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精彩。
青年咬著嘴唇不說話。
胡小紅就捏著拳頭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青年怒道:“你們憑什么抓我,我又沒犯法,是修真協會發布討伐天邪宗的命令,我不過和其他修士一樣奉命行事而已。”
“喲,看來還通過了協會的考核啊,連沒犯法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那你干嘛假扮他人,還冒充魔修。”
“我害怕天邪宗打擊報復不行嗎?反正我是靈修,既不是邪修,也不是天邪宗的魔修,你們無權抓我。”
“這話倒沒錯,不過我們懷疑你和邪修有勾結,先把身份證拿出來讓我查一查再說。”易寒也沖他伸手。
青年扭過頭去道:“沒有,我忘帶了。”
易寒就掏出手機,“沒關系,我們的手機連接修真協會的網站,你直接報身份證號給我也行。”
“數字太長,我沒記住。”
“那你是哪門弟子,師從何人,這總該能記住吧?”
青年理直氣壯的道:“我是散修!”
“散修?”易寒嗤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捏了捏手骨后道:“一個散修能在二十六歲達到筑基二層?”
青年臉色憋得通紅,扭頭去不說話。
胡小紅若有所思道:“修界里,能在五十歲之前筑基的都算得上精英了,三十歲前筑基的少之又少。而目前筑基且未滿三十歲的天才,你是一個,百草堂的鐘靈是一個,漠北汪家的汪泉是一個,萬炎宗的曾宇是一個…”
胡小紅數了數,發現他年齡和樣貌都對不上,不由盯著他看了半響,“除了他們外,那就只有歸一門的黎珞了。”
胡小紅緊盯著他問,“你是歸一門的黎珞?”
青年冷哼一聲道:“不是!我是散修,無門無派!”
胡小紅就對易寒聳肩。
歸一門和其他宗門不一樣,這是一個隱士的宗門,除了每屆的交流大會,外人幾乎見不到他們。
就是見到了也只能見到來參加交流會的人。
胡小紅本來就對人修不太熟,這些不常出現的人那就更不認識了。
易寒這幾年都忙著維持人間與修界的法律秩序,上界交流會只露個面就出任務去了,與修界的天才精英們更不熟。
不過他們也不急,易寒看著他道:“不要緊,等方問出關就知道了。”
青年身子不由一僵,起身就想離開,易寒直接拿出手銬把人拷上了,道:“我們懷疑你和邪修有勾結,特殊部有權拘留你四十八小時。”
青年瞪大了眼睛,手指發顫的指著易寒說不出話來。
天邪宗的那四人也醒了,他們身份明確,易寒對他們一點兒也不手軟,審問了兩次,發現問不出朱清的下落后就把人塞上飛機,讓特殊部的同事把人押回基地了。
胡小紅出關,易寒,林清婉和她開始大力捉拿天邪宗及現在西北作亂的修士,不限于邪修,還包括靈修。
有蕭隊長及其他地方調派來的警力篩選情報,收集信息,往往修士們剛開始混戰,易寒,林清婉和胡小紅便趕了過去,以易寒,胡小紅的戰力為主,林清婉為輔,將參與械斗的修士全都一鍋收了。
如果是接修真協會的命令捉拿圍毆天邪宗魔修,易寒問過就放,可要是打劫其他修士,或有擾亂人間與修界秩序的行為,他一律抓回來,情節嚴重的塞上飛機打包送回基地,不嚴重的則丟給當地警方,由他們教育一段時間。
林清婉就在出任務的間隙學習御行術,她以為會很難,畢竟要一把劍飛起來不說,還得站在飛劍上,那把飛劍還得載著她飛起來…
可是她摔了幾次竟然跌跌撞撞的學會了,雖然不太穩當。
她的戰斗經驗也在快速的積累著,雖然出手還是有些綿軟,不夠狠辣,但于逃命與躲避上很有一手。
這一點受到了易寒的高度贊揚,希望她能夠加強這方面的訓練。
與此同時,易磊在西北的工作也展開來,有蕭隊長提供的案息,又有易寒在一旁打擊天邪宗的勢力,為他保駕護航,他受到的阻力減輕了不少。
可政治上的東西向來慢的很,反正方問出關時,他那邊給易寒的回話是,工作剛剛開始,預計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查清楚這起驚天大案。
方問從浴桶里爬出來,先捏著鼻子把自己洗干凈,這才下樓去。
雖然現在感覺很好,但疼痛好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樣,一時忘不掉,他下樓時整個人都是懵的,輕手輕腳,生怕把自己撞疼了。
胡小紅覺得他太矯情,一巴掌把他拍到地上,嫌棄道:“你這是鍛體了?怎么還跟只弱雞似的?”
方問氣瘋了,從地上跳起來道:“我是人修,人修!不是妖!”
眼角瞥見一旁的易寒,又吼道:“也不是劍修和體修,你以后能不能溫柔一點,你雖然是個妖,但也是個女孩子好不好?”
他指著易寒身旁正看戲的林清婉叫道:“你能不能和林師妹學一學,只要有她一半溫柔就行。”
胡小紅意味深長的嘿嘿一笑,“你確定?”
易寒輕咳一聲,打斷倆人的對話,“方師兄,你出關了正好,你去見個人,看認不認識?”
“誰?”
易寒就領著他去關押面具男的房間。
蕭隊長等人知道房間里關了個小伙子,易寒那個心狠手辣的,人家身上帶傷,卻不給人請大夫,也不給人家藥,甚至連吃的都不給,只提供清水。
所以一邊同情房間里的人,一邊看熱鬧,見方問去了紛紛跟著圍上去。
一見到房間里的人,方問就皺眉,“這不是黎師弟嗎,怎么傷成這樣?”
黎珞:“…”
蕭隊長幾個立即轉身就走,修真界可真亂哦,一不小心就大水沖了龍王廟,他們這些凡人還是別摻和了。
雖早有猜測,真確定了,易寒還是心中很復雜,他再次確認道:“真是歸一門的師弟?”
方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了一眼黎珞身上的傷,還是選擇站易寒,笑道:“易師弟,你不常和各門的師兄弟來往自然不認識,但我前年剛見過駱師弟,怎么會認錯?”
方問連忙上前打開黎珞的手銬,安撫道:“駱師弟怎么如此狼狽?你該早表明身份的,易師弟一向古道熱腸,歸一門和逸門又向來交好,他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