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氣精混而為一,玄關一竅,乃神氣精之穴也。三花聚頂始能歸原無極本體,而達圓通境界。說白了,修行之人,從無到有,達到金仙境界,精氣神經過進火而升華,最后凝聚泥丸宮,這就是三花聚頂,而五氣朝元代表神魂意魄精練到圓滿,腹中五行之氣朝元罷了。
從某種程度來講,三花聚頂是修行之人第一次返璞歸真,身體會脫胎換骨,骨體榮華煥發,光芒四射。只是鄧九公上次在碧游宮改造絕世仙體,這種經歷已經有過,這次境界上突破,除了力量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外,身體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改變。
“你雖證得金仙,可護體氣運沒了,你覺得值么。”
女媧娘娘何等眼力,鄧九公氣息有著明顯的變化,她如何不知。
鄧九公笑道:“寡人覺得值,實力才是強身立足之本,氣運加持只能避免自身不被傷害,除此外,并沒有其他用處!”
若真遇到一個不顧后果的狠人,氣運又如何能護住自己。
女媧娘娘嘆道:“犧牲一國氣運,為了提升修為,你倒是一個狠人,你就不擔心大漢就此覆滅么。”
“娘娘說笑了,寡人的護體氣運沒了,可大漢仍然籠罩在氣運之下,雖此刻有些薄弱,但只要君正賢明,只怕不出十載,氣運便會恢復。況且四方諸侯,有實力的被寡人一一消滅的,沒實力在茍延殘喘,你認為他們有什么資格能威脅寡人的江山。”
謀而后動,這是鄧九公做事的準則之一,來女媧行宮時,他已經把后果考慮清楚,所以才肆無忌憚。否則拉上一國作為陪葬,就為了一個金仙,那么做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女媧娘娘不語,她知道鄧九公說的沒錯。
“娘娘,打攪你清修了,寡人十分過意不去,日后若有機會,一定會重謝,寡人告辭!”鄧九公拱拱手,笑著離開大殿,此次修為提升,他整個人說不出的高興。
出了行宮,鄧九公架起祥云直奔蓬萊島,既然順利突破了金仙,自己要不了多久就會去天庭赴任,這江山要交到鄧秀手上才是。
“一大早,貧道的右眼皮跳個不停,原來是貴客來臨。鄧道友,幾年不見,可讓貧道一陣想念!”
來到蓬萊山,余元出洞相見,至于鄧秀,出門游歷去了。余元幾百年前已修成仙體,近年修身養性,于心性上所感悟,境界百尺高竿更進一步,一舉證得金仙。
他從鄧九公流露的仙家氣息,感受到了同等境界,心中大為震驚。金仙才是仙道極品,去人間煩惱達成無憂無慮的神仙境界,不入輪回。
鄧九公笑道:“鄧某又何嘗不是,道友近來可好!”
余元道:“截教一滅,貧道隨恩師之后,脫離了道教,如今在這山野之中修身養性,閑讀黃庭道經,不知多逍遙自在。”
鄧九公道:“對于道友這般閑云野鶴的生活,鄧某打從心底里羨慕,可鄧某卻做不來。”
人間的事情告一段落,仙界好多事情等著鄧九公去操心,他感覺自己天生就是勞碌命。不過話又說回來,只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從一介凡人到金仙,這些都是鄧九公拼出來的,只有敢打敢拼,才能縮短修行上的時間,否則他如何能與呂岳等人平輩論交,甚至讓他們舍命追隨了。
余元也知道鄧九公取得了天下,如今貴為人皇,所以也不勸他。況且在修行方面,自己資質遠不如鄧九公,又有什么資格勸他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不知道友此來,所謂何事。”
閑聊的幾句,余元直奔正題,和鄧九公打交道這么多年,他能不清楚對方的性子,所謂無利不起早指的便是這種人。
鄧九公道:“不瞞道友,我此來是接回鄧秀,讓他接替我的人皇之位。”
“什么。”
余元大吃一驚,鄧九公辛苦謀劃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貴為尊位,現在卻不做了。雖然他與鄧九公認識了十幾年,也猜不出對方的心思。
對于這個修行路上的引路人,鄧九公也不想隱瞞,于是把自己去天賦赴任的事情講訴了一遍。余元聽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鄧九公所接觸的人已經遠遠超出他這個級別,所做的事情那是聞名三界的大事。
“道友是做大事的人,既然你這般安排,必有你的考慮,貧道不好干涉。等鄧秀回來,貧道讓他去洛陽一趟。”
身份上的差距,讓余元有些自慚形穢,可笑自己當初不看好鄧九公,事實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初確實心存偏見。
鄧九公何等眼色,說道:“道友,不管鄧某是什么地位,你我之間這份交情永遠不會變。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等以后有機會,鄧某必會報答道友的引路之恩。”
余元點點頭,兩人閑聊了幾句,鄧九公便提出了告辭。
才回到皇宮,張謙找上了自己,鄧九公有些詫異,張謙迫不及待見自己有什么大事。如今體制已經開始推行,當然這是一個相對落后的時代,有些地方不能操之過急,只能慢慢來,否則國力支撐不起。
“大王,臣有一事勸諫大王。”
鄧九公看張謙如此鄭重,都跪在地上了,忙道:“張大人快請起,你有什么話不防直言。”
張謙義正言辭道:“大王貴為一國之尊,富有四海,可后宮無人主持大局,如此豈能讓天下百姓安心,讓臣等安心,請大王下詔,在洛陽舉行一場選透,選出幾十名德才兼備的女子,充實后宮。”
鄧九公目瞪口呆,自己一個修行之人,人皇地位只不過過渡身份,如何學紂王一樣,立什么三宮六院,整日沉迷酒色。
想了想,他勸道:“張大人,大漢初建,國力虛弱,百業待興,寡人身為一國之君,當為天下百姓謀取幸福,豈能只顧自己貪圖享樂。后官一事不急,等大漢國力穩定,再來選秀。”
張謙道:“大王能為天下百姓考慮,這是社稷之福,只是選秀一事可以放在后面,大王必需要尋一位容貌德才俱佳的女子立為王后,以安民心。”
“這…”
鄧九公一時無語,想了想,道:“此事稍后再議。”
和張謙閑聊了幾句,得知姬發被囚禁羑里,才不過兩天功夫,就畏罪自殺了。鄧九公有些詫異,看來姬發倒是一個狠人,知道自己饒不了他,朝中文武大臣饒不了他,所以選擇了自殺。
“姬發一死,他所犯的罪行一筆勾消,可這姬家占了這么大一塊地盤,寡人要拿下來。張大人,你先回去,明日升朝,寡人有大事與群臣商量。”
鄧九公擺了擺手,讓張謙退下。想起他剛才的提議,只怕這也是群臣的意思,看來自己要盡早退位,否則這麻煩接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