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玨毛了一下:“嗯...呵呵”
“說吧,剛才說的。”神宗坐好:“如果發難,朕該怎么做?”
穆玨也盤腿坐好:“傳位的圣旨還在嗎?”
“那個一般都是保存在宗廟的,自然是在。”神宗似乎有點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要請出傳位圣旨,朕該怎么辦?”
穆玨晃了晃手指:“這不是小事,不是他說請圣旨就請圣旨的,大臣們一定會阻止他,這個時候,皇上你只需要鎮定,看著他,不露怯,不心虛,先等他把擾亂軍心的底牌放完,你把大臣們的心思穩住,那等他放大招的時候,你就可以閉嘴看戲了...”
他一邊吃東西一邊指導神宗,轉瞬間就到了天亮該上朝的時候了,神宗精神奕奕的換了朝服走人。
早朝難捱,特別是在陸相宣旨之后。
群臣耳朵伸的老長,再三確認神宗只是把皇貴妃舒妃打入了冷宮,其他的他都沒有答應之后,都靜悄悄的看著夏侯權。
群臣前面,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坐在那里,紫金蟒袍,面色紅潤,一雙犀利的鷹眼,十分嚴肅,整個人殺氣騰騰,分明是猛將氣質。
“皇上。”他在圣旨宣讀完之后就開口:“小女,罪有應得,不配追封嗎?”
所有朝臣都被問的心慌,就陸相抬頭挺胸的坐著半點不虛。
定北候府要管這事了,怕個錘子!
六駙馬就在宮里,這老家伙要是敢動手,立馬捏死他,出事了有公主頂著。
神宗更淡定,完全不像平時弱雞卑微的模樣:“嗯,她不配。”
眾臣:“......”皇上你是瘋了嗎?
夏侯權臉一黑:“還請皇上明示。”
“皇上。”高維見狀趕緊站起來:“皇上。”
連喊兩聲,想讓神宗清醒清醒,這抬杠也得有個度呀。
神宗掃了他一眼,十分不耐煩:“她是自己倒貼上來的,肚子里的孩子還不明不白,在朕的后宮興風作浪,作死了多少條人命?還當著朕的面故意勾引穆玨,如此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人,死后追封成妃位已經是圣恩浩蕩了。
追封皇后?呵呵愛卿不如看看如今的趙皇后是何等姿儀,才德雙修,和睦后妃,善待宮人,對朕能行規勸之責,亦能解皇親內圍不平,綿延皇嗣,處事大方得體,這才是皇后。”
說著說著,他就有點說不下去了,不仔細想想,都沒發現趙秋容做了那么多,做得那么好。
趙家的人聽見他這么說,差點把下巴掉地上:這算是夸他們家的女兒嗎?
“趙皇后自然是好的,皇上不也萬分不喜嗎?”夏侯權冷冷一開口就揭了神宗的短:“趙皇后離宮,和皇上可脫不了干系。”
他一句話就把趙家對神宗剛升起來的感激之情澆滅了。
然而,神宗不慌:“你怎么知道,皇后是朕氣走的,還是朕為了保護她和孩子,故意支走的?”
這話反問的溜呀!
高維擦擦眼睛,想看看龍椅上這家伙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這完全就不是他能說出來的話啊。
夏侯權也詫異了:“如此說,皇上是覺得臣不恭順了?”
“嗯,對,朕覺得你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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