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六十六章 老總懷疑
說真的雖然賈鴻漸各種希望能夠獲得鐵通的股份，但是實際上他對這事兒并不抱希望。就跟他說過的一樣，這個年代想要想要進入這個領域，那光是靠著一個民企的招牌顯然不太可能。哪怕這個年代是國企收縮的年代，但是收縮也是往更具有控制力以及更不容易被別人入侵的領域來收縮，所以賈鴻漸他們這些民企真的要進入這個領域，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兒！
對此呢，賈鴻漸也只能盡量做好人了，也只能流著口水來幫別人出謀劃策了。這邊他給傅明老爺子出了一套的指點之后，這傅明老爺子一點都沒發現賈鴻漸的難受之處，他仿佛不知道賈鴻漸此時那真是流著口水眼饞的不行不行的。所以呢，他在讓下面的人大概寫了一個方案之后，居然還不好意思的拿給賈鴻漸，讓賈鴻漸幫忙看看行不行…
天啊，這真是讓賈鴻漸情何以堪啊！他本來就饞這事兒饞的不行呢？結果你說不讓他看到吧，也就算了，結果還讓他看！這等于是一個赤果果的前凸后翹的妹子整天穿的肉隱肉現的在賈鴻漸面前逛游，還專門在他眼前逛游，這讓他怎么能忍得住啊？可是不忍住又不行！所以這個折磨啊！
說起來，鐵道部的人的確不是做商業的料，至少這個年代鐵道部里面相關人士不是——他們寫出來的這方案，那叫一個什么玩意兒啊！說真的，要是賈鴻漸華夏高科的手下寫這種方案給賈鴻漸。那賈鴻漸絕對要把這方案直接砸他頭上，然后問這家伙到底是怎么進華夏高科的！為什么這么說呢？鐵道部的這個東西到底有啥稀奇的地方呢？
很簡單。他們寫的這個東西吧，那根本就不是從商業角度來寫的！而完全是從行政角度來寫的！像是他們報告里面，根本就沒有什么可行性的計算，根本就沒有什么成本和收益的估計，根本就沒有相應一系列東西！他們這個報告里面，那基本可以認為就是對中國電信宣戰的檄文！他們就是在報告里面，認真的說了一下中國電信在這個年頭的各種問題，然后就說如果他們來做。他們選擇的幾個辦法，肯定能降低老百姓花費的錢財，可能能夠完成國家任務，肯定能夠給鐵道部賺錢。然后呢，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你妹的！這玩意兒寫的根本就不像是要投資做生意，然后找投資人的文案好么！這東西給朱老總看的話，指望朱老總給錢給資格？可能么？要是賈鴻漸是朱老總的話。看到了這玩意兒之后，那絕對會哈哈大笑，然后摸著鐵道部的頭說：“小鬼，不錯了，都知道計劃未來了，很好很好。以后肯定有前途。”然后就會讓鐵道部到一邊兒找小伙伴們用尿和泥巴玩兒去！
沒辦法之下，賈鴻漸真心覺得鐵道部的這個方案呢，根本連修改的意義都沒了，不如直接推倒重新寫的了！說真的，賈鴻漸真不想幫忙寫。這簡直就像是看著一個肉隱肉現的妹子在那邊脫婚紗呢，他這邊還教新郎怎么用那并不“出眾”的小丁丁使命必達。通過怎么樣的技巧來讓肉隱肉現的妹子欲仙欲死！這你妹的不是折磨么？這是酷刑吧？
但是沒辦法，現在賈鴻漸知道自己根本沒可能進來，所以能做的也只是好事做到底，圖一個人脈和關系，圖一個名聲唄！不然咱還能咋辦呢？現在幫忙起碼還能得到一些什么，如果不幫忙不僅“妹子”沒了，別的好處也沒了。一個成功的商人，不應該這樣的，就跟小偷一樣，那講究賊不走空啊！
這邊呢，賈鴻漸辛辛苦苦的幫著鐵道部的老爺子寫完了這文稿之后，接著又給人家發了過去。結果發過去了之后，他給老傅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事兒，接著他就去關注WTO談判的事兒了。老傅這邊呢，感動的各種感謝了賈鴻漸之后，拿到了文案一看，果然人家賈鴻漸寫的東西真不錯！不，說不錯簡直就是侮辱了賈鴻漸，應該說寫的非常好！好到什么程度呢？那真是有理有據以理服人！賈鴻漸在這文案里面，那可行性報告里面，真是各種列數據啊！他先是列舉了華夏尼爾森這個市場調查公司調查出來的老百姓對電信服務的滿意度，又有一個如果市面上出現了一個不需要初裝費以及通話費用更便宜之后，老百姓會不會選擇使用的調查。
這么一個調查的結果，還真是有2成的消費者會選擇試試看，而其他的五六成的消費者選擇觀望一下，看看別人使用的效果是不是這么好，然后這個可行性報告里面就說了，按照剛開始只能搶到2成消費者來說，投資多少多少的話，可以并本并且可以提供基本流暢的服務，然后大概總共的投資下去呢，幾年可以回本，幾年可以盈利，然后預計盈利之后一年可以賺多少錢！說真的，看到這樣的一個報告之后，他傅明作為鐵道部的部長，都覺得真可以對這玩意兒投資！真心的，一點都不夸張！畢竟賈鴻漸的這么一個文案，寫的太好了，太誘人了！
然后呢，這老傅就沒忍住，當天就把這個文案給急急忙忙的拿到了中央，交給了大張，讓大張回頭拿給老總看。結果呢，當天晚上8點多的時候，老傅就被一通電話給直接叫到了朱老總的辦公室了！當時老傅進去的時候，只見著朱老總面無表情的一份報告丟在了他面前，他一看，這不就正好是賈鴻漸給他寫的那個么？結果這時候朱老總就問道：“這是誰給你寫的？說。”
當時一聽這話，傅明直接以為朱老總知道了這事兒了，趕忙就說了出來，“老總，這個是賈鴻漸幫忙寫的…這個本來也不犯忌諱，對吧？我就是看我們鐵道部花錢太多了，這節流啊不如開源，老是靠著國家撥款也不行，總是要自己多賺錢啊，所以就去請教…”“所以賈鴻漸就給你出了這么一個主意？讓你們去搶電信的飯碗？”朱老總面無表情的反問道，這表情絕對有殺傷力，一般人看到了這表情，絕對會覺得老總生氣了！
于是這傅明趕忙就解釋啊，“老總，我們真的不是搶電信的飯碗，賈鴻漸都說了，這電信收費不公平，他們對老百姓不好！他們是壟斷集團，拿著錢不干事兒，需要我們這種攪…鯰魚過去搗亂，我們不去搶那他們一點消費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改…賈鴻漸還說，競爭帶來進步，現在電信和聯通那都井水不犯河水的，這樣不行。而我們鐵道部是這領域的新人，我們進來他們會掉以輕心，不會全力的抵抗。而我們做得差了也不可能比現在差，但是做的好了…”
“做的好了就是你們鐵道部的成績，是吧？”朱老總微微歪著頭，用眼角看向傅明。“也…也不是這么說，都是為革命嘛，都是為了國家民族為了老百姓嘛！”傅明腆著臉笑著說道。說實在的，這傅明看到了老總還是比較虛的，因為一方面他不是走行政路線出來的人，他算是專業口的——明明就是技術大能，跑來做鐵道部的部長，管行政…這真是有點趕鴨子上架。他對當官兒這種事兒還真不太懂，所以吧被朱老總幾句話一炸，直接什么都說了，而且還是乖乖的按照賈鴻漸教的說的！
朱老總此時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吧稿子拿過來又看了一下。他現在在想這個事兒成功的幾率，其實他很早就是想讓電信和聯通互相斗爭起來，互相競爭來推動彼此的進步。但是電信那邊拼死抵抗，這讓他朱老總有什么辦法？他是想把這個事兒給辦成啊，又不是想把事情給搞砸了，所以肯定得讓對方接受啊！因此談來談去，到了最后就變成大家各退一步了。說實在的，這樣一個結果朱老總本人只能算是勉強滿意。本來呢他已經放棄了這方面的野心了，可是現在看到了這么一份報告，他那份心思又被點燃了一些了！
沒錯，就跟剛才老傅說的一樣，這電信會把背面的聯通當成是勁敵，各種小心謹慎，各種防微杜漸。可是呢，這鐵道部如果來經營一個小小的電信業務的話，電信會把鐵道部當回事兒么？肯定不當回事兒啊！就像是電信說是要經營鐵路，這鐵道部肯定也不會把他們當回事兒啊！鐵道部要進來也就進來了，就當時救濟扶貧了唄！可是呢，這事兒的確是再差都不會比現在差，這鐵道部進去就是當鯰魚的，就是當攪屎棍子的！就是去搗亂增強競爭的！他們做的只會更好，而不會更差！
當然了，這里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別人可能就讓鐵道部這么去試了，可是朱老總其實很希望這事兒能成功！如果要成功的話，那就不能看著鐵道部的人自己胡亂弄！說真的，讓他朱老總拍著心窩子來說，他也不相信鐵道部的人能把這公司辦好！搞不好過個五年八年的這公司就要倒閉了也說不定！光是看他們現在連一個文案的句頭字尾，那一個個的標點一個個的詞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賈鴻漸的手筆！這種不夾雜主管情感，只是用事實、數據來證明自己觀點，說未來利潤的同時也會說提到未來風險…說真的，這種東西這個年代也就賈鴻漸會這么寫！連這么一個文稿都是賈鴻漸幫忙弄得，那朱老總能信得過鐵道部能把這個鐵通運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