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賢躺在床上白眼翻得更厲害了,還是武存劍看不過去,將圍觀的五人扒拉開,看了一眼道:“是歷練時受傷,他又剛接受傳承,神識一時不能完全接受,他得找個安靜點的地方閉關。”
林清婉道:“先給他治治?”
林清婉向他丟了一個回春術。
許賢的癥狀沒怎么好轉,倒是皮外傷好了。
婁子塵忍不住看了林清婉一眼,他們下界的回春術這么厲害?
林清婉一連給他丟了幾個回春術,見他還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便扭頭與眾人道:“算了,沒救了,我們收拾收拾東西就走吧。”
裝死的許賢不樂意了,道:“現在這些東西都是我的了,你們往哪兒裝?”
林清婉興致勃勃,“都是你的了?”
“當然!”
“那這個房間外的呢?”林清婉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眾人都沉默了,許賢也沉默片刻,然后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大家是該收拾收拾走人了。”
因為有婁子塵和武存劍這兩個外人在,所以大家非常大方的讓倆人先選,剩下的他們再集中塞一個空間里,過后再分贓就行。
這是他們在地球時就養成的習慣,分贓還是事后分更公平。
婁子塵和武存劍:…你們都把東西備了份,我們選什么還重要嗎?
不過想是這樣想,他們還是選了一些自己感興趣和用得著的書籍和玉簡。
這屋里最多的就是書了,像茶具啊什么的,他們都不看在眼里。
但林清婉看啊。
她把茶具,梳妝臺等都收了,反正人都不在了,留在這兒也是落灰,雖然可能并不會落灰。
但東西得有人用才有價值不是?
林清婉還看上了那面可折疊的巨大屏風。
婁子塵和武存劍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把所有東西都收了,甚至易寒還問許賢,“床你要不要帶走?”
許賢沉思了一下道:“這是我師父睡過的床,怎么能放在這里給外面那些臭男人東摸摸西摸摸呢?收了!”
易寒就把他拽到一邊,把玉床也給收了。
婁子塵和武存劍:…
不過片刻功夫,這間房間就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了,除了剛才他們爬出來的洞,這里四面平滑,根本看不出一點兒人生活過的痕跡,明明之前是那么的富有生活氣息。
大家看向許賢,“怎么走?”
許賢總算不捂著胸口了,他大手一揮道:“走,帶你們抄后路去。”
他徑直走到一面石墻前,神識往上一掃,石墻便滑開,露出一道門來。
他一邊領著大家往外走,一邊道:“我師父是半魔,她是被罰在這看管秘境的,說是看管,其實就是秘境里打雜的。”
“魔族進來歷練的弟子遇險了得她去救,花花草草要被采光了得她去種…”許賢道:“因此她常常不能長久閉關,別看她最后長得那么年輕,年紀可不小了。”
林清婉問:“什么是半魔?”
許賢頓了一下,撓了撓腦袋道:“忘了問她了,是入魔卻沒完全入魔?”
婁子塵無語的道:“是魔族和人族結合的后代,半魔是魔族對他們的稱呼,我們人族則將這些人叫魔人。他們在兩邊都不受待見,在魔族基本上只能打雜。”
“不錯,”許賢還挺替他這個沒見過面的師父惋惜的,“渡劫期的大能,卻只能在這里看守一個秘境,往哪兒說理去?”
林清婉點頭,“所以她給你留的財產多嗎?”
許賢沉痛,“不多。”
而且現在洞府里還鉆進來這么多人,那跟他搶財產的就更多了,不過他還是得了便利。
當初他師父在魔族這里不受待見,那些魔族的小崽子們也很看不起她,所以哪怕最后想在魔族里選一個繼承者,她也沒客氣,在洞府里設置了特別多的關卡。
許賢道:“我師父說了,在她這個洞府里,五步一陣法,而我能走到她的居室來,顯然能力卓絕,所以很符合她收徒的先決條件。”
眾人:…
許賢此時也不知是該說前面那撥人倒霉,還是他師父倒霉了,因為他是直接從天上落下來的,算走了捷徑,可不是從前頭一步一步往前走的。
許賢道:“她給我的傳承里正好有洞府的鑰匙,所以有我在,我們可以想去哪兒去哪兒,她留下的好東西大部分都在修煉室那邊,其他地方都是一些小東西,給進來歷練的孩子們一些甜頭的。”
許賢嘿嘿笑,“我們現在就去把那些東西都給收了。”讓他們白跑一趟。
易寒他們欣然同往。
婁子塵和武存劍的感覺就比較復雜了,因為他們倆現在也屬于贏家一列的,可關鍵是前面正掙扎著搶奪“小東西”的人中有他們的師兄弟,還不止一兩個,所以…
許賢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因此對他們特別關照,讓他們到時候先選。
作為他的同伙兒,易寒他們當然也可以先選,至于剩下的東西,大家就表示不跟他爭了。
畢竟是人家師父給他留的東西,把人家徒兒的東西都分光了也不道德。
許賢喜滋滋的,領著大家去找修煉室。
修煉室、煉丹室和煉器室是在一起的,旁邊還有一個倉庫。
里面的東西都設了法陣。
許賢將四個房間的門都打開,讓他們每個房間都選一樣東西。先是倉庫,再是煉器室和煉丹室,大家都不客氣的選了一樣東西。
許賢看著一屋子的東西樂滋滋的,并不著急,打算過一會兒再回來收取東西,所以直接帶大家去修煉室。
本來以為修煉室沒什么東西了,誰知道里面竟也有一個書架,而書架上正漂浮著不少的玉簡,一個一個的被圈在防護罩里。
這種東西一看就很高大上。
林清婉且不說,易寒和清風三個是驚喜壞了,因為他們最缺的就是功法了,尤其是高階的功法。
因為只能選一個,林清婉便閉上眼睛運起自己的心法,讓自己的心法去選擇。
她的心法一運轉起來,書架上的玉簡便活潑的動了動,最后一塊最頂上的玉簡穿透防護罩直接奔她飛來,林清婉一手抓住,神識沉進去,片刻后對易寒笑道:“是一門功法,與我的心法倒是相合。”
易寒一笑,這才上前,他卻是一個玉簡一個玉簡的看過去,大部分玉簡都是空白的,顯然它們不接受他的神識。
看完一圈,易寒便轉身回來伸手從書架上取下一塊,這一塊玉簡他能看到兩行字,這是一套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