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樂跟去門前看了看,回頭瞧著明儀:“公主,你就不多問問?”
“他已經說了啊。”明儀吃了口菜:“去渭東。”
“可...可是,駙馬爺這算是干政了。”承樂實在不想提起這一茬:“萬一被人抖出來怎么辦?”
明儀示意丫鬟給自己盛湯,兩手交叉抬著下巴,垂眼道:“干政,也得看是誰的駙馬,定北侯府本就只有兩位公子,穆禎在漠北,那穆玨就只能去渭東了,定北侯坐鎮鹿京,夏侯家才不敢對盛京放肆,也這是沒法子的事。”
她這是要罩著穆玨了。
承樂松了口氣,只要公主不追究,那駙馬爺就是蹦到天上去也沒事了。
穆玨離開的第三天,夏侯夫人動身離京,明儀還特意去送了她。
城門口,夏侯家的公子們錦衣貂裘,立馬于寒風之中,各個看著明儀,幾乎要把她撕扯吞噬。
夏侯家護著長大的孩子,卻成了夏侯家踏出隴西的最大阻礙。
若早知她會如此,當年怎么會讓她平安長大?
夏侯夫人依舊尊榮華貴,看著明儀,盈盈笑意里面盡是冷意:“公主聰慧,想必很多事都知道了吧。”
“明儀愚鈍,嫁人之后只一門心思的孝敬長輩依靠婆家,哪有手段知道太多的事?”明儀拿了信遞過去:“這是我給舅舅的信,還請舅母轉交,望舅舅保重身子,舅母也是。”
夏侯雍他爹的筆跡明儀可是知道的,想知道他爹醒沒醒,這個法子最實用。
夏侯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公主放心,我會催促你舅舅早些回信的。”
“那就好,舅母也放心,夏侯婕妤,我會好好照料的。”
“那就多謝公主了。”夏侯夫人微微搭住明儀的手:“對了,有一件事,想要告訴公主一聲,你的駙馬,厲害出奇,都說定北侯府的二公子寂寂無名,可誰曉得私底下可有其他的身份。”
明儀勾唇:“舅母關懷了,駙馬是我自己選的,我可不會真的去選一個廢物。”
所以,她知道?
夏侯夫人心里起了疑慮,卻沒表露出來,指甲輕輕滑過明儀的臉,笑了一聲,走向馬車。
“舅母慢走。”
目送他們啟程,承樂在后面欲言又止。
駙馬爺的嫌疑的確挺大的,她都看出來了,不信自家公主看不出來。
雖然明儀的疑心不重,可這到底是枕邊人啊。
“那臭小子肯定有別的身份,還需要她來提醒我嗎?”明儀踢了一腳地上的小石子:“真是的。”
承樂拉拉她:“那公主到底想不想知道?”
“頂天也就是個少將軍,他才多大年紀,難不成還能稱王做帥啊。”明儀嘟囔了一句。
承樂一想,有點道理,駙馬爺才十八歲,做個少將軍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對了公主,那夏侯華瓊怎么辦?要怎么照顧她?”
明儀回到馬車上:“后宮的事,還需要我操心嗎?如果夏侯華瓊生下孩子將來又做了太后,后宮里面的娘娘能有幾個活著的?如果她們自己都不上心,那就隨便咯,回府,收拾東西,回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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