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二八章 好奇
鄉村兒童題材的籃球劇，終于要播出了。在這么一部戲播出之前，說不上是萬眾矚目，說不上是什么80年代放《射雕英雄傳》時候的那種萬人空巷，畢竟時代不一樣了。當年播放《射雕英雄傳》時候，那是8384年的時候，千家萬戶自發地把看《射雕英雄傳》列為晚上最重要的節目，有趣的是，某市電視臺突然停播此劇，理由是它導致該市包括13個縣，上千萬人民的生活、工作、學習完全混亂，不得不停播，這樣一來卻招致人們集體聯名抗議，播出不得不又繼續了。這種所謂的什么上千萬人民的生活工作和學習完全混亂，那還真不是隨便亂說的，而是真的是全都被打亂了！
在當年的時候，國內的電視臺沒有什么廣告，而且當年擁有電視機的家庭也少，像是工廠的單身工人那基本上都可以住在工廠的集體單身宿舍里面，而整整一個宿舍區里，可能就看大門的老大爺那邊才有一臺電視！而且這么一臺電視還是14寸的黑白電視，平常還是鎖在大鐵箱子里，只有晚上才打開讓大家看！而像是《射雕英雄傳》播出的時候，大陸這邊引進了，那是作為一種計劃經濟體制之下的解決群眾們廣泛缺乏精神文明娛樂產品的一種解決方案，所以當時不是哪個電視臺引進了就獨家播放的，而是近乎全國上下幾千個市級電視臺都在播放！
而這么一種播放的時候，因為當年市級電視臺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廣告之類的東西，當時的人也沒有想過電視劇可以跟廣告結合起來。而在另外一方面，很多市級電視臺在當年也沒有自己的節目制作能力，所以他們也沒想過要限制這種電視劇的播出時間。因此有些電視臺播放的時候，那真是把錄像帶給放到了機器里面就不管了，于是這播放起來就不是什么一天兩集一天四集之類的了，那真是一天24小時連續播出！而當年的老百姓本來就沒看過在當時那么好看的電視劇，本來那個年代就是娛樂相當匱乏的年代——在80年代剛改革開放的時候，一本黑格爾晦澀難懂的哲學書都特么的能賣掉一百萬本啊！想想就知道當時的中國老百姓已經缺乏娛樂到了什么程度了！
而那么缺乏娛樂的中國老百姓。再碰到了本來在那么一個時代制作就很精良的《射雕英雄傳》當然一下子會吸引老百姓所有的注意力！而這么一個電視劇還在24小時連續播出的時候，那老百姓當然就沒有了上班工作以及學習的心了！據說當年不少人那直接就是稱病請假，然后就接著各種連軸轉的看這電視劇啊！這都瘋狂到了什么程度了？也就是當時的電視臺還沒有體貼到跳過片頭以及片尾曲，否則的話那絕對就跟21世紀在線連看電視劇一樣了！這能不讓當年的觀眾們瘋狂？如果一家在家里有電視。那么下班的時候各種鄰居各種親戚都會聚集過來看《射雕》。如果這家人心比較大，把電視機搬到了戶外，那真是可以里三層外三層的聚集幾百號人圍著一個小電視機看電視的！甚至可能有人會爬到附近的樹上來遠遠的看近乎看不到屏幕的電視劇！可想而知當年播出的時候瘋狂到什么情景！
在進入了21世紀之后，當然不會在有電視劇達到當年的那么一種高度了。現代的娛樂多么豐富啊，各種娛樂方法簡直就是變著法兒的搶奪人們的注意力。在這么一種情況之下，怎么可能再會有這種盛況呢？可以說完全不會再有了！那么一種盛況，也就是在剛剛改革開放初期的中國才可能會有，甚至世界上其他國家都不太可能會出現類似的狀況了！
賈鴻漸和葉靜很明白這么一種情形，所以他們也沒有野心很大的指望著這么一部電視劇達到當年《射雕》的那么一種高度。就算對這電視劇再有自信，咱們也要根據時代特點來，也是要基于時代特點來預判收視率大抵如何。賈鴻漸對于這么一部電視劇的預期，那就是收視率到達3％左右。這么一個數據那可是很了不得了——要知道如今網絡已經越來越發展，甚至《魔獸世界》這么一個游戲都已經上線了好幾年了，年輕人很多人已經沒有了看電視的習慣了！特別是年輕人在上學的時候。學校基本上不可能讓學生在寢室弄電視機的，那么學生幾年之內接觸到的媒體也就只能是網絡！
更不用說的是，在這么一個年代華夏高科早就開始推廣類似iphone的手機，所以更加會推進新媒體的發展。在這么一個時空中，可以說15歲以上的年輕人已經很少很少有看電視的習慣了，哪怕要看什么影視劇作品，他們很多時候也會選擇用手機或者電腦去看，畢竟那多方便啊！在這么一個情況下，年輕人要出去談戀愛要出去玩兒，要玩兒網絡游戲要聊天要刷論壇。所以不用太指望年輕人有多少看這么一部電視劇。實際上這么一些年輕人也不是在賈鴻漸他們這部電視劇的預訂收視群體里的！
一般電視臺的電視劇預訂收視群體，那基本上就是各種婆婆媽媽——中年以及老年婦女，而華夏衛視不一樣。這華夏衛視的收視群體相對高端，而且也沒有那么大的性別落差。咱們的收視觀眾里面。男女比例基本平衡，可以說男觀眾已經比其他電視臺的男觀眾多很多了！而另外一方面，咱們的收視觀眾的學歷以及社會地位通常都是中檔以及中高檔甚至高檔的。而這些人群必定是相對于主流的打工人群以及婆婆媽媽人群來說，是屬于少數，而3％的收視率，那已經非常不錯了。基本上是可以達到工作單位里的同事基本上都會有人在第二天討論劇情的地步了！
在快要播出的時候，賈鴻漸和葉靜那是躺在兩個人臥室的床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等著電視劇開播。賈鴻漸對于這電視劇大概的面貌那是胸有成竹的，而葉靜則不然，她非常好奇這么一部電視劇剪輯好了播放出來的樣子到底是什么樣的。這倒不是說她對賈鴻漸沒有信心，而是說她雖然陪著賈鴻漸一起介入了拍攝，雖然兩個人跟著劇組挺久的，也旁觀了很多拍攝的過程，但是很多時候現場看到拍攝的場景那跟回頭剪輯出來的場景是有天壤之別的！而且因為賈鴻漸是制片人，同時他腦海里還有了對畫面的一種想象，所以他都沒有經常坐到監視器前去看導演拍出來的鏡頭到底是怎么一種視覺效果。而葉靜自然是陪在賈鴻漸身邊的，這就更導致她不太了解現場看到演員演的和最終拍攝剪輯出來的效果有如何的不同。
這點也許有點難理解，但是打個比方就容易理解了——比如說一場戲就是a和b兩個人對話，假設這場戲就是一場兩個人唇槍舌劍的進行口舌之爭的戲。那么最終在電視機中看到的場景，可能是一個人說話的時候，鏡頭直接給這人一個特寫，直接就讓他整張臉占據了四分之三個屏幕，然后他所有的細節表情都會展現在屏幕上！他的狡猾，他的智慧他的氣場，都會隨著特寫鏡頭而表現的淋漓盡致！但是如果是在拍攝現場看的呢？因為現場拍攝的需要，可能葉靜就是站在三米之外來看拍攝場景的。而在這樣的情況下，站在三米之外看一個人的面部表情，哪兒會看的那么細致那么真切啊？畢竟人眼當時看到的是一個人的全身，看到的不是大半張臉占據了整個視界！所以那演員的細微表情啊氣場啊什么的，在現場看的葉靜的眼里，那可能只是她的視界里面1％在運動的東西，而她看到的99％的畫面，是這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說臺詞！這弄出來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啊！
而像是蘿莉籃球的這么一個戲，很多練習賽訓練賽的場景，那都是割裂開來拍攝很多遍的。可能最后電視劇里面一個十秒鐘的快攻場景，現實拍攝中就要拍個半個小時！在這么半個小時里面，可能經常拍攝到不同的地方就有小朋友出現不同的問題，然后就要重新拍！這樣看半個小時下來，那感覺能跟在電視畫面上看到十秒鐘就打成一次完美快攻來的震撼？顯然不會啊！更不要說現場可能還會有笑場，會有忘臺詞等等一系列的問題。演員之前演的好好的，臺詞說道了一半突然忘記了，他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然后自己吐吐舌頭對劇組說聲抱歉，然后周圍人笑笑。或者說是演員說臺詞的時候，一下子說吐露了，一下子有了什么口誤，頓時讓演對手戲甚至整個劇組的人都笑了——而這么一個臺詞本身可能是很深情的，在這么一種情況下，那現場看到的觀感跟最終電視劇出現的畫面觀感，那能一樣么？顯然不一樣！
所以現在葉靜就相當的好奇，當時她覺得拍攝的亂七八糟的電視劇，到底最終拍攝好之后剪輯好之后，會變成什么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