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七六章 體制內?體制外?
那么針對這么一種教科書市場，賈鴻漸應該設計怎么樣的一種應對方式呢？他覺得首先來說，還是要先看看按照現有的這么一個體系能不能夠走通，如果他們能夠在現有的體系內走通的話，毫無疑問這會讓整體的阻力減少非常多非常多。!否則的話，在跟其他的出版商斗的時候，這賈鴻漸甚至還要準備跟美國這邊的體制都，這當然會累的多了！而現有體系下，各個州都有差不多的一個教科書審查體系，拿加州來說的話，這一個教科書編纂完成了之后，提交給了加州州政府下面的教育局進行審查，那是分幾個步驟的。
首先是教科書選用委員會對教科書進行評價,向教育局推薦其中合格者。然后教科書還必須經內容評議工作組詳細審查，這個工作組的成員都是由相關學科領域的學者中的志愿者組成,他們根據州教科書標準和學科學術標準審查內容的準確性和覆蓋面的深度。再次就是由全州各族以及各階層志愿者組成的合法審查委員會評價教材的“社會性內容”。所有含有鉛字或圖片的教材都必須經過合法性審查,包括性別描述、種族描述及對職業的表現方式等。該委員會也提供面向公眾的教材展示會以及市民參與的評價會議。
經過這些被認為是必須的和恰當的評價以及修改以后,教科書選用委員會向州教育部推薦一批書目,同時呈交一份評價報告。州教育委員會從候選書目中作出最終選擇,列出入選教科書名單。最后就是學校按照教科書名單列表，獲得撥款然后購買新書。在加州。這么一個教科書被采用了之后，同一版本直接就用6年，到6年之后才會制定新的教案什么的。如果學校的教科書有破損什么的需要更新，那也是買同一版本的教科書，費用也要像政府進行申請。
從這么一系列的程序就可以看得出來，實際上州政府在審查教科書的時候，重點根本就不是什么科學性或者準確性。作為評選主要機構的“州選委”注意力是放在教科書是否符合州規定的教科書標準或者說是教案上面的，看看教科書里面的知識點是不是覆蓋了教案里面寫的所有的知識點要求。然后所謂的合法審查委員會呢，則是審查各種“社會性內容”或者說是各種奇葩的團體過來挑刺的。這方面不說，真正教科書有沒有科學錯誤或者事實錯誤的方面。這是由一個叫做“內容評議工作組”進行檢查的。可是這么一個工作組的人雖然說是相關領域里面的學者，可是別忘了他們可是志愿者！什么叫志愿者？就是不拿錢的，是跑過來幫忙的！如果人家眼睛沒仔細看，一下子錯過了一些錯誤。這總不能懲罰人家吧？
沒給人家錢。自然不能進行罰錢。人家沒入黨自然不能開除黨籍，人家沒有公職，自然不能開除公職！無欲則剛。就是這么一個意思，弄到最后根本沒辦法進行處罰，而且法不責眾，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審查的部分除了問題，或者說要是所有人都出了問題了，難道把這些人都趕走，下次再也不用這些人了么？而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這美國全國對于這么一個州選制度也是有很多異議的。就像是1992年，美國的一個叫做“國家教育進步評價”的全國教育體系調查中，發現這加州的教育成績在全國排倒數第四，當然是說中小學的義務教育方面了。然后很奇怪的是，整個倒數的前10名里面，有9名都是跟加州一樣制定教科書的，也就是有一個什么委員會來進行州選教科書的！而排名前十的州里面，只有一個州是州選制度，其他9個州都是學校自由采用教材！
所以當時這事兒鬧的挺大的，甚至后來當選了美國總統的克林頓都站出來說，“22個州采用了州選制度，此對教科書的質量有極大的破壞性，因為只有當決定權越下放到基層，也就是越靠近學校，教科書本身的編纂質量才會越被重視！”本來這么一個州選制度其實想法挺好的，但是時間長了以后，也官僚主義化了，也變成當官的拍腦袋來決定了。而這么一個事兒從1992年就開始喊，結果喊到了現在十幾年了，一點改變的傾向都沒有！甚至總統克林頓上臺又下臺了，這教科書的事兒還依然故我！這讓人怎么說呢？
話說回來，這加州規定義務教育階段政府撥款的至少70要用于采購指定教科書上，雖然這意味著還有30可以買范圍之外的，不過畢竟比例還是太少了，按照調查結果來說這加州的學校除了富人區的學校之外，一半學校都是近乎100采購指定教材的。而富人學校采購教材，那也是80甚至90的比例來采購指定教材的，人家學費貴同時從社區獲得的教育經費多，最后那有的是錢買計劃外的教科書！而德州更是霸道，人家政府直接規定政府給予的撥款必須全部用在采購指定教科書上，如果購買指定之外的教科書，不許用政府撥款！這樣一來還有多少學校會選擇計劃外教科書？基本不可能有！除非是少數“貴族學校”或者說是富人區的學校。
在這么一個情況之下，如果賈鴻漸選擇他們的電子版教材以計劃外的方式進入市場的話，顯然不會有什么好結果，因為學校根本沒錢來買！除非說這些教科書都是免費的！但是話說回來，教科書就算咱喪心病狂的加廣告弄成了免費的，可是這平板不要錢么？賈鴻漸他們再有錢也不至于在美國這邊贊助教育到這種程度啊！咱在國內還沒開始大肆的免費發平板給學校呢，結果在美國這邊倒是免費的給平板？說真的，平板的成本不低的，就算廣告多，這感覺光是靠著廣告也沒辦法很快就賺回來平板的成本啊！搞不好用個四五年才能弄回來成本，可是一個平板用四五年？這基本上也要換了好么！電腦用個四五年都已經落伍了，更別說是平板了！
對人家學校來說，平板這玩意兒肯定不在政府財政的補貼之內，而且人家四五年就要給學生重新買一批平板。如果說這些平板還是跟教科書一樣借給學生用的話，搞不好一年就被熊孩子們弄壞了一部分，這些采購的費用哪兒來？買電子書的錢哪兒來？這些政府財政肯定不補貼啊！所以想來想去，賈鴻漸覺得走計劃外的體系真心有點不好走。就算他走了，那么他也等于是純粹的學雷鋒做好事兒了，純粹就是不賺錢瞎忙活幫著美利堅完善他們的教學體系了！這不是神經病么？
那要怎么整呢？從體系內走？讓默多克他們新聞集團編纂符合美國各州要求的教科書？說真的，如果這么編纂的話，會不會走了那些教科書集團的老路？會不會為了成本又變成了是想要一本書符合所有人要求？這樣一來弄到最后教科書質量肯定越來越差！但是如果又按照每個州的要求來弄，或者說按照每個學校的要求來弄，好像又有點…成本太高了？到底怎么弄呢這事兒？賈鴻漸忍不住的就陷入了沉思了。而在另外一方面，對于這大學方面的教科書市場，這賈鴻漸那可是很胸有成竹的。
真的讓他來操作這么一個針對大學教科書的市場的話，他是有信心在一開始就鬧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然后這么一邊鬧著，一邊給自己爭取時間，還能夠順便把潛在的競爭對手給引導到錯誤的方向上去！這樣到時候默多克他們的教材準備好了，那真心和賈鴻漸配合起來，就可以大殺四方的節奏啊！雖然說這大學教科書市場跟中小學教科書的市場之間沒有什么關系，但是出于做事兒想要盡善盡美的想法，這賈鴻漸還是想要一次就同時開始開展這針對大學和中小學的兩個方略，不要給別人留空檔這才是重要的！
不過呢，就在賈鴻漸這么一直閉關的考慮著針對中小學的計劃的時候，卻接到了默多克的來電。剛開始接到了這么一個電話的時候，賈鴻漸還以為默多克是打電話過來問他考慮的怎么樣了。可是誰知道人家默多克根本不是打電話過來催他的，而是打電話找他過來聊天的！我了個去！當時發覺了這么一個事兒之后，賈鴻漸真是驚了！難道默多克對男人感興趣？不然怎么跟打電話找小妞兒聊天一樣的來找他賈鴻漸聊天？倆大老爺們兒有啥好聊的？而且再說了這倆人也不熟啊！又不是賈鴻漸跟奧爾森那種忘年交的身份！不過想到了這默多克有老婆，而且還娶了好幾任老婆之后，賈鴻漸明白這默多克搞不好是對男人沒興趣的。那這老頭兒打電話給他賈鴻漸聊天，是為啥呢？
于是賈鴻漸仔細的跟默多克就聊了起來了，一邊聊他還準備一邊琢磨一下老頭兒說的有沒有什么弦外之音。然后就聽著老頭兒說道：“鴻漸啊，我覺得大企業里面能有一種敏捷以及創造性的文化真的很不容易，但是非常重要。我覺得索尼就沒有這么兩種文化，所以在我看來，這索尼公司未來肯定要有大麻煩！搞不好十年之內就要虧損到各種出售資產了…”當時一聽這話，賈鴻漸就驚了一下，他差點以為這老頭兒也是個重生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