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二二章 跟罵孫子似的
老劉進了華夏衛視的時候，那其實是相當得意的。他就不相信賈鴻漸這次不給大家讓步！說真的，對于這上滬臺的臺長老劉來說，他當然是更喜歡賈鴻漸一點。因為賈鴻漸至少之前還想著帶他們去杠央視，起碼他們也能得利不少。而央視呢，多少年的老大哥什么時候照顧過他們了？不過俗話說的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雖然賈鴻漸他們對這些地方臺好，可是這年頭好也不能當飯吃啊！
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早就開始要自己找食吃了好么！在2000年頒布的《關于廣播電影電視集團化發展實行工作的原則意見》這么一個文件之后，基本上各地的省級電視臺都開始融合式的搞各種文化產業的綜合性航空母艦企業。而這種企業的建立那就標志著國家基本上讓省級電視臺們自負盈虧的走向市場了——之所以讓他們把省內的各種文化產業聯合起來就是為了讓他們賺錢！否則吃撐了給他們那么多東西？所以現在的省級電視臺那早就不吃皇糧，早就不吃行政撥款了，早就開始自謀生路的到處要賺錢了！在這種情況下，什么兄弟義氣不兄弟義氣的，哪兒有小錢錢來的讓他們真心愛戴啊？
所以老劉頭認為，賈鴻漸他們雖然之前的整個一套所謂的制播聯盟的計劃很好…但是那也不過就是很好嘛！在現實的金錢面前，遠期的好有時候頂不過現在的差。如果華夏衛視愿意自己貼錢，從而讓各種省級臺拿著跟央視報價差不多的錢來購買世界杯轉播權的話，那么大家當然更愿意跟著華夏衛視走了！這次賈鴻漸找他們來，無非就是要來拉攏他們。而要拉攏他們能夠怎么拉攏呢？無非就是降低價錢嘛！
老劉頭非常得意，眼看著賈鴻漸進了會議室了，他此時想著賈鴻漸進來了，那應該直接就要和氣生財的、和藹可親的降價拉關系，讓大家一起跟著他們華夏衛視走吧？老劉想的很好。不過誰知道賈鴻漸這邊站定了一開口就是：“你們這幫狗日的，腦子都進水了？特么的央視擺了那么大的一個坑在你們面前，你們特么的看不到啊？顯擺你們智商低啊？真不怕全世界笑話你們啊？我去！老子為了你們可真是操了老心了！老子算是開了眼界了，你們特么的一個個小學畢業沒啊？是不是連小學畢業證書都是花錢買的啊？你們特么的是給以前領導添溝蛋子特么的才坐到這個位置上的吧？你們的腦殼里面還有腦子么？真你妹的。給你們點陽光你們就燦爛，給你們點好臉你們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了？輕飄飄的快要脫離地球引力束縛了是吧？”
擦！當時30多個省級電視臺的臺長那直接就聽傻了啊！這…這怎么個意思？賈鴻漸怎么一上來就罵開來了？怎么跟潑婦罵街似的？怎么罵的這么難聽？他難道不想拉攏大家了？他就不怕他的那什么制播平臺弄不成？罵的這么難聽就真不怕大家拍桌子走人？他賈鴻漸怎么就這么大底氣？就是為了千里迢迢的把大家叫過來讓他罵？這也太囂張跋扈了吧？當時一個個老總那臉都掛不住了啊！本來按照他們的習性還是想等等看看，看看賈鴻漸是不是有什么儀仗，可是聽著賈鴻漸那真是罵的越來越難聽，而且還不僅僅是罵，還連著各種諷刺，那聽起來真是…這些老總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么罵過！
“啪！”突然老劉頭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賈鴻漸的罵聲之后，他臉色相當難看的威脅到：“賈總，你要是沒有什么別的事。恕在下不能奉陪了！”“你還想走？走走走！我回頭看你們上滬臺怎么死！你怎么當上臺長的我就問你？沒有我們的制播聯盟，世界杯之后你不過日子了啊？你準備到時候怎么弄，你說吧？長期的好處和短期的好處你分不出來啊？央視現在給你幾個棒棒糖你就傻乎乎的跟人家走啊？鼠目寸光你知道怎么寫么？那特么就是說你的！”
“啪！”這劉老頭冷哼了一聲，當時臉色鐵青的站起身來咬著牙的說道：“姓賈的，你給我放尊重點！”“放尊重？你們這幫貨的智商也值得我給你們尊重？你們特么的就不知道轉播這玩意兒是要靠壟斷才能賺錢的么？你們特么的就沒想過只有咱們能播跟咱們和央視都能播這兩者是不一樣的么？你們就沒想過只有咱們能播世界杯那咱們能拿到多少廣告費？你們就沒想過大家都能播你們能拿多少廣告費？特么的想要見錢眼開你們特么的都做不對！你說你們是不是廢物？”當時賈鴻漸那就火上澆油一般的更加火爆的如此罵道。
不過跟之前不一樣。之前他罵的狠了，其他人都有點蠢蠢欲動的想要走人，可是剛才他的話罵出來之后，連帶著老劉頭在內，那些臺長們可是都不動了！“你…什么意思？”老劉頭臉色鐵青，但是不走了，他站在原地大聲的問賈鴻漸道。“到現在你還聽不懂？我天…真的。你趕緊打報告調離吧！就這智商還當臺長呢？我特么就告訴你，老子專門幫你們去找了各種商家問過了，要是只有我們能播，哪怕大家是聯合起來播，那我們三十幾個臺總共能拿到3億左右的廣告費。可是要是央視能播咱們也能播呢？人家特么的為什么不投央視而要投你們？你們一個臺才能覆蓋多少人？人家商家不知道各個擊破就跟你們每個省單獨談啊？到最后一個個談下來壓價下來，總價能給你們壓到1億！三億和一億你們不知道哪個多啊？到時候多得兩億都給央視賺了。你們特么的就是把自己賣了還幫別人數錢，明白么？”賈鴻漸這可是把一切都說白了的破口大罵！
沒錯！傳播領域這東西，那就將就一個獨占，就將就一個壟斷！這轉播權那就是要獨家，就是要別家都沒有。這才能賺錢啊！當一個賽事只有自己這邊才有轉播，消費者都轉過來看的時候，這人氣就爆棚，那就有廣告商來高價買廣告時間！而且還沒得討價還價！甚至弄成一個投標或者是拍賣會那都行！這真的能賺老錢了！就像是賈鴻漸他們之前估摸的，按照98年水平來說咱都能拿3億廣告費！而且因為有中國隊進去了，咱能忽悠的價格更高，四億甚至五億都不是不可能！結果這幫傻帽非要看央視的價格便宜，他們就不想想央視賣給他們的轉播權，那是獨家的么？人央視自己不播啊？而華夏衛視這邊賣給他們，華夏衛視就能不播！這意味著啥？這意味著這些臺跟央視走，那特么的就在廣告招商層面跟央視是競爭對手！因為央視的覆蓋面大，解說專業，逼格更高，所以到時候肯定廣告費央視賺大頭啊！零零散散的地方臺沒組織的話怎么跟央視搶廣告費啊？這倒最后不就是地方臺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么？
“賈總你剛才的話，當真？”當時有地方臺的臺長就下意識的反問道。“當屁！老子特么的對你們完全失望了！你們還想威脅老子？想得美！老子做雷鋒你們特么的以為我是犯賤是吧？以為我好欺負？我今天就告訴你們了，老子的計劃你們特么的愛入不如，老子不缺你們這幫跟班的！你們有種就跟央視走！有種就別參加老子的平臺，老子回頭自己家出錢搶了央視的獨家轉播權，老子華夏衛視一家放！到時候我看你們特么的一個個哭都沒地方哭！到時候我看你們的傻x臉上是什么表情！”
罵道了這里之后，賈鴻漸那更是直接吼出來了，“看什么看，都他么的給老子滾蛋！你們特么的還想走，老子特么的還趕你們走！現在一個個的都給我滾！以為老子是你們親爹啊，還不敢打你們不敢罵你們？老子話就砸在著了，這次就算是虧錢，那世界杯轉播權老子也要定了！哪怕直接一億美元一屆世界杯，老子也砸給你們看！回頭你們特么的一個個上門斟茶認錯老子都不會帶你們賺錢了！傻逼玩意兒！以后有錢老子一家賺！老子跟中央申請開兩套三套衛星臺，到時候老子特么的搶光你們的收視率，到時候我看你們特么的死不死！滾滾滾滾滾！來人，給我叫保安，都特么的給我轟出去！”說道了這里，賈鴻漸那真是直接就沖著門口的手下喊，讓他們叫保安進來趕人。然后這賈鴻漸那真是根本不準備在現場留，真是直接轉身就走啊！
當時現場的三十多個臺長那直接看傻了好么！這怎么個意思？怎么賈鴻漸就走了？難道…難道真跟賈鴻漸說的一樣？不能吧？難道央視是要坑大家？央視可是老大哥啊…不過看賈鴻漸這么理直氣壯，感覺他應該有底氣…難道真是自己這邊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不過哪怕就算是跟著央視在世界杯賺錢了，可是世界杯之后呢？本來這賈總說弄一個制播聯盟的話，在世界杯之后也是有大量的新聞以及體育節目提供給大家的，讓大家在省內吸引各種廣告投資。可是現在要是沒有了…這咋辦？又變成原來的那種路子了？這要是賈鴻漸他們真的從中央要到了許可，開了第二套第三套衛星臺，那可怎么辦？到時候弄一個新聞體育臺，弄一個專門的電視劇臺什么的，那不是一下子要把大家的收視率都搶光了？那到時候大家可怎么辦？這些臺長們，此時那可是一個個的都慌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