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一五章 老楊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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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未來到底走向什么具體的形式，賈鴻漸沒辦法控制，他最多能做的，就是在這個時代為未來打好基礎——其實從電視臺這個角度來說，哪怕是把播放的平臺放到了網上，最核心的競爭力還是制作能力！畢竟別人的東西都是別人的，自己能用來跟別人競爭的，其實就是自己的制作能力。只要自己能夠做出來全國最優秀的節目，那么哪怕大家都是網上播放了，那也不怕！因為這是別人播不了的東西！是買不來的！而如果自己能夠做出來世界范圍內都算優秀的節目，更是不用怕什么x酷之類的購買國外電視劇的版權來播放了，反正大家就一起競爭嘛！誰怕誰！再說了，x酷他們自己有多少制作能力，他們能放的節目還不都是買的？他們能買賈鴻漸他們不能買？真是的！到時候賈鴻漸他們肯定還比x酷之類的多一堆自作的節目呢！
這未來到底什么樣還比較遙遠，現在賈鴻漸也沒功夫想這個事兒。他現在想著的呢，那就是怎么把眼前這個弄出來的聯播平臺給規劃的更細致一點——畢竟他這邊拍腦袋想出來了一個好主意，大方向上是好的，可是光大方向好不一定能成事兒啊！小細節上的各種紕漏可能就會導致未來各種失敗！甚至搞不好細節沒規劃好，分成以及收費沒弄好，到了最后彼此之間鬧的翻臉了都不是不可能！所以賈鴻漸必須把這么一個想法給整理成一個可行性很高的方案！
想到了這里之后，賈鴻漸就出關了！不出關也不行。他這么一想就已經半天過去了，雖然想出來了主意了，可是實際上離新聞發布會也就是四天時間了！當然新聞發布會是要推遲，畢竟四天時間要達成協議根本不可能，但是起碼賈鴻漸還要比較快的把想法給形成方案吧？這樣才能給別的電視臺看不是？這樣才能跟別人溝通以及討價還價不是？
這要形成報告，那別人都可以來幫忙了。賈鴻漸這邊出關了之后，又是招呼了老爸老媽以及葉靜，甚至還叫了賈景行以及公司的諸多助手過來幫忙。然后呢，還從華夏尼爾森那邊弄了一批收視率的調查報告來作為數據支持，最后呢。他還招呼了幾個人。讓人家專門去找楊光過來一起討論。
楊光過來了之后，對于賈鴻漸的這么一個大到了恐怖的想法，那真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其實在他看來，賈鴻漸這做法等于是放棄了一部分自己的領先優勢。而去幫助后進的臺！這種事情讓他覺得有點理解不能啊！畢竟市場經濟那不就是一個優勝劣汰么？如果優秀的不勝出。反而放棄了一部分自己的領先優勢。然后去幫助本來應該慢慢被淘汰的…這這這這，這趕腳怎么像是計劃經濟體制？這不就是起不到優勝劣汰的作用了么？
當然是這樣！可是呢，賈鴻漸這邊還有想法呢——現在咱就是跟賽跑一樣。排第一的當然是央視他們，賈鴻漸呢則是排第二，離央視不近不遠，起碼比別人離央視更近，在這個時候，咱要自己把央視給拽下來那真不容易！于是乎，聯系比咱更后面的人一起聯手把央視坑下來，這樣賈鴻漸哪怕領先的優勢小了，可是他也會變成老大啊！這是政治斗爭里面做老二的不二之選啊！就像是三國時候，不管蜀國和東吳到底誰老二誰老三，但是這老二老三不聯合起來干掉北魏，那就是一個個被吃掉的節奏！
甚至，不僅老二可以這么做，個別時候老三也是可以這么做的——想當年美國蘇聯那是第一世界老大級別的，然后什么日本啊德國啊英國法國那些的發達小弟呢，都是第二世界的，像是中國印度這種以前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呢，那就是第三世界的。可是在這老大老二之后，印度靠著不結盟運動，隱隱約約的有點成為了第三世界老大以及代言人的角色！當時的時候，那印度在國際上叫一個風光，那美蘇都得輪流伺候他——美國和蘇聯都賣給他軍火！這種待遇中國一輩子都沒享受過！甚至印度一度都喊出來自己是世界第三的口號了！當然了，后來他們的鄰居中國呢，正好是一個專打世界第三的家伙，于是把印度揍了一頓，然后這印度就當不下去世界第三了…
印度囂張的合適不合適這另說，但說人家印度一度做到了世界第三的聲望寶座，憑的是啥？憑借的還不是把各種落后的國家給團結了起來？所以人家印度可以靠落后的苦哈哈們把他抬到世界第三，賈鴻漸怎么就不能領導著弱雞一般的一群省臺，來一個眾人拾柴火焰高，把他的華夏衛視抬到國內第一的地步？
當然了，賈鴻漸是這么想的，但是咱不能這么說。于是呢，賈鴻漸想了想之后說道：“怎么說呢，咱們臺畢竟還是有公家股份的，咱們華夏衛視跟別的臺怎么說也是兄弟臺，該幫還是要幫一把。而且怎么說呢，我覺得咱們臺后面老是沒有人追趕，其實不好。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在后面弄幾個追趕者，這有利于咱們臺的人保持積極性，不然時間久了，追不上央視然后后面也追不上咱們，他們不是都要磨洋工了？這可不好…”
他這話說的，雖然不是真正的理由，但是那也真聽起來挺像一回事兒的！要是他隨便亂扯的理由不是那么好的話，人家楊光江湖那么老的，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來？可是賈鴻漸強就強在經常隨口扯一個理由，那就特別想一回事兒！而楊光老爺子一聽他這么說，還真信了！所以當時老爺子那就搖著頭感慨萬千了——“哎呀，小賈總你真是想的真周到！我算是明白為啥你家華夏高科能短短幾年間發展的這么大了！賈總，您有這樣一個兒子，幸事啊！看著小賈總這樣，未來估計三十年四十年，他都會是中國商業第一人了！到時候他江湖再老一點，估計從員工到對手，就沒人能夠逃得過他的算計了！哈哈哈，這就是再世的小諸葛啊！”
楊光老爺子的這個夸贊，那可不是違心拍馬屁！說真的，老爺子那也是當過央視臺長的人，人家都是副部級干部退休的好么！人家都是高干好么！人家這級別放到了地方上，那怎么不是一個副省長之類的地位？人家現在哪怕是給賈家打工，至于還拍馬屁么？對不對？老爺子那是真心夸獎！為什么夸獎？因為老爺子自己知道自己，他當年當央視臺長的時候，都沒想過要刺激央視員工！
沒錯，當年老爺子想要改革央視的時候，更多的就是招年輕人進電視臺，然后拔到一些他想要改革的位置，接著讓年輕人憑著那么一股子闖勁，去沖去闖，除了問題他老爺子負責擦屁股善后！他這也只是招收有上進心的人來沖來拼，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說通過怎么樣的辦法來刺激著臺里的人不失去上進心！
他之所以弄這么多年輕人，就是因為他知道央視里面的那幫子中年以上的家伙安逸慣了，甚至是混吃等死的習慣了，想讓他們出來拼搏那根本不可能——就像是民間對那個年代機關的描述一樣，很多央視的中年人進了臺之后，一天的工作就是打掃衛生然后泡一杯茶，接著呢點根煙看一份報紙，這么一天就過去了，然后下班回家，第二天再來干同樣的事兒。一個人這么過個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下來，渾身本領也會廢掉啊，哪怕是精鋼也會變成廢鐵啊！
面對著這么一堆廢鐵，老爺子根本就沒想過把廢鐵重新煉成鋼，而想的是重新弄一批鋼進來。而賈鴻漸現在做的呢，那就是防止鋼變成廢鐵，甚至多想想的話，要是賈鴻漸在當央視的臺長，搞不好就會想方設法的刺激那堆廢鐵慢慢的變回成鋼！看看人家的這思路，老楊能不感慨么？特別是老楊看到賈鴻漸這才20出頭，而他已經都60多了！這么多的歲數差距以及閱歷的差距，結果人家小賈有時候思考事兒還比他這老頭兒更周到！他當然不會覺得自己年齡活到狗身上了，因為他要是把年齡活到狗身上了，那是不是說退休的時候不是副省級副部級干部的連狗都不如了？他已經比同齡人強太多太多了！說他是十萬人選一甚至是百萬人選一都不為過——中國多少億人，結果副部級以及以上的干部才多少人？所以他不如賈鴻漸，只能證明賈鴻漸厲害，而不能證明他弱！
他這么一番誠心誠意的夸贊，那把旁邊旁聽的賈剛蘇萍給樂的都快合不攏嘴了！而葉靜和賈景行也是跟在一邊兒樂個不停！當然了，他們都不知道，讓楊光老爺子感慨這么多，然后一通亂夸的源泉，其實只是賈鴻漸隨口扯的一個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