接了旨,怎么六駙馬就那么可心可意,五王爺卻不冷不淡?到底是我技不如人,不曉得怎么哄男人開心了。”
三王妃頓時嚴肅起來:“你說話也得有些分寸,什么叫做哄男人開心?明儀與你不是一路人,五王爺與六駙馬也不是一樣的性子,若有氣,不如進宮去找皇上撒去,哪能在這里胡亂編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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