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玨也驚了,完全沒想到護國公和齊伯侯還貪污了 賬冊放在了面前,神宗裝模作樣的翻了幾頁,瞧著那一長串的數字,窩心火就有些壓不住了。
這兩老蛀蟲!
“皇上,這件事明儀公主知不知道,問問陸相就明白了。”夏侯敬神氣十足:“公主大婚,百官獻禮,那個時候陸相就已經著手調查,所有的證據,敢在端午之前就送到了公主面前。”
所有人都看向陸相,陸相面不改色:“絕無此事。”
“有沒有,審一審才知道。”夏侯權眼角余光掃向高維:“高大人說,對不對?”
高維心底一顫,鎮定的神情下已經稍稍亂了方寸。
因為舒氏的事,夏侯權剛來就已經遷怒于他,現在又來問他該不該治陸相的罪,如果他不應,那必然會和陸相一起被牽連,但如果應了,他就是公然投靠夏侯權。
舒氏已經進了冷宮,誰還能在神宗面前替他說話?
即便不滿陸相瓜分了自己權利的事,這個時候,他也絕對不能報復。
自上次寒門大臣逼宮為他含冤開始,神宗就已經不信任他了,他不能再有任何不當之舉。
護國公府的前車之鑒尚在,他不能只顧眼下。
抱拳,高維道:“據微臣所知,自公主大婚到端午,陸相一直在忙衙門的事,不可能去查護國公府和齊伯侯府的。”
他會這么說,陸相稍稍詫異。
夏侯權冷笑了一下,右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椅子扶手,‘篤篤篤’的聲音,恨不得每一聲都敲進其他人的心里去。
“皇上,知情不報,可是大罪。”夏侯敬盯著神宗:“還請皇上莫要縱容才是。”
他們死咬著不放,陸相知道這不是辦法,他走出來,跪下:“皇上,臣問心無愧,愿意受審,公主絕對沒有讓臣私自調查過,還請皇上明鑒。”
高維拿不定主意,心里卻很明白陸相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勇氣從何而來。
夏侯權一來,朝中官員就個個成了縮頭雞,幾乎無人敢觸其鋒芒。
如果這個時候讓夏侯權坐實了明儀私自調查大臣的事?那百官會怎么想?
明儀公主之所以能讓人心服,就是她極度摒棄監禮司這樣見不得光的手段,如果她自己做了,只怕人心,都會歸到夏侯家哪里去。
想到這些,高維跟著跪下:“皇上,臣愿意為陸大人作保。”
他現在和陸相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對方出事了,剩下的那一個不可能會善終,還不如一起。
神宗緊鎖眉頭,到現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他們亂糟糟的說了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無助的看向三王爺,三王爺點了頭。
他不解,卻也下令:“把高維和陸相,押下去。”
無人求情,都想看看,夏侯家說的是否屬實。
如果他們真的隨時都在明儀公主的監視之下,那他們還能有什么忠心?
瞧著底下保持沉默的這群人,穆玨莫名的替神宗可悲,皇上被權臣逼迫,這事放哪朝哪代不得站出來一大幫的大臣似乎護駕啊,結果神宗的大臣...一窩縮頭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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