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琴操姑娘呀!”
殷破敗非常的失態,跳下馬就沖向了趴在趴在馬路上的琴操,只是才跑了兩步,就被人一巴掌拍在了后后腦勺上,差點摔倒在地。
他憤怒地回頭,發現打自己的是武庚,當下敢怒不敢言地低下了頭。
而制造了慘案的姬白沒有任何的猶豫,也不管琴操是不是已經摔死了,竟然再次舉起手,道:“并肩子上,將人通通綁起來…”
眾人一陣側目,因為不管是誰,都能明白如果真這么干了,就算馬車里的人沒死,也要被害死了。
不管姬白的幾個手下倒也聽話,舉著劍就沖了過去。
不過還沒沖到琴操的旁邊,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是尤渾!
他騎著高頭大馬,身上穿著華貴的綢緞,整個人騷包得不行,
不過與他的裝扮不同的是,他顯得非常的驚慌:“住手,琴操姑娘呢,我的琴操姑娘呢…”
武庚忍不住看向了旁邊的殷破敗,道:“你說琴操姑娘是你的,他說琴操姑娘是他的,到底是誰的?”
殷破敗并沒有因尤渾是自己上司就退縮,冷冷地道:“琴操是大家的。”
“你們都跟她睡過?”
殷破敗臉漲得通紅,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寶劍,然后又訕訕地放下手。
“陛下慎言,琴操姑娘賣藝不賣身!”
武庚這邊正聊著呢,尤渾已經沖到了傾倒的馬車旁邊。
“天哪,馬夫都死了,到底是誰干的?姬白,是你小子干的吧…啊,琴操姑娘…你…”
尤渾跳下馬車,整個人瘋了一樣沖向了趴在地上的琴操。
只是還沒撲到,就被姬白拉住了。
“統領,避…”
尤渾一腳踢開了姬白:“滾開,我一會兒再找你算賬…啊,我可憐的琴操姑娘喲…”
姬白的兩個手下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雙腿:“統領,不可…”
尤渾氣得渾身發抖:“你們要造反不成?再耽擱下去琴操姑娘就真…”
姬白沖過來抱住了他的腰:“陛下在呢,陛下在呢…統領,你冷靜下…”
尤渾渾身一抖,下意識地看向了姬白身后,只見軍容整肅,儀仗如林,一看就是武庚圣駕在座。
下意識地回過頭,發現剛剛跟他一起狂奔而來的那些人,已經早早地,無聲無息地跪在了地上,
他低下頭,露出了哭泣般的笑容:“你怎么不早說?”
“我也沒想到尤統領癡情若此,眼中只有琴操姑娘啊。”
癡情個pi呀,我特么那是在演戲,演戲你懂不懂!
這好不容易見到琴操姑娘落難,肯定要好好表現一下,就算琴操姑娘不幸沒了,也能博取百花樓其他姑娘的芳心嘛,以后去那里消費,肯定能有不一樣的體驗的嘛。
誰知道會遇到武庚的?!
“唉,我的命實在是太慘了…走,去拜見陛下…”
尤渾和姬白沒走兩步就遇到了正在往這邊走的“陛下”和殷破敗。
“臣參見陛下。”
武庚似笑非笑地道:“尤愛卿哪,你今兒個是唱的哪一出啊。”
尤渾的額頭上瞬間就充滿了冷汗。
正在向著如何蒙混過去,旁邊的姬白小聲地道:“說實話,說實話…”
尤渾一想也對,反正都這樣了,編瞎話也沒用啊。
“今天我在附近的長亭上設宴款待琴操姑娘,誰知道他的馬車忽然間失控,我死命地追卻怎么也追不上…”
武庚冷冷地瞥了一眼依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琴操:“你在長亭上設宴,是送人離開嗎?”
“沒有,就款待琴操姑娘。”
“琴操姑娘要遠行?”
“沒有啊…”尤渾看著武庚,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她,她,她…主動聯系的我…這個地方也是她定的…我我我…”
尤渾本來也不是蠢人,只是被色迷住了心竅,如今被武庚以強權壓住,心境澄明了許多,
于是也發現了不對勁。
他以前與琴操姑娘根本沒有任何交情,忽然間聯系自己,又約在了這種地方,怎么看都是有備而來,
難道她是想要行刺陛下嗎?
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
幸虧陛下沒出事,要不然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干嘛流汗,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這個琴操姑娘他傾心于我,你也不必搞這種苦肉計,直接把她帶到我面前來就是了嘛…你把場面搞成這樣,我很難收場的…”
武庚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懂,但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
“陛下,你在說什么?”
武庚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了依舊趴在地上的琴操。
他認真地從背面觀摩了這個女子的身材。
此女身材極佳,是個十成十的背影殺手,只要她臉不是特別難看,是個男人應該都逃不脫她的魔爪,
而且就算臉不好看也沒什么,大不了把臉蒙住就是了。
更妙的是她身上有一股氣妖氣,特別的濃厚,幾乎到了明火執仗的程度。
幾乎不用去想,就知道這是女媧娘娘送上來的大餐,不吃白不吃!
武庚很沒有風度地一腳踢在她的腰上,然后她整個人翻了個身,從趴姿變成了躺著,
看到她容顏的瞬間,他暗暗地吸了一口氣,她長得很美,而且看起來很有營養。
怪不得這么多人為之癡狂…
雖然從馬車上摔出來,至少摔了五米遠,但她除了嘴角帶血之外,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就離譜!
但武庚還是很配合地露出了癡迷的表情。
“哎呀呀,美人受傷了,快,快來人呀,快叫御醫來…不…讓御醫來太慢了,馬上帶她入宮…滾開…別用你們的臟手污染美人,我親自來…”
看到武庚小心翼翼地將美人抱在懷里,尤渾心中充滿了悲痛,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悲劇了。
旁邊的殷破敗陰陽怪氣地道:“統領好手段啊,怪不得能圣倦不衰啊。”
“如果我說這是個意外,你怎么想?”
殷破敗滿臉“真誠”地道:“當然是相信,畢竟你是我的上司啊。”
尤渾忽然間有點想哭:“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