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渾這東西是沒什么用了,還得靠自己。
費仲這么想著,強自鎮定下來,出了營。
“陛下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你以為你是娘娘啊?想什么時候暖...入帳就什么時候入帳?”
費仲揚著聲音,理直氣壯。
尤渾也是應和著,狐假虎威:“就是!就是!”
聞仲:?
他緩緩掏出金鞭。
費尤二人一個激靈,這是老太師啊!
“呵呵哈哈哈!!!”
兩人抱作一團,擋在營門口:“老太師,這是朝歌的新戲曲!”
“楊二郎和無心菜大家不是都聽厭了嗎?我就尋思著,讓陛下再想一個新曲兒.....”
“是是是!”
尤渾點頭如搗蒜:“老太師,要不我給您唱一段?”
眼見著兩人又要鬧騰,跳跳唱唱堵在門口,聞仲也懶得扯皮,直接打開眉心一眼,放出數寸白光。
費尤兩人就見著自己胸口處,有一抹黑影,砰砰跳。
“你二人的心,黑的啊!”
啪啪,一鞭子下去打傻倆,兩人相互捂著臀部,跌坐在地。
“陛下,老臣進來了!”
撩開營帳,里頭空空如也。
床榻上有個草人,被子都沒蓋上,一點掩飾都不加。
聞仲不動聲色出了營帳,門口費尤二人抱著頭各自蹲在兩邊,不敢起身。
紂王肯定是自己溜走的,英明神武一代圣主,不可能被這種小人霍亂視聽。
但并不妨礙,聞仲抄起鞭子又給這兩人一人一下,心里舒服多了。
離了營帳,他連忙招來崇應彪:
“陛下....”
呃,話到一半,聞仲斟酌用詞。
說陛下臨陣脫逃了?
不可能,陛下一定另有安排。
“陛下已有妙計對付周軍,你速速率領玄鳥衛,支援陛下!”
崇應彪立即一肅,剛來就有任務了:“敢問老太師,陛下何在?”
“陛下....”聞仲三眼一瞇,掐指一算:“陛下隱去了行蹤,往西邊去了,你率玄鳥衛追上便可。”
“是!”
崇應彪領命退下,心中一片火熱。
聽老太師的意思,陛下已有破敵妙計!
其實他一點都不擔心周軍,就擔心自己能不能撈著功勞。
月旦評霍亂視聽,幫助張桂芳立了大功,但那是戰忽局六處,師延帶人散布的消息,戰忽局五處分屬對內散布假消息,終究沒有什么正面作用。
到底還是得做點玄鳥衛應該做的事情,歸入戰忽局后,情報工作要做好,砍人也得砍!
“西邊....”
崇應彪琢磨著,西邊可不就是周軍所在。
他帶著玄鳥衛,先從東面出了汜水關,沒有人出關,陛下肯定是從東面離開,再到西面去的。
具體怎么做,他也不知道,跟隨陛下的腳步就行了,陛下英明神武神機妙算,這不就相當于白撿的功勞嗎?
走了沒多久,碰上了一個老婦人。
崇應彪覺得這個婦人面熟,上前直接攔下,趾高氣揚:“沿路可見著一個人?”
他伸手橫豎比劃了一下,這么寬,這么長,大概就這樣了。
“有!有!有!”
老婦人被崇應彪的粗魯,給驚著了,但沒有任何不滿。
他認得飛鳥服,這是咱們大商的自己人。
雖然和之前遇著的那個人,一樣趾高氣揚,一樣嬌縱跋扈,但這是玄鳥衛!是商人!
玄鳥衛一直這德行,都是潑皮閑漢的干活,可人家路子廣,能處理鄰里糾紛!
就拿那無心菜攤子來說吧,早前被個算命老頭碰灑了一地,就是玄鳥衛處理的,不然哪能拿到賠償的錢物!
因而,老婦人態度極好,而且是真心的:“往那邊去了!”
“好,我沒走!”
也沒個謝字,崇應彪就繼續帶人昂著頭走了。
老婦人卻覺得心里都是暖的,這也算是為大商做了貢獻吧?
這些玄鳥衛,明顯就是查出了方才那員周將的行蹤,想要去逮捕!
她不禁陷入了美好的暢想中,如果玄鳥衛發現是自己給周將指了錯路,并引導玄鳥衛追上,會不會有所封賞呢?
子受騎馬來到了一處村落。
“這是哪兒啊?”
“怎么完全不認識?”
好像不認識也挺正常,他本來就沒去過多少地方,就當是朝歌附近吧!
找了個老頭,子受一揚馬鞭,面帶厲色:“老頭兒,朝歌怎么走?”
“朝歌?那是哪兒啊?”
老頭被嚇得魂不附體:“俺不知道,不知道啊....”
鄉野小民沒去過大城市,理解,子受趕時間,匆匆道:“就是官家,有文官武將,有軍隊的地方。”
“軍...軍隊啊....”
老頭指了個地方:“就在那側的下路上,好多好多.....”
“您是軍爺?”
“嗯?”
子受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老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軍爺,能不能把麥子還給俺家啊!”
他哭著哭著,咳嗽起來,嗆著了:
“俺可以不吃,不活,但俺家還有個半大小子,才三歲,沒得吃,就....”
“哦?”
子受莫得表情,戰事一起,糧草消耗巨大,看來即使強行推廣了小麥、稻子,后方也開始頂不住了,都在這兒搶糧了!
而且還不告訴他!
昏庸的名聲,肯定背上了,但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甚至還有些氣不過,就說不要打仗吧!
熬過二十八年,原地飛升打穿天道,皇位禪讓給姬發,讓他改國號為周,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過現在也沒什么辦法,真要如此,也只能硬著打了。
同樣側面說明了,他之前一通操作讓糧食增產,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甚至讓蕭升、曹寶兩人負責糧草事宜,也是個錯誤選擇,就從強行讓百姓納糧來看,尋常百姓在仙人眼中,實如草芥。
也好也好,等昏庸值攢夠飛升了,先給元始天尊一巴掌,再把他弟子手上的盛糧米斗搶了,那可是無窮無盡的糧!
沖著老頭指路的地方走去,大軍似乎正在休息,因為道路難行,又是山林,以至于沒有派出斥候,也沒什么警惕之心。
中軍大帳處,一個將領模樣的人,還在清點著糧草。
子受剛靠近幾步,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十分困惑:
“他們怎么穿著周軍的盔甲,有點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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