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行來,倒也碰到了幾個倭寇,只是皆是匆匆而過,誰也沒有仔細看下風小天,這也不怪這些倭寇疏忽,誰能料到在這海底之中如此隱秘的據點,怎么會突然跑出一個神州人呢?所以雖然有人看到風小天的樣子微微感覺有些詫異,卻是無人過問。
風小天就這樣得以來到了這一片建筑物跟前,只見這片建筑物呈圓周形分布,最中間的屋子最為雄偉高大,周圍一圈比較矮的,再往外一圈則是更矮的,這樣一直盤旋了五圈之多,每棟屋子之間都有很寬的間隔,若是遠遠望去的話,就如同一個大大的圓錐形一般。
風小天暗自思忖,看這建筑物的分布,應該是地位越高的就越住在里面,所以毫不猶豫地就朝著最里面的高大建筑物走去。
進入建筑群里,很明顯倭寇也多了起來,見風小天走進,紛紛將奇怪的眼光投過。畢竟雖然風小天弓著身,可是還是比一般的倭寇要高出一些,所以較為地引人注目。
風小天雖然心內忐忑,表面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裝作鎮靜地朝前走去,周圍的倭寇雖然奇怪,卻是沒人來過問,畢竟這據點里面好幾千的倭寇,都是執行這次任務時臨時集合起來而來此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互相認識的,所以風小天得以順利地進入了建筑物的中心地帶,而此處的倭寇很明顯更多了起來,三三兩兩地在街道上閑逛,還有的喝得醉醺醺的,搖搖晃晃地來回晃蕩,而且很多房子里面都發出很奇怪的響聲,似乎是呻吟,又似乎是低吼,這些倭寇還真古怪,風小天一邊走一邊奇怪地想著。
便在此時,突然遠處一棟房子的門“嘭”地被人撞開,一個一絲不掛、披頭散發的女子從里面跑了出來,口中喊著:“救命!”
“嗯?是神州人!”風小天心中一動,因為這個跑出的裸體女子嘴里喊得正是正宗的神州大陸上的通用語。
便在此時,突然一道刀光從那女子奔出的門內射出,正中那女子的背上,刀尖從前胸穿了出來,那女子慘呼一聲,撲倒在地,登時氣絕,殷紅的鮮血順著光滑潔白的背部流淌在地上,很快便流成了一片。
風小天看的是目呲欲裂,正欲有所動作,那房子里面慢悠悠地走出一人,上身赤裸,下身只圍了一塊布片,赤著腳,來到那女子的尸身之前,將長刀拔下,撩起圍著下身的布片將刀擦拭了幾下,抬腳將已然氣絕的女子踢了幾腳,用倭語罵著:“媽的,什么東西,一個下等人而已,敗壞老子的興致!”接著,罵罵咧咧地回到了屋內,而一旁奔過兩個扶桑武士,將那女子迅速抬走,地上只留下一灘鮮紅的血跡。
風小天周圍的倭寇似乎對這種場景是熟視無睹,都是各干各的,似乎根本沒有看見剛才在街頭之上發生的這幕慘劇。
風小天的神識已然感知那女子魂歸地府,便是自己也無法再救回,心中不免暗自責怪自己太過大意,畢竟自己若是反應快的話完全可以救下這個神州的同胞女子。
風小天見事已至此,為了防止功敗垂成,只好不露痕跡地走到了那棟屋子之前,看著地上那灘尚且鮮紅的血跡,心中不由地義憤填膺,趁著周圍的倭寇不注意,閃身進了那棟屋子。
剛一進去,一幕不堪入目的場景便映入了風小天的眼簾,只見屋內沒有床鋪家具,只有一個低矮的桌子,桌子邊上鋪著一張類似席子一樣的東西,而席子上正有兩個赤裸的身體氣喘吁吁地糾纏在一起,把個風小天看得一陣心跳面熱,忙要抽身退出。
不料那個倭寇甚是警覺,停下動作猛然一回頭,對著風小天厲聲喝道:“八嘎,你是什么人?快滾出去!”身下那個女的卻是坐起身來,甚是大膽地看著風小天,也不怕胸前的山巒風景全然露在外面。
風小天本來一陣面紅耳赤,正準備出去,不料被喝罵一聲卻是停住了腳步,腳尖一挑地上的衣服,將兩個赤條條的人蓋住,用倭語戲謔道:“呵呵,二位的表演太精彩了,在下前來觀摩一下。”
那倭寇聽了風小天的話,一時也摸不清風小天是什么身份,將衣服披在身上,慢慢坐起,口中問道:“你到底是哪位?來我的屋子里有何貴干?”
“沒有什么貴干,我是犬野次郎的手下,我們隊長公干去了,我無事閑逛,剛才看見門外死了一個似乎是神州的女子,便過來問問是怎么回事?”風小天貌似淡然地問道,心里卻已經是怒火沖天。
“哦,閣下也對這神州女子感興趣嗎?我聽說他們抓回不少神州女子,便要來一個想要嘗嘗鮮,不料那女子卻是不識好歹,竟然誓死不從,我一氣之下,便將她宰了,若是知道閣下也有興趣的話,我就送給閣下你了!”那倭寇以為風小天是同道中人,便饒有興趣地介紹道,雖然他對風小天的突然出現很是不滿,可是他還是聽說過犬野次郎這個人的,心中便相信風小天也是他們這其中的一員。
“不少?”風小天心里“咯噔”一聲,暗道,難道還有其他人被關押至此?
“是啊!閣下難道不知?說是上面的命令,要抓些神州的女子回島,嘿嘿,你是不知道,咱們島上的女子玩膩了,玩玩這些神州女子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反正抓來不少,我們可以再去要一個!”這倭寇滿臉淫.色,神往地說道,使得身邊的那個長相極為妖媚艷麗的女子大為不滿,扭著水蛇腰不滿地哼唧了幾聲,說的竟然也是倭語,使得風小天大為放心,原來是倭人女子,他可不希望神州女子是這副德行。
“嗯,也好,再去要個,只是不知道這些女子關在那個房子里?”風小天往出套話道,他心里暗忖,打探之事容后再說,不如先看看能不能救下這些可憐的女子。
“呵呵,好,看不出你長得清清秀秀,卻是也如此的急色,老兄我就帶你去!當然,我自己還得挑個!”那倭寇高興地說道,說著,已是找了件衣服穿在身上,當先出了屋門。
風小天正要轉身跟著出去,不料那個倭人女子輕喚一聲:“這位小哥,你看奴家如何?不如你就來憐惜憐惜奴家吧!”聲音綿綿軟軟,像是從蜜里浸過一般,再伴隨著撩人的姿勢,半遮半隱的胴.體,風小天修為雖然不錯,可畢竟還是血氣方剛的青年,登時小腹一熱,忙將頭搖了一搖,忙不迭地轉身出去了。
那倭寇帶著風小天七拐八拐,很快來到了一棟大房子前,這房子與別處不同,大門上緊緊鎖著,門口竟然還站著兩個站崗的,一見那倭寇帶著風小天走過,其中一個便堆起猥瑣的笑容揚聲說道:“村下君,怎么,嘗到甜頭了?剛一會,怎么就又來了呢?”
這位叫村下的倭寇聞聲連連搖頭道:“唉,晦氣,剛才那個女子竟然誓死不從,我已將他宰了,我這次過來可不是單單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哎,對了,閣下的名字是?”這位村下君剛欲介紹風小天,卻是想起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在下大野!”風小天回答道,心中卻是暗思,哼哼,我是你大爺!
“哦,這位大野君也…咳咳,那個,也想,嘿嘿,你們明白的!”村下說著,發出一陣淫.蕩的笑聲。
“嘿嘿!”一旁的風小天也跟著發出淫笑的聲音來配合。
“這個,村下君,你也知道,這些神州女人可是上頭要的,看在你往日經常照顧我們弟兄的份上,再給你幾個,下次可不能再要了!”那守衛“苦口婆心”地說道,說著,用鑰匙將屋子門打開,轉身讓村下和風小天進去。
村下迫不及待地進了屋子,風小天自然也跟了進去,屋內的情景則是讓風小天大吃了一驚,只見屋子里密密麻麻地擠了上百名神州的女子,齊齊蹲在地上,不少人都“嚶嚶”地哭著,看到村下和風小天進來,一個個驚恐地抬起頭,嚇得都將身子向后縮去。
村下君一進屋來,就“嘿嘿”地淫笑個不停,上下打量著屋里的女子,走到跟前挑選著自己的獵物,還不斷地對跟前的女子上下其手,騷擾個不停,惹得眾位女子驚叫不斷,那貪婪的樣子不啻于像一只闖入了羊群的惡狼。
風小天暗暗搖了搖頭,手指一彈,一縷真氣發出,直擊向村下的腦后風池穴,他這招已是毫不留情,那村下的腦后頓時多了一個血窟窿,哼也沒哼一聲,便倒地氣絕,腦后的傷口“汩汩”地流出了猩紅的血液。
眾位女子見狀頓時嚇得尖叫起來,門口兩個守衛聽得屋內聲音不對,急忙奔了進來,其中一個還急急呼道:“村下君、大野君,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