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真是戳人心窩子。
三王妃氣的差點動手了。
“不必謝,把簪子還我吧,穆玨要想送你東西,讓他自己去買去尋,拿我的東西送人,我點頭了嗎?”明儀完全沒有在鹿京時溫柔可親的模樣,說話冷冰冰的,像是下一句話就是讓人把她拖出去杖斃。
白嫻虛了:“表嫂,你們吵架了嗎?”
“對。”明儀勾起嘴角冷笑:“趁虛而入吧,正好給我個理由宰了他。”
她這一兩天還窩著火呢,這個時候來她跟前作戲,找死嗎?
白嫻嚇得一哆嗦,抬手摸了摸簪子:“表嫂,我不知道你舍不得這支簪子,對不起,你別誤會,我和表哥沒什么的,真的一點事也沒有,我們只是一塊長大的兄妹。”
此地無銀三百兩?
明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神冷的能凍死人。
白嫻急忙把簪子拔下來,雙手哆嗦著遞過去,明儀一把搶過來,也不給她什么顏面了。
“回吧。”
她閉上眼睛,三王妃就道:“白小姐請吧,趁著天色尚早,還能回去回稟一聲,公主無事,請老太君放心。”
白嫻眼圈紅紅的走了,三王妃也沒送她出去,折回來安慰明儀:“這話一聽就是編的,你的東西,誰能拿去隨便送人?”
“我到巴不得就是他做的呢。”明儀握著簪子:“那我就有一個殺夫的理由了。”
三王妃立刻坐下來:“胡說八道,氣話只能在這里講講,可不能讓你婆家曉得。”
明儀氣呼呼的倚著引枕,心里膈應的不行。
傍晚,白嫻回到了鹿京。
坐在馬車上,她把頭發絲拉下來了幾縷,又別到耳后藏著,取下手腕上的鐲子在車上磕碎,再用手帕包起來,死死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用最大的力氣捏住紅紅的印子,然后自己用指甲,在腮邊劃開一道淡淡的指甲痕。
跟著她的丫鬟看著她做這些事,心里很慌:“小姐,那可是公主,侯爺和夫人甚至老太君都是偏向她的,只怕不會相信,即便是相信了,也是不會說什么的。”
“我又不告狀。”白嫻把手背在車窗上狠狠一蹭,看著手背破皮犯血,她這才拉了拉袖子把手背藏好下車:“留個印象罷了。”
定北候府里,江氏和陸姣姣正要過去陪老太君一塊吃晚飯。
“讓白嫻去看望公主,老太君是糊涂了。”江氏有些堵心:“等她回來,必定生事。”
陸姣姣扶著她,微微垂著眼:“母親,阿玨沒給公主寫信嗎?”
江氏搖頭嘆息:“一個字沒提,這到底是怎么了,鬧成這個樣子,前些日子還好的如膠似漆呢,公主那里不好問,臭小子這里又不說,還年底送禮故意把人家漏了,我看他是故意氣公主的。”
“公主傷得不輕,聽說已經醒了,但是至今沒傳消息回來,大概也在賭氣呢。”陸姣姣很為明儀抱屈:“若是阿玨回來,讓他去和公主互相說清楚到好些。”
江氏稍稍沉默:“估計得等些日子,渭東出事了,他必定要耽擱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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