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快到五王爺長孫明的婚期了,明儀又和穆玨去了盛京。
回府當天,淳太妃上門大哭。
九王爺長孫蘭被六王爺長孫宏打了,淳太妃上門說理,被靜太妃刺了回來,委屈的不行。
她坐在那,明儀就聽著,穆玨來打了個招呼就走人了,面都不敢露。
“六王爺好歹也是大人了,怎么會打了蘭兒呢?”
“還不是九公主鬧得,她和一群小姐去城外踏青,非要騎著六王爺的馬,馬受驚傷了人,蘭兒瞧見了,就抽了馬一鞭子降住馬,誰知六王爺就打了他,說什么馬比人金貴。”淳太妃說起來就傷心。
明儀聽著都不是滋味,一匹馬再金貴,還能比人重要?
“靜太妃就蠻不講理,六王爺和九公主自然被她教導的不成樣子,太妃沒去告訴皇后嗎?”
淳太妃看了看她,明儀就曉得這話白問了,就趙秋容那個慫樣,敢去招惹靜太妃?
明儀想了想:“這事往小了說是兄弟之間的磕磕碰碰,往大了說,就是六王爺目中無人了,您先回去,明日我請靜太妃過來問問。”
“好。”淳太妃抹著眼淚走了。
承樂送她出去,回來就說:“公主別是一回來就要去招惹靜太妃吧?那可是個不講道理的主兒呢。”
“自然是不會莽撞的去質問。”明儀喝了口茶:“在鹿京清閑了幾日,一回來就有事,我還真不習慣。”
承樂也輕嘆一聲:“奴婢也是,現在越發覺得鹿京好了。”
她們倆還說著話,嬤嬤進來送帖子:“公主,靜太妃請公主明日去府上說話。”
明儀齜牙吸了口氣:“我還沒找上去呢,怎么找上我了呢?”
穆玨胳膊還沒好,他在家待著,明儀一個人去了六王府。
靜太妃比淳太妃年長,可是保養極好,快四十的人的了依舊光彩照人穿著鮮亮。
待在他們家小水亭里吹著風,明儀氣定神閑的瞧著滿池子綠油油的荷葉含笑不語。
靜太妃翹著蘭花指,喝了茶點了香,搖著扇子扶步搖,一雙爪子就沒消停過。
“公主如今嫁了人,先帝泉下有知也安心了。”靜太妃一副長輩的語氣:“如今,先帝的這些兒女都生分了,前幾日,宏兒和蘭兒兄弟倆起了爭執,淳太妃竟然跑去和皇后告狀,還上門找我說理,小家子氣,她也去找公主了吧?”
看吧!看吧!來打聽消息了。
明儀含笑:“此事,太妃覺得錯在誰?”
“兄弟之間打架,還論對錯?”靜太妃笑意冷了下去:“誰家兄弟姐妹不打架?公主不也經常打人嗎?”
明儀看著她:“我打人,是我占理,怎么?太妃覺得六王爺占理了?”
靜太妃不搖扇子了,抹的五顏六色的臉拉得老長:“宏兒的那匹馬,是先帝賞的,自然金貴。”
“若是父皇賞的東西都比人金貴,那父皇的孩子豈不是金貴無比了,既如此,六王爺打了蘭兒,不就目無尊長?”
靜太妃立馬直起來:“你...公主歷來偏心蘭兒兄妹,但此事,也需講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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