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方周明,穆玨一臉小嘚瑟的懟明儀:“那也叫俊俏,可見你眼光不好。”
明儀含笑起身到他面前,涂著紅色豆蔻的手輕輕搭在他肩上:“人家的眼光一向很差的,只有一次好的,不就看上你了?”
坐著的穆玨仰頭看著她,唇角微微勾起:“多謝公主,也多謝我爹娘,給了我一副好皮囊。”
他的性子并不沉悶,只是先前鬧性子不樂意說話,現在高興了,還是挺愿意嘚吧兩句的。
明儀笑了:“可不是嘛,我這人最好色了。”
“爺,馬已經準備好了。”跟著他的小廝突然跪在門外說話。
明儀奇怪:“要出門?”
“嗯,去賽馬。”他起身:“早就約好的了。”
明儀胳膊一抬環住他的脖子:“我也去好不好?”
穆玨被她嚇得差點坐回椅子,抓著扶手才穩住身形:“你...”
明儀環著她的脖頸,身子也半貼上來,穆玨繃著臉,但紅意還是從他領口冒出,鋪天蓋地的爬滿了整個腦袋。
“駙馬。”仔細修剪的指甲在他后頸出輕輕的刮,明儀聲音綿軟:“帶我一塊去玩好不好?”
穆玨一個激靈,直接摔回椅子,明儀立刻扶住桌子,才沒直接撲他身上去。
四目對視,穆玨臉紅的不成樣子:“你去了我們玩的不盡興。”
“怎么會?”明儀繼續刮他的后脖頸:“難不成,你們還想做什么壞事嗎?”
穆玨渾身發麻,慌張的站起來,順手把明儀按在椅子上,站在一旁負手而立端著小正經:“如果掏鳥窩算的話,那就是了。”
明儀嘆了一聲:“唉,不帶我玩就算了,承樂,把東西拿上,我們去找老太君搓牌九。”
搓牌九是大魏新起的玩意兒,明儀就是靠這個贏走了舒貴妃一半的家當,否則舒貴妃沒那么恨她,所以嫁妝里,明儀特意帶了一副玉制的牌九。
和承樂還沒出去呢,明儀就興沖沖的計劃等下玩多少銀子的,眨眼間就把方才的小失落拋之腦后去了,弄得穆玨一口臊氣梗在脖子里,吐出來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鹿京城雖然不比盛京那樣權貴聚集,但是數得上名號的權貴也不少,因著是早已經約定好的了,所以小獵場上人頭攢動,十分熱鬧。
“穆二爺到了!”
有人高喊一聲,立刻引著一大票目光看去,穆玨一馬當先沖來,拉著韁繩讓胯下大馬躍過木欄,然后穩穩落在地上,馬尾飛揚,意氣風發。
抱拳執禮,他便等在了要開始的地方。
旁邊的布圍里已經坐著幾個少年了,其中一個穿著黑色勁裝,與穆玨年歲相當,拿著馬鞭,一本正經的喝著茶。
“明儀長公主嫵媚的很,穆玨再厲害,吃了兩天,肯定也不行了。”
“今日必定要教訓他。”
另外兩個少年低聲說話,黑衣少年立刻沉臉呵斥:“不要在背后議論是非,何況事關公主?”
“三哥。”其中一個少年過來:“今日還要比試騎射,我們就都看你的了。”
被喚做三哥的黑衣少年沒吭聲,把手里的茶喝盡,這才起身出去上馬,他的坐騎也是一匹黑色的駿馬,與他本人一樣,冷冷清清。
穆玨還在和身邊的幾個少年郎說話,就有人提醒他:“阿玨,華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