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秀沏好熱茶,容琦與瑞梓面對面坐下,伸手將信遞給過去,然后將難奈何所看到的事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瑞梓得出了同一個結論,那失去蹤跡的楚鴻顯然就在安定大將軍手上,只是他越來越不明白,公主為什么會忽然不與安定大將軍為伍了。
“如果安定大將軍再繼續這樣把持朝政會怎么樣?”
瑞梓想也不用想,“皇權旁落。”
是了,她不能眼睜睜地等著這個結果。
她本來只是一個突然竄進這個世界的意外,她用自己的眼睛看周圍所有的人,她開始只是用她判斷事物的習慣去改變一切不公平的,不管是駙馬還是瑞梓,她只是想通過改變,染上她的痕跡,而現在,她完全沉浸在長公主這個角色。
楚亦和楚容琦身上帶著楚辭留給他們的痕跡,楚辭像是一個掌控整個游戲的人,不管是他生前還是死后,他似乎都能讓一切按照他所期望的去發展。
楚辭教會了楚亦殘忍,卻沒教會他要如何管理這個江山,如何給身邊的人信任。
楚辭大概什么都想到了,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完夏容琦十七歲之后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而她會努力改變這一切。
容琦握著那個信封。
她眼下有如此的勁敵。
安定大將軍雖然明目張膽地派人進宮又留下這樣的證據,她卻拿他無可奈何。
就算她將這封信送給皇帝看,那又能怎么樣?
只不過算的上是一封曖mei的情書罷了。
這個大將軍比她想象的要高明許多。
“來人吶,”容琦將那封信放在桌子上,“叫禁衛守好宮門,不準隨意放人進出…還有,關上城門,本宮要看看是誰在冒充安定大將軍。”她頓了頓又從懷里取出長公主的金印,交給墨染,“能調多少人馬調多少,圍住安定將軍府。”
耽擱了這么長時間,安定大將軍不可能還在宮內,但是只要他還在都城…
容琦站起身,“瑞梓,馬上去找謝章,叫他留在宮里。”
“瑾秀,和本宮一起去御書房。”
她剛剛走了一步,手猛然被人拉住,容琦抬起頭來,看到瑞梓正用灼灼的目光看著她,“讓墨染陪著你,兵馬我去調。”
容琦微微遲疑。
瑞梓接著說:“你以為你這些年憑什么這么安全,全是因為有暗衛保護,你現在不用安定大將軍的人手了,那墨染就必須在你身邊。”
瑞梓走到墨染面前,墨染看到容琦點了點頭,就將手里的金印交了出去。瑞梓拿了金印就要走。
“等等…”
這次是容琦情急之下拉住了瑞梓的手,“一切小心。”容琦看著瑞梓,可不知道為什么,本來平日里喜歡盯著她眼睛看的瑞梓,竟然有意識地躲開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風吹的燈光有些晃動,她竟然看到瑞梓的臉微微紅了一瞬,手指也輕輕地握了一下她的手,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實在不像她想象的那般。
一切準備停當,就看她和安定大將軍究竟誰能抓住誰了。
這大概是個再小兒科不過的計謀,但是似乎也是最有效的。
她本來是沒有任何把握的。
可是“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面對問題首先要有足夠的信心,她和安定大將軍第一次正面交鋒,對她來說她不了解安定,可安定雖然了解長公主,卻對她也是一無所知,所以今晚這個局面,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容琦幾乎是一路氣沖沖地走到御書房,還沒有推門進去,便聽見里面有人柔聲勸慰著皇帝,那話音就像一陣撲面而來的春風,聽到人心里無比的舒暢。
顯然她來的實在不是時候。
她忘記了,現在這個會兒正是佳麗們在皇帝面前爭先恐后地表現自己的時候。
兩個人相處的十分融洽。
怪只怪她沒選對日子吧!容琦幾乎沒有猶豫,伸手推開了門。
屋子里的氣氛像她想的那般溫馨,
皇帝正端坐著看奏折,那趙瑜正在一旁伺候著磨墨,她素白的手指捏著墨條,一手按著衣袖,動作溫柔而賢淑,就算是聽到響聲,驚訝中有一些措手不及,可依舊把握住自己的情緒,幾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干擾。
楚亦抬起頭看到了門口的容琦,清秀的臉上難掩欣喜,薄薄的嘴唇上揚,彎起一個像玉般潤澤的弧線,他放下手里的奏折離開桌子沖著容琦走了過來。
一旁的趙瑜不得不松開手里的墨塊,眨眼低頭時的表情閃著幾分我見尤憐。
容琦站在一邊不說話,目光直視著那趙瑜,皇帝頓時看出端倪,用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道:“你退下吧!”
那趙瑜遲疑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什么,只是楚亦已經顯出不耐煩的神態,于是她輕輕地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趙瑜的應變的能力已經算的上是十分完美,連走路都依舊保持高貴不俗的氣質,從皇帝身邊走過的時候步幅小且優雅恰好表現出女子的婉約,連容琦看著都頗為著迷,容琦正注視著趙瑜,手腕已經被楚亦拉住了,“皇妹還沒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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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心情不好所以沒有碼很多丫,現在要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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