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伯侯一死,明儀立刻讓承樂給神宗送信,為趙捷討要齊伯侯手里所有兵權,搶在所有人面前,把這份兵權占了過來。
然后,哀嘆了一聲齊伯侯糊涂,光明正大的上書神宗給齊伯侯厚葬,說他為女報仇失了理智,給足了齊伯侯府顏面。
又做了一次慈悲良善之人。
再次換上素衣燒紙錢,明儀瞧著火苗笑問:“我這樣,算不算是濫殺無辜?其實我覺得不算,哪里有什么無辜的人,齊伯侯若是忠心耿耿,我何必動他,若他先前不幫著護國公對我處處掣肘,讓我始終無法集中兵權,我還是挺樂意讓他安享晚年的。
可惜了,非要和我對著干,何必呢,不過死了也好,給了他生前身后名,死一個保全家富貴足夠了,而且,自己犯蠢往夏侯家的圈套里面鉆,當真是連讓我操心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沒了兵權,齊伯侯府大不如前,算是走上末路了。”承樂把紙錢都丟進火里:“夏侯家戴了這么大一頂帽子,不知會如何辯解。”
明儀哼了一聲:“辯解?只怕他們家根本不會放在心里,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護國公府,護國公府為了巴結夏侯家,逼死了齊伯侯的女兒,如今齊伯侯為女兒報仇又被夏侯家逼死,這般家門慘案,口誅筆伐是逃不了,以護國公夫人的性子,只怕不會給那位夏侯小姐好臉色看。”
她垂眼,滿是興奮和精明,就等著聽護國公夫人的熱鬧呢。
那可是個連公主都敢動的婆婆,對付起夏侯家的女兒,只會更加不放在心里。
夏侯小姐跑回娘家哭的時候,夏侯敬一張臉拉的老長,就差把明儀的小人拿出來扎針了。
大家都吃虧了,就她一人得利了。
真是遭人恨的牙癢癢!
張氏同樣臉色難看,咬牙切齒的罵道:“護國公夫人實在過分,此事分明就是長孫明儀算計的,怎么就怪到你的頭上了?齊伯侯是自殺,與夏侯家有何關系,她一個國公夫人,這么個是非都分不清嗎?”
“她哪里分得清,一個目光短淺的老濁婦罷了,如今怪罪我,竟開始提起李氏的兒子了,就連那個柳賢也是。”夏侯小姐委屈的大哭:“成親之后,每每在外被人諷刺拋棄發妻,便回來找我發火,如今更加過分了,自己私下里和丫鬟勾搭在一起,幾日不回房。”
張氏拍案而起:“當真如此?這護國公府著實欺人太甚了!”
“還有呢。”夏侯小姐拽著張氏的手:“大夫說我體弱,然后他們竟然商量著要把李氏的兒子接回來,娘,我不要那孩子。”
張氏徹底怒了:“幫旁人養孩子,絕不可能。”
她很清楚,要是真的讓護國公夫人把孩子接回去,那就是在打自己女兒的臉,將來不管誰來告訴那個孩子一句,你親娘是因為養母死的,對自己女兒來說都是隱患。
思來想去,夏侯夫人狠了心。
不干凈的點心被護國公府的丫鬟送到李氏兒子的面前時,三王妃就笑瞇瞇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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