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賓們來不及思索許賢是從哪里掏出這個爐子的,就被它脫離地球引力和它底下那一叢叢無物自燃的火兒下吸引住了目光。
煉丹爐滴溜溜的在空中旋轉著,被許賢的靈火燒得微紅,許賢舉起右了一個響指,一道水流憑空出現嘩嘩的注入爐中。
然后他再從自己的空間里掏出了排毒丹所需的藥材,他稱都不稱一下,自己掂量了一下,就一下又一下的往前扔。
明明他不怎么用力,但那些藥材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的有序落入爐中,德克等外賓不懂他的動作間蘊含了某種規則,只覺得很好看。
藥材進入爐中,內行看門道,方問幾人都能看到許賢的神識快速的將藥材中的雜質煉出,變成了一團又一團的焦黑,被藥爐撇到一邊,正中的一團融合了水汽,慢慢的凝練,藥性被激發出來。
百草堂的鐘靈和兩個師妹忍不住站起來往前一步,目光炯炯的看著許賢。
排毒丹不難,修界里哪怕是低階修士都會練,可能把這丹藥精煉成這樣的卻很少。
一件事情,哪怕很簡單,有人做出了獨屬于他的道,他的手法,那就是厲害,是傳奇。
內行看出了門道,對許賢這位前輩敬佩不已,紛紛想道:不愧是活了六百年的老妖怪啊。
外行們看的則是熱鬧,他們看著煉丹爐在他們眼前滴溜溜的轉動著,而不管它怎么轉,它底下的火從未離開過他一寸。
且不過一會兒,他們便聞到了一股藥香。
是真的藥香,淡淡地香氣,哪怕是外賓們都覺得帶著青草花香,更別說對中藥有過一定接觸的凡人翻譯們了?
他們下意識的深吸一口氣,呼吸著這股藥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們總覺得吸了一口藥氣后胸膛通透了許多。
而就在他們發怔的時候,藥爐里的那團藥液已經一分為八,慢慢的凝練起來。
許賢分出神識來將它們按成一顆一顆又圓又胖的丹藥,滴溜溜的轉著。
一道法紋緩慢的在三顆丹藥中浮現,大家見了驚喜,紛紛盤腿坐下調息,吸收這股噴涌而出的藥香。
特別是百草堂的三人,她們百草堂修煉本就有這個步驟。
外賓和翻譯們見大家突然就盤腿坐在了地上,驚得正要問話,突然一股藥香從爐中噴涌而出。
許賢手一招,煉丹爐便沖他飛去,底下的火焰瞬間收起,八顆丹藥唰的一下從爐子里飛出。
許賢拿出兩個瓷瓶,一個裝了那三顆有紋的丹藥,一個則裝了另外五顆。
然后給他家的煉丹爐用了一個清潔術,從里面飄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他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丟到垃圾桶里。
把丹爐收起來后就看向這群外賓,“怎么樣,買不買?”
這話是英語問的。
外賓們精神一振,直覺許賢聽得懂他們的話,立即問道:“這位尊敬的先生,請問這爐子是怎么可以在天空中浮著的?”
許賢無語的看了他們一會兒,手一招,室內的桌子齊刷刷的往上一飛,圍著人群就轉動起來。
就算是翻譯們一直在心底提示自己,這是假的,是假的,一定是雜耍,但他們還是忍不住有點相信了怎么辦?
他們還只是半信半疑,外賓們卻是都驚嘆起來。
因為他們來這里的前提就是知道這些人是術士,所以對于這種超出自然的事情,他們是相信的。
大家驚嘆不已,還想詳細的問一問,但許賢又不是來給他們耍雜耍的,于是轉了一圈后就把桌子都放下,捏著那個裝了五枚丹藥的瓶子問道:“你們到底買不買?”
外賓們猶豫著道:“這畢竟是入口的東西,我們希望能夠經過臨床驗證。”
最好還要經過各種醫學分析,真正的確定無毒害副作用后再下單。
許賢當然也知道這個,但一套步驟下來最少得要一兩年。
他可是知道,一種新藥出品三四年還是短的,有的藥十來年的時間都未必能面市。
可是,他這藥又不是要上市,他就是賺個快錢,可沒功夫陪他們玩兒。
因此把藥瓶一收,似笑非笑道:“那就算了,告辭。”
外賓們沒想到他一言不合就要走,紛紛攔住他,“這位先生,我們對您的藥品還是很感興趣的,這樣,您能不能給我們一些樣品,等我們經過臨床試驗后就下單?”
許賢無語的看著他們,扭頭去找林清婉,卻見她不知何時退到了人群外,正一臉鼓勵的看著他。
許賢心中一堵,就忍不住對這群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現狀的外賓道:“你們到現在都還沒明白嗎?我們這些東西是不可能大批量生產的,更不要說上市了。”
許賢道:“說白了,這些東西也就你們和你們的親朋好友可以用一用,你們還想搞什么臨床試驗,什么化學,醫學分析,有毛病吧?”
許賢是直接和他們交流的,英語嘛,簡單得很,作為一個活了六百年的修士,他學語言還是很簡單的。
所以翻譯們就是想委婉一些都不行,因為許賢并不用他們傳話。
許賢揮手讓他們讓開,外賓們猶豫著不肯退開,林清婉之前介紹過排毒丹的貢獻,其實大佬們內心還是很心動的。
見他們不讓開,許賢想了想,覺得自己這樣一走了之是有點虧,于是把藥瓶掏出來倒出一枚。
因為才煉出來沒多久,藥香還很濃郁,還有點溫熱,他目光在這群外賓中一掃,就拽過一個胖胖的外賓道:“你是他們之中身體里毒素堆積最多的,也是身體最虛的一個,你來做一下試驗好了。”
說罷不等他說話就把丹藥往他嘴巴里一塞,再一合嘴巴,對方立即吞下了。
外賓們都驚呆了,這也太兇殘了吧?
林清婉立即從后面上來,立刻按住瞪大眼睛就要暴走的胖胖外賓,立即解釋道:“您不要緊張,這排毒丹沒有毒的,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讓您的私人醫生進來,讓他給您檢查一下怎么樣?”
林清婉安撫他道:“您放心,您是我們國家的貴客,我們是不會傷害您的。剛才的事我很抱歉,許先生是一個大宗派的董事長,他強勢慣了,對于他的冒犯我替他向您道歉。”
許賢忍不住嘀咕,“我可是白送了他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