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容問:“那現在如何了呢?”
“皇上還沒下旨呢。”唐嬤嬤有些顧慮:“只是,護國公咬死了說六駙馬帶了兩萬人打了夏侯家的私軍,就是觸及了規矩,怎么也不肯松口呢。”
和靜插話:“那若是這樣說,三姨夫的事不大,反倒會是六姨夫危險了,只是夏侯家都不安分了,六姨夫就算是收拾了他們家,于情于理都沒錯呀。”
“夏侯家說他錯了,能有什么辦法?只是他一點也不危險。”崇恩笑了一下:“就算是皇上點頭問罪了,誰敢去明儀府上找麻煩?”
她說的是實話,所以趙秋容也沒太過擔心。
御書房里,大王爺和護國公氣勢洶洶的盯著神宗,神宗就靠在龍椅上和他們干瞪眼。
僵持了好久,大王爺讓步了,神宗不說話,讓他覺得好沒意思:“皇上覺得三駙馬有解圍救駕的功勞,那六駙馬呢?穆玨可是帶著兩萬人馬來盛京,說什么是定北侯府的副將領兵他隨行,這種話怎么可能相信?”
“那就是要治穆玨的罪了?”神宗坐起來一點點:“好,朕寫圣旨。”他讓太監展開黃絹,提筆,問:“你們誰去公主府宣旨?”
大王爺幸災樂禍的推托:“既然是護國公提的,那自然是護國公去宣旨了。”
“臣去宣旨,只怕六駙馬不受。”護國公也有自知之明:“依臣看,把六駙馬請進宮里單獨說比較好。”
誰都看得出來明儀公主挺疼愛自己的小駙馬的,上門去找小駙馬的麻煩,他們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神宗一臉鄙視,落筆卻半點不含糊:“那就去宣旨,讓穆玨進宮,你們同去。”
他寫好圣旨就把玉璽蓋上,抱著手爐往龍椅上一靠,隨他們樂意。
拿到圣旨,護國公一點也不高興,他原本想的是讓神宗安排太監去把穆玨喊進宮里來,不求直接宰了他,最起碼打他幾棍子出出氣。
可結果,神宗寧可給他們寫圣旨也不安排太監去,這就有點不按常理了。
“國公爺。”大王爺還在幸災樂禍:“那您一路走好。”
護國公陰沉著臉:“大王爺不同去?皇上可是讓你我一塊去的。”
“我參了三駙馬,穆玨那小子與我無關。”大王爺甩鍋甩的很利索:“您悠著點。”
他走人了,護國公憋屈的慌,卻只能硬著頭皮去宣旨。
明儀的公主府門口,向來是沒有什么守衛的,只有一群傳話的半大少年在門口打木珠玩。
護國公下了馬車猶豫了好一陣才過去,進了府,在正堂等著,好一會兒了穆玨才過來。
“呀!國公爺。”穆玨腳步顛顛的:“您這是來串門了?”
輕浮的毛頭小子!
護國公深吸一口氣:“皇上有旨,給駙馬爺的。”
他宣都不宣,遞過去讓穆玨自己看。
“給我的?”穆玨還真就接過來打開看了看,然后嘴一抿,來來回回瞅了護國公好幾眼。
“國公爺。”他微微瞇著眼:“我得罪你了?”
護國公語氣冰冷:“駙馬爺心知肚明。”
“哦,所以你去告我黑狀了對不對?”他咬牙吸氣:“你是不是想玩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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