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有相關官員和皇家勢力不滿意,認為這種做法把好端端的一個肥差搞沒了,提出異議,想要再收回來由朝廷承攬修建。
怎奈人家皇帝也不白給,沒人能想出好辦法就不說了,既然有這么好的辦法,不動用國庫,還能做成事,再收回來花自己的銀子做?傻不傻啊。
所有事情都有了著落,萬言也該回去侍奉禹王殿下了。
萬言是從皇宮里挑選,自瑾融小時候就開始伺候他的。皇帝陛下對萬言也是熟悉,萬言要離京回豫遠郡侍奉禹王之前,自然要和皇帝陛下打個招呼。
往日只是說個知道了,就把人打發回去的皇帝陛下心情不錯,竟然破天荒的見了見萬言。
也不怪皇帝有這個閑心,實在是最近諸事順當,臨近年底,本該諸事收關,竟然還多了軌道運輸這么個提議,可見群臣心系天下、心系朝廷,忠良之極。
若是京城的軌道運營能夠成功,豈不是成了京城一景,再修建的牢固結實一些,那就可以傳承百年了。能夠運營百年而不衰,是當朝之功,而且這么大的功績不用花國庫的銀子,皇帝陛下能不高興?
追根尋底,軌道使用的事發之地,居然還是在一向隨性的瑾融那里發生的。這么看來,兒子不著調一些,花銀子修建不怎么用得上的庭院,也不是全無好處。總的來說,兒子總算有長進,叮囑一下兒子的下人很有必要。
于是,皇帝陛下讓萬言覲見,把瑾融如今的買賣和衣食住行問了一遍,然后,又好心情的對萬言諸多叮囑。什么好好伺候殿下,多多規勸殿下于政事上用心,什么年紀不小了,身為皇子,不能總想著安享榮華,也該為天下盡些心力等等。
萬言連連點頭答應,一定用心伺候殿下,一定規勸殿下為皇上分憂。
末了,皇帝想起人們傳言,那種味道怪異的乳酪。
萬言一聽皇上問這個,心下大喜,連忙解釋:“其實也就是牛乳制品,沒什么稀奇。牛乳和乳酪是個不容易存放的食材,制作這種既不失水分又能經久儲存的乳酪很不容易,所以才售價極高,并不是因為味道有多好。
這種乳酪氣味雖然醇厚,卻有很多人不喜歡,所以王爺才沒敢給陛下送來。實在不是王爺心里不惦記,而是太過在意陛下,才會如此謹慎。”
皇帝笑斥道:“看看你這老奴說了些什么,好像朕這當老子的和他爭一口吃食似得。”
萬言頭都不敢抬,忙不迭的躬身,“老奴不善言辭,老奴只是把王爺日常的說法復述給陛下,并沒有別的意思。”
皇帝擺擺手,笑道:“好了好了,哪里有那許多閑事。你回去告訴瑾融,就所朕說的,懂得辦產業賺銀子固然是好事。但是,不要在這些商賈之事上費太多的心思,身為皇子與民爭利,說出來終究不好聽。不是天家所為。”
“是,老奴一定把皇上口諭傳給王爺。”
不過,人家皇帝陛下之后也說了,好在這個乳牛場也不單單全是牟利,繁衍的公牛可以用于農耕,也算是間接做了件有利于百姓的好事。瑾融可以在這個事情上多下點兒功夫。
然后,超額完成任務的萬管家,帶著置備下的諸多年禮、節禮,啟程返回豫遠郡。
皇上居然見了萬言這個奴才?還對遠在豫遠郡逍遙的瑾融諸多叮囑。
這個消息讓太子和福王大為惱火。
兩人之前得知瑾融開辦養牛場,再聽手下的親信分析,養牛牟利簡直就是奇談,那根本就沒可能,六爺這么做只可能是為了在農耕上下功夫,以博取賢德的名望。
如果遠離京城的瑾融敢這么做,不但威脅到他們這些皇子,就是對于皇帝陛下,這種做法也是大忌。結果還沒等他們伸手給瑾融下絆子,豫遠郡就傳來消息,人家辦養牛場是為了做買賣,為了產出牛乳做什么乳制品。緊跟著,黃油和乳酪點心也送進皇宮,為瑾融辦養牛場的目的正名。
瑾融只是因為做乳制品牟利才辦的養牛場,并不是要參與皇位爭奪,這個認知讓太子和七皇子大大松了口氣,卻也失去了徹底扳倒瑾融的機會。
父皇倒好,居然在這個時候給瑾融提了個醒,讓他在養牛農耕上下工夫。
就算父皇對瑾融放心,事情也不是這么個做法吧。農耕是天下大事,瑾融若是把這件事做好,把飼養耕牛做遍天下,那是大大的功績。稍加渲染,就可以在民間賺得很多威望和民心。這很不利于皇權統治,父皇事事精明,居然會犯這種錯誤,真正可氣。
如今,再說什么都晚了,這些話是皇帝陛下叮囑禹王的,一旦出口就是金口玉言,當時在場的還有幾位大臣。這下好了,瑾融就是真的致力于繁育耕牛,也沒人敢說出半個不字來。
說起來很有意思,豫遠郡和清遠縣這樣的偏僻之地,一向被人們忽視,從未這樣被注目,集中了這么多視線和勢力的窺視。
萬言這趟京城之行圓滿,把京城搞的好生熱鬧。而遠在豫遠郡鄉野之地的清河村,齊家和葉欣顏也隆重接待了來自京城忠勇侯府派來的人。還在為找不到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