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年輕的官員,長的干干凈凈舉手投足透著幾分精明,頗有點市長秘書的感覺,他看到容琦下轎來急忙快走幾步然后一揖到底。
眾人都靜謐下來,火把的跳躍下容琦和那官員面面相對。
多虧她是二十一世紀的獨立女性,否則真的會被這會前式的緊張氣氛嚇倒。
所有人見了她都退避三舍,官道上空空蕩蕩的,有幾頂官轎干脆不往前走了,遠遠地停在后面,她看誰一眼,誰就要警覺地退后一步,那些躲不了的侍從都爭先恐后地向她請安,足見之前那位公主是個威懾八方的人物。
容琦淡淡地點了點頭,那官員顯然是個平日里和她接觸很多的人,臉上已見親近之色,他湊過來小聲地在她耳邊說,“將軍八百里加急戰報入京,還帶回來了家書。”說完從身后的侍從手里接過一封信和一只精致的包裹。
容琦臉上實在不可能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對她來說,什么將軍,駙馬,甚至是皇帝在她心里都是白紙一張,聽起來沒什么區別。
那官員顯然對她的表現有所奇怪,嘴唇蠕動了一下,卻又沒說出什么來。
容琦將東西接過來放到瑾秀手里,那官員才終于忍不住了,“公主不打開看看嗎?將軍千里迢迢地送回京都想必是一件稀有珍貴的東西。”
容琦本想開口拒絕,臨說話前她看了看那官員的眼睛,斟酌了一下,返過身將瑾秀手里的包裹打開,包裹套著包裹,用的是上好的布帛,疊的極為仔細,再往下就是一個檀香木的盒子,幸好那盒子一看就知道怎么打開,萬一有個鎖孔什么的,如同呈報密折的盒子一般,她就真的要想辦法找借口遮掩了。
容琦將盒蓋抽開,宣紙的包裹之中是一個精致的雕像。她伸手取出來一看,這才將那東西完全看清楚。
那是用翡翠雕成的小舟,上面站著一男一女,手牽著手,是有著同舟共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意思。
容琦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心跳幾乎漏掉半拍。
那官員一邊陪笑道:“果然是個精美的物件,只有將軍才能有這樣的心思。”
這是給她的新婚賀禮?還是有其他的意義?…
那官員道:“將軍還帶回來了其他東西。”說著又將另一名侍從手里的東西拿過來。
容琦打開一看,里面都是一些女子用的東西,胭脂水粉和精美的步搖和梳子。
那官員接下來的話讓她更加驚訝了,“將軍帶回來的東西都在這里了。將軍說這些東西公主挑完了再差人送到他府上即可。”
將軍,為什么她聽到這個詞就莫名其妙地眼皮亂跳,心臟也不正常起來了。似乎勾動了這個身體極為重要的東西。
特別是聽到后面那句話,甚至還有一絲的憤恨。
容琦看著琳瑯滿目的首飾,半天才緩過神來,點點頭。
那官員算是都匯報完了,一步步地退了下去。
周圍沒人了,容琦這才接著往前走,瑾秀在一旁提著燈籠照照前面,然后得意地道:“公主,她果然來了。”
容琦抬起頭向前望去,看到宮墻邊那個紅衣人影的時候幾乎不肯相信。
容琦穩住自己的心神慢慢往前走,那女子看見她之后沒有露出別人臉上那種恐懼,表情更多的是平靜和謹慎。
瑾秀先上前一步淡淡第叫了一聲,“將軍夫人。”話意是恭敬的行禮,可是話音卻不冷不淡。
剛才來了一個將軍,現在是個夫人,容琦難免要聯想到一起去。
事實似乎也確實是如此。那紅衣女子向她行禮之后,看向瑾秀的手上,眼神頗為迫切,容琦從她身前經過,她眼睛的余光仍舊看著那盒子不放松。
瑾秀那丫頭的尾巴恨不得翹到天上去,得意洋洋地抱著盒子,臉上的表情非常哈皮。
容琦實在想問問瑾秀這是怎么一回事,誰知道那丫頭心底藏不住半句話,早就跑到她耳邊來笑了,“公主,這些東西這么好看,您還是都留著吧,將軍口信里又沒說一定要將這些送…”
容琦一邊聽著一邊去看瑾秀手里的信。
此時此刻天漸漸亮了,那信封上的字體已經能看得很清楚。信封上雖然沒有寫什么,可是注腳落款上的日期足以讓她看出一身的汗來。
容琦恨不得將袖子里的紙張拿出來放到一起比較。顧不得吩咐瑾秀,容琦已經伸手將那封信拿過來,然后急忙去掉漆封。
瑾秀似乎對她這種猴急的表現非常之受用,還在一邊抱著盒子樂呵呵。
那是一張素白的紙箋,看上去似乎和平常的紙張沒有什么不同。只是稍微短了一些,如果仔細看的話,能發現這張紙讓人從下緣裁掉了。
容琦握著紙張,抬起頭,“瑾秀,去那個僻靜處,幫我看著人。”
瑾秀點點頭,從前面帶路,她進宮的次數繁多,且公主經常有這種需要,公主說的僻靜處她早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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