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二零章 商人與特效
經過了一番思考之后，出于加快進度的考慮，最終這么一個影視城的想法還是被暫時擱置了。雖然賈鴻漸很想用影視城來發揮效用多賺點小錢錢，不過最終怎么計劃都發現考古復原以及設計建造外加招曱聘等等，怎么都是趕不上拍攝的。要知道這種影視城如果要全面考古復原的話，那難度真心不小，光是復原出來一個圖變成設計圖，可能就要幾個月半年，外加各種考察選址，再加上施工建設。最后等到整體建設完畢，這估計最少都要一年之后了，而且這個時候還沒有雇人以及培訓他們來扮演古人！整體要運營的話，大概一年半差不多才是可行的計劃。賈鴻漸這種急性子的人能把電影暫停一年半再拍？顯然不可能啊，就算他樂意，他還不愿意浪費那些給演員的片酬呢——合同都簽好了，如果這段時間內不拍的話，那么后果就是錢白給了演員們了，回頭要拍的話還要重新再給一筆錢！這種事兒賈鴻漸能樂意？
所以最終這事兒還是要建立一個簡易的布景來搞定，不過這樣也好，經過了一番思索之后，賈鴻漸也算是放棄了靠“廢棄物”來賺曱錢的想法了。不過呢，賈鴻漸這邊放棄了之后，諾蘭那邊兒又開始找事兒了——這諾蘭就是一個電影特效原教旨主義者，對各種新技術那叫一個抵觸。本來在賈鴻漸給他轉正之前，這貨還有所顧忌，老老實實的。現在轉正了之后吧，那真是開始找事兒了——他提出來賈鴻漸要弄的什么動作捕捉以及表情捕捉的事兒呢，太花錢了，太沒必要了！雖然現在動作捕捉的設備已經有了，甚至可以說成熟了，但是還只是放在各種關節處來進行大動作捕捉的，如果要做面部表情的捕捉，雖然不是不行。可是那些傳感設備就要重新做，靈敏度也要調的更高，這么一來等于是訂制一批設備，這價格可就不低了。保守估計怎么都要幾十萬美元的，甚至廠家價格要的高點，上百萬美元都不是不可能！
對于此，諾蘭那是表現的比中國人還會省錢。當然了，省錢只是他用來說服賈鴻漸的一個借口而已，實際上他就是不喜歡用新技術！在他的勸說里面，他告訴賈鴻漸，如果找個特效化妝師來給江文曱做化妝的話，整體來說幾萬美元就OK了！而且特效化妝下來。讓江文穿上一個類似猩猩的戲服呢，這還能更多的拍近景，而且也不怎么會穿幫！要知道猴子啊猩猩啊這種生物，在眼眶的位置本身就比人類突出一點的，所以在這個地方稍微處理一下，露出來人類真實的眼睛，那看起來也很自然。同時猴子的鼻子比人類的更加突出。嘴巴也更加突出，所以只要給江文帶上一個特制的面具那就能搞定了！
這猴子鼻子和嘴巴的面具，要便宜點呢，那就可以做成發泡乳膠的，不過這樣一來就比較厚，就不太好做動作。如果要能做動作，那就需要做成硅膠之類的，這樣價格成本要高點。但是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動作——比如張嘴閉嘴，比如嘴巴可以稍微做一下撇嘴的動作。這樣一來配合上孫悟空本來話就不多的性格，那真心可以省很多錢。最多一些需要孫悟空有細致表情或者對話的地方，臨時再找特效團隊加點表情和嘴唇動作啥的，這就完事兒了。又簡單又便宜又省時間，簡直就是居家必備方法！
聽著諾蘭這么一番話，賈鴻漸還真有點動心了。因為不管在怎么說。他賈鴻漸那根子都是一個商人，商人哪怕對于技術進步感興趣，也是為了賺曱錢。在靠著傻大黑粗就能賺曱錢的時候，誰會考慮什么技術進步啊？就像是美國人在來中國開場之前。那都流傳了多少年了要搞自動生產線什么的，主要就是因為美國人工高啊！一個工人就要給個三四萬美元的一年，還不樂意加班然后還有可能罷曱工。這要換成機器人全自動生產線的話，一不用給加班費，二還不會罷曱工！這多好啊！就像是英國曾經地鐵里面上了自動售票機，結果那些售票員們都要罷曱工了，認為售票機是搶了他們的飯碗。結果這么一次罷曱工之后，卻是讓地鐵公司一下子發現原來售票機可以24小時高強度運營，很少才需要維護，然后還不會要加班費以及罷曱工！
后來在美國人來到了中國之后，一看你妹的中國這邊人工便宜的比什么自動生產線省錢多了，接下來還有多少美國資本家還想著什么自動化生產線啊？直接都快讓自動化生產線見鬼去了好么！只要能大幅度的降低成本，他們才不管什么技術進步不進步呢！如果不是因為技術可以當成噱頭來搶占市場，他們甚至連自己的產品都不會去提升水平！只要良品率高那就能賺曱錢！什么技術什么水平都玩兒蛋去！
所以呢，賈鴻漸作為一名光榮的資本家，他當然也繼承了這樣無良的傳統。雖然說他很想靠著技術什么的裝曱逼一下，以后讓自己榮登電影史冊，在里面的技術領導者里面增加光榮的屬于自己的一頁。但是問題在于，這個采用先進技術，那也只是一個虛的榮譽而已，并不是實實在在的小錢錢啊！而且說實在的，按照諾蘭打著“算盤”給他算出來的結果的話，如果采用了動作捕捉甚至表情捕捉的技術，這不是說捕捉完了就完了的，接下來還要去做CG特效，要把采集來的數據做成“骨骼”然后跟最外層的“皮膚”進行綁定，還要各種渲染各種貼圖，這也是很費功夫很花錢的！單單說這么弄一個表情捕捉，那整體做特效的時間和投資就要比諾蘭提出來的局部靠特效來做的方式那要貴好幾倍啊！
想了想，到了最后賈鴻漸還是選擇了按照諾蘭來說的做，不過呢他也并沒有放棄對技術的渴望——雖然自己在電影里面不會用了，可是卻會讓自己夢工廠旗下的特效組，也就是皮克斯公司，讓他們來研究這個技術。雖然皮克斯其實說起來在動畫CG領域已經登峰造極了，但是實際上他們在真人級別的影視CG里面還是要差一點的。所以呢，賈鴻漸未來就會讓他們研究這個技術，然后順便一點點的往真人領域里面去轉型。雖然總的來說皮克斯以后還是會靠著做3D動畫來賺曱錢，可是誰說不能靠著做影視特效來順便混點小錢錢的呢？不過賈鴻漸并不準備讓皮克斯全面的轉型變成做真人影視特效的，因為做真人的吧，這行真不好糊口！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哪怕在好萊塢，看起來好像好萊塢的電影特效引領全球，但是好萊塢的特效公司破產率那也是高的嚇人的！在2012年的時候，所謂的四大好萊塢特效公司之一的“數字領域”開始進行破產清算，曾經給《泰坦尼克號》做過特效的老特效公司MatteWorldDigital在2012年8月正式關門大吉，澳洲的曾經給《普羅米修斯》做過特效的FuelVFX也在2012年進入了破產清算的道路！甚至在2008年之后，連工業光魔這樣的神級單位那都是大規模的裁員，無數曾經拿著高薪的特效工程師變成了臨時工，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因為每個周五他們都有可能接到一封電子郵件通知他們周一不用來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當然了2008年開始的金融危機是一個誘因，但是更大的原因還是在于美國高企的人力資源價格！在金融危機了之后，資本家們突然發現所謂的特效那找廉價的亞洲人來外包，那也不是不能做的啊！為什么要用薪酬好幾倍的美國人呢？但是呢，這并不代表著跑到了亞洲開之后，亞洲這邊每個公司生意都很好——因為整體金融形勢不好，所以美國人跑到亞洲開的公司其實規模都不大，基本上也都是一次只能接一個片兒業務的規模。這樣一來短則幾個月半年，長則一兩年的功夫只能做一個片兒，天天加班什么的這都算是幸福的，問題在于這個片兒完了之后可能半年一年接不到新業務的！因為不能同時接兩個業務，同時外面還有大量類似的美國人跑過來開的新公司在搶市場，于是大家都變成了半年不開工，開工吃半年的情景，所以亞洲這邊日子也不好混！
賈鴻漸這種有長久想法的年輕人，自然不可能說在明智美國這邊沒前途的情況下還要在美國這邊做大、招很多人。他其實完全可以在美國這邊保持皮克斯只有幾十人的規模，作為一個“研發中心”，專門做各種新技術研發，然后未來漸漸的把和美影廠合作的華美動漫里面的特效團隊做大，這樣以后憑借著老牌子以及低廉的人工，咱可以跟美國這邊搶市場啊！搶完了市場以后，當美國經濟環境變差，咱這華美動漫那在美國也算是老牌子了吧？那日子總要比各種新開的公司要好混的多吧？而且經過了多年的運營，咱努力發展到一次可以接好幾部電影的地步，這日子總歸會好過很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