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江氏看向陸姣姣:“公主和夏侯雍,曾經是否有情?”
“絕不會,雖然被弘治帝疼愛,可公主被夏侯家利用過多次,她是個清明的人,哪會沒有理智的去喜歡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陸姣姣回答的十分肯定。
江氏點點頭:“那夏侯雍呢?”
“他對公主的感情,早已經無關男女之情了,一同長大,互相較勁,撕破過臉,也互相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陸姣姣眼神堅定:“這是棋逢對手,道遇知己,說是男女之情,反倒俗了。”
江氏看著她,笑了笑:“如此就好,那臭小子的心眼還不如針鼻子大,只怕公主一提夏侯雍他就急,這些話也該我們去說說才是,總不能讓他錯想了公主的為人,走吧,別讓老太君等久了。”
“嗯。”
她們一塊進了老太君的屋子,剛坐下,嬤嬤就來報說是白嫻回來了。
“回來的正好。”老太君在榻上盤腿坐著:“快些讓她進來,問問她公主可好些了,她和十公主玩得好,我讓她去看看十公主,然后去瞧瞧公主的,你們去也不方便,她的腿腳到也利索,早上去的,如今就回來了。”
江氏淺笑不語,陸姣姣也不吭聲。
白嫻進來了,看起來沒什么不妥,但是別在耳后掉落的頭發,腮邊隱約可見的紅痕,在袖口里半遮半露的手背,都足以讓人注意到。
老太君年紀大了眼花看不清,只是關切的問:“公主好些了嗎?”
“姑奶奶放心,公主已經醒了,瞧著也有力氣了。”白嫻笑盈盈的十分乖巧:“讓姑奶奶放心,不必擔心她。”
老太君點點頭,有些期許小心的問:“那她可問了你表哥的消息?”
“沒問,倒是陪在身邊的三王妃提了一句,我想三王妃是想讓我自己說,所以就說了表哥寫信回來的消息,還扯了個謊,說表哥問她可好些,只是她聽了,沒什么反應。”
陸姣姣抬眼,頓時就有意見了:故意告訴明儀,穆玨給家里送信,不就是告訴她,穆玨能送信回來但是故意不給她送信嗎?這不就是在給明儀堵心?這還不如說沒寫信回來呢。
老太君稍稍失落:“唉瞧著是真的生氣,還是得問問阿玨何時回來,好去看看,小夫妻家的,才成親多久,鬧成這樣臉上不好看,何況公主身子不利索,她是個大度拎得清的性子,只怕這次,是阿玨把她惹怒了才這么僵著呢。”
“是。”江氏應了聲,看著白嫻已經很不爽了。
拐著彎說明儀鬧脾氣不懂事,真是半分都不知趣。
老太君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白嫻挪上去,手藏在袖子里,她一坐下,老太君也看見她有些微亂的頭發和臉上的紅痕了,臉色稍稍難看了幾分:“這是怎么弄的?”
“我自己不小心弄得。”白嫻低著頭,又把手藏了藏。
老太君細細的看了她一遍:“早上出去,你這發間不是還戴著一根簪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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