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儀閣,嬤嬤宮女太監們跪了一地,滿地的碎瓷片讓人無從下腳,金釵玉簪也全部摔在了地上。
舒貴妃坐在床角抱著膝蓋抽泣,娟若跪在床邊,滿臉心疼的哄著她。
“皇上就寵了她一次,她就有了。”
“皇上和娘娘都年輕,以后一定會有很多皇嗣的。”娟若捧著絲帕:“而且,奴婢先前聽老人說過,父母的年紀略大些,生出來的孩子便越聰明。”
舒貴妃還是哭:“是不是因為她比我年紀小?所以容易坐胎?”
“自然不是。”神宗站在了門口,娟若急忙磕頭。
他走過來,太監趕緊把人都支使出去,關上殿門,誰也不敢打擾。
“皇上。”舒貴妃就在床角跪下,可依舊忍不住抽泣。
神宗坐下,替她擦去眼淚:“我們會有孩子的,我們的孩子,才是朕最期待的孩子。”
“臣妾無能。”舒貴妃越發難受了:“得皇上寵愛多年,卻沒能為皇上生下一子半女。”
神宗把她攏進懷里:“朕不著急,你我還年輕呢,如今本就該是濃濃相依的時候,等朕能護住你了,我們再要孩子,屆時,朕才敢做父親。”
“皇上。”舒貴妃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伏在他懷里,心里的難受消散的干干凈凈:“臣妾聽皇上的。”
神宗笑了起來:“所以,不必為了這等小事哭泣,不值得。”
“臣妾知道了。”
他當晚就歇在了舒貴妃宮里,而且一連幾日,白天去陪皇后用膳,夜里歇在華儀閣,其他妃嬪連他的面都見不到,夏侯華瓊更是連他的影子都碰不見。
芷蘭軒中,夏侯敬的夫人張氏入了宮,與護國公府結親,讓她氣勢囂張了不少,對夏侯華瓊也不怎么有好性子。
夏侯華瓊坐在窗邊,拿著團扇,呆呆的看著窗外的小鳥,對張氏帶進宮里的東西不屑一顧,臉上沒有半分喜色。
“神醫的方子就是可靠,不過讓你服用了半個月,竟能一舉有喜。”張氏從盒子里拿出玉鐲,起身過來戴在她手腕上:“你有喜,只管養胎,其他的麻煩和阻礙,夏侯家會替你清除的干干凈凈。”
夏侯華瓊這才抬眼:“隨你們。”
她懶得說話。
“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人害了你,宮里該打點的關系,都已經打點好了。”張氏回去坐下:“即便長孫明儀一肚子的心眼,她也害不了你半分。”
夏侯華瓊眼睛微微動了動:“她沒回來,便是自信吧。”
“回來?”張氏笑起來:“只要她敢離開鹿京,就哪也回不了。”
夏侯華瓊看向她:“哥哥,不想她死。”
張氏嗤鼻不答,完全不理會她的話。
她出宮時已經是傍晚了,夏侯華瓊依舊看著窗外悶悶不樂。
隨她入宮的胡嬤嬤又來稟報:“皇上今晚,依舊宿在華儀閣。”
“貴妃很得寵。”夏侯華瓊起身關窗:“想必皇上,是極為喜歡她的,
胡嬤嬤滿臉冷漠:“寵妃無子,與小貓小狗也沒區別,這宮里,娘娘最大的勁敵,是鳳來殿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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