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和婁子塵等人也都選了一枚玉簡。
這些玉簡并不都是魔族的功法,可能是因為她是個半魔的元嬰,她收集了不少人修的功法。
能夠被渡劫期的前輩放在修煉室的功法品級自然不會差,大家都很心滿意足。
就連許賢都忍不住將這些玉簡從頭到尾摸了一遍,然后就要往空間里收,他收了一枚玉簡,伸手再去收一枚時卻被推開了。
許賢一愣,伸手再去拿,現他的手在快要觸到玉簡時再次一滑,被推開了。
他不信邪,運起靈力就去拿,卻不知道碰到了哪個點兒,修煉室里一陣震動,所有人都被瞬間傳送了出去。
易寒在傳送陣亮起時下意識的抓住了林清婉,而他們在傳送出去時還能聽到許賢啊啊啊的叫聲。
和林清婉一樣,易寒第一時間想的是,那些沒來得及收的寶貝怎么辦?
林清婉和易寒才一落地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倆人立即看向四周,就見他們正置身花海之中。
抬頭一看,天上的大太陽掛著,顯然,他們出來了,只是這個地方不知道是在哪里。
這是一片以粉色和紫色花居多的花海,非常的漂亮,如果是去旅游,林清婉一定很有心情拍上幾張照片。
但這會兒,這塊未知的地方有可能潛藏著風險,尤其許賢他們不知道傳到哪兒去了。
倆人便沒有更多的關注這片花海,而是手牽著手往外走。
走了好一會兒,他們就看到前面一片竹林,竹林背后隱隱有一棟房子。
倆人腳步一頓,走上前去。才進入竹林,他們便看到了后面的一座田園式的小院子。
院子用籬笆圍著,矮小的竹門正對著他們敞開,顯得毫無防備。
林清婉和易寒相視一眼,牽著手慢慢的走上前去,一腳就踏了進去。
倆人一只腳站在院內,一只腳還在院外,倆人滑稽的停住,卻現什么事也沒有。
這簡直很不修仙界,于是倆人把另一只腳也給抬進來了,依然什么事也沒有。
門內沒有陣法,也沒有陷阱,似乎就是很正常的農家小院。
倆人走到木門前,林清婉伸手要推,易寒抓住她的手,將她扯到身后,自己伸手慢慢推開了那道門。
門內一桌四椅,一床倆人而已。
倆人…
易寒和林清婉看著盤坐在床上的人,以及站在桌子邊的人愣了一下,然后快反應過來,往后退了一步,躬身道歉,“晚輩等貿然前來,冒犯之處還請兩位前輩見諒。”
屋里的人沒回話。
易寒和林清婉便相視一眼,覺得這是人家的住處,不請自來,還進門去的確很不禮貌,于是伸手將木門給關上了,又道了一次歉,“打擾前輩們了,晚輩等這就離開。”
易寒和林清婉行了一禮,轉身便要離開,已經關上的木門突然啪的一聲又打開了。
倆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頭看向屋內。
屋里一站一坐的倆人依然沒動靜,這下易寒現了不對,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道:“坐著的那位前輩好像仙逝了。”
倆人相視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確認坐著的那位修士的確沒了氣息,但他面容祥和,倒像是自然坐化。
易寒這才繞到站著的那位修士前面,現他眉頭緊皺,眼睛緊閉,呼吸有些急促,便知道他是陷入了幻陣之中,當然,也有可能是別的陣法里。
易寒和林清婉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是哪兒,不知道木屋的主人是誰,自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而且這屋里的東西簡單至極,一眼便能看到底,要說奇怪,那就只有一個奇怪的點兒,那就是這屋里的東西都是凡品,一件修仙物品也沒有。
所以話說,屋子中央站著的人是怎么入陣的?
易寒和林清婉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站在屋中央的修士,看著四十許,留著胡子,面色沉郁,修為嘛…
倆人忍不住一驚,看不出來…
所以這人的修為一定在他們之上,再感受一下他的威壓,易寒和林清婉想也不想便決定離開。
這人應該是個化神。
好歹飛升也有好幾個月了,他們早摸清楚了,像在修仙界這種有可能跟你搶機緣的人,當然不可以靠口才把人勸退,絕大多數人是直接一掌把人轟死,然后再獨享機緣。
這小院子看著很平凡,偏偏來了一個化神修士,他們當然要走啦。
只是倆人轉身才走到木門前,木門啪的一聲在他們身前關上了。
易寒和林清婉一時沒動。
他們倒可以使用穿墻術,但他們覺得這穿墻術多半也沒用,所以他們就不冒險去試了。
易寒問:“怎么辦?”
林清婉就皺眉,“先我們得知道,是誰關的門,是誰想我們留下來。”
易寒和林清婉一同看向床上打坐的尸,都忍不住寒了一下,后退了兩步看他,“難道是他的魂魄沒散,還在這兒?”
易寒咽了咽口水,安撫林清婉道:“別怕,清風他們不也是鬼嗎?”
說的也是,林清婉放松了一些,和易寒小心翼翼的上前,對著他作揖,“前輩有什么遺愿還請明示,我和我丈夫但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屋里什么反應也沒有。
難道他們想錯了?
倆人不由把目光瞟向桌子邊的化神修士,想想又覺得不可以,把目光移回來。
他們進來這么久了,那化神一點反應也沒有,顯然是完全陷入陣法之中,既如此,他當然不可能再有精力留下他們,恐怕他巴不得他們趕緊走呢。
可床上的死人不開口,他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要求呀。
林清婉試探性的道:“您是想讓我們安葬您?”
屋里沒反應。
易寒問,“或是有什么信息要我們帶給你的家人?”
屋里還是沒反應。
倆人沒辦法,只能在屋里尋找起來,易寒還試探性的站在化神修士的旁邊,學著他的姿態看去,想要尋找他入陣的引子,卻什么也沒現。
最后倆人累了,干脆就拿了椅子坐在床上修士的對面,望著他道:“你到底想讓我們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