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囑咐了祁豐年暫時不要將審訊亞力克的消息外傳之后。蕭寒返回了調度室,海族看來已經準備入侵人類大陸了,近億萬的海族都被武裝了起來,這如果發動對人類大陸的突然襲擊,人類在無心之下,肯定會慘敗的。
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就越不能讓龍族倒向海族,雖然他這個龍神使者已經被確立了,但龍族是不會聽他這個冒牌的使者的,他也左右不了龍族的決定,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把龍族拖進來,讓龍族認識到海族的龐大的野心,海族要稱霸整個蒼茫空間,他們是絕不會允許龍族這樣一個強大的種族存在于他的身邊的。
人類也是海族所要消滅的對象,甚至精靈、魔獸、獸人都會成為海族的敵人!
海族現在在整編自己的軍隊,這已經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信號了,只是龍島海域內的龍族還有戰堂對此卻一無所知,要不是今天抓到了亞力克這個海族高級將領的叛徒,這個秘密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還不能被人所知道。
但是亞力克是不是死間,蕭寒目前還沒有多大的把握,想亞力克這樣的海族高級將領和高手。貪生怕死的可不多見,他就真的以為投降了,就能保住性命嗎?
換了是他,在瀕臨絕境之時,腦海里也會閃現這樣一個問題,尤其是兩個種族之間有著根本無法調和的矛盾,貓能和老鼠做朋友嗎?
就算是貓人族和鼠人族,那也是天生的敵對種族,在獸人帝國內,貓人族雖然是幾種攻擊力最弱的種族,可碰都鼠人族,那天生骨子里的血液因子激發之下,別的種族拿鼠人族沒有辦法,可貓人族就是熟鼠人族的天敵!
用貓人族和鼠人族的關系來形容人類和海族,那是十分恰當了,兩個種族不可能一個把另一個消滅干凈,這是一種共生的關系,而現在海族覺得自己有能力把人類斬盡殺絕,或者說將兩者的關系改變過來,海族成了貓,而人類則變成老鼠!
身為人類的蕭寒,他是絕對不允許看到這種關系對調的,因為他縱然修為再高,成就再大,他也是一名人類,身體里流淌著的是屬于人類自己鮮血!
這種血的關系使得堅定無比的站在跟海族對立的一面上,這不僅僅是為了私人恩怨了。那也是為了人類自身的未來。
每天的修煉不可或忘,吩咐了萬綺雯不要讓人打擾他之后,蕭寒開始對金隱脈的例行修煉,雖然進步很緩慢,但蕭寒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停滯不長的神識修為似乎有了前進的勢頭,雖然神識所能覆蓋的范圍并沒有擴大,可他發現自己神識在穿透有形物質特別是金屬物質的能力有了大范圍的增強,可以預見,如果等到他將全身的五行隱脈都修煉齊了話,什么物質都不能阻攔他神識的探查了,就算是在水下,他的神識覆蓋面積同樣可以跟在空氣中一樣。
隨著隱脈的修煉,他的神識比之前更加凝練和敏銳,也更富于隱秘性,不容易被人察覺了。
這對蕭寒來說,他可以隨時隨地刺探部下的談話而不會被發現,但是這么做不太好,而且如果手下們知道他們的上司能夠隨時了解他們在干什么,說了些什么,這是一件很沒有安全感事情。
修煉金隱脈。讓蕭寒感覺自己身體肌肉方面的強度似乎比之前增加了一倍,而且他的天魔不滅體居然在金隱脈的打通過程中有了不小的進步,這可讓他驚喜三分,如果沒有金屬性本源之晶的輔助,就能加快修煉速度,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這一次回去,一定好好的向蚩尤請教一番,這修煉金隱脈跟天魔不滅體之間有沒有什么關系,為什么修煉金隱脈會對天魔不滅體有如此大的促進作用!
時間悄然從手指縫隙里流淌。
轉眼墻上的魔法鐘的時鐘指針已然轉到下午的四點的方向。
祁豐年興匆匆而來,臉上帶著凝重的表情,蕭寒心中一動,難道真的讓自己猜中了,這個亞力克是故意投降,想拖住時間尋找機會將給海族通風報性?
“門主,真讓你給說中了,那亞力克被單獨關在房間里之后,雖然他已經很小心了,但是監視的人員在時間接近四點鐘的時候,發現他不斷的用眼睛的余光透過鐵門上的小窗戶分析朝魔法鐘瞄瞄去的,等到魔法鐘指針過了五點之后,他便再也沒有看過那個魔法鐘!”祁豐年道。
“看來,這個亞力克看出我們不留活口,意圖封鎖消息的意圖了,他這是想利用我們給海族那邊傳訊,雖然不可能將這邊的情況都通知對方,但是僅憑魔法通訊訊息的異常,海族一定會發現玄一島的不對勁!”蕭寒嘆了一口氣道,他其實很不想這個亞力克冒死給海族傳遞消息的。
“提審亞力克。看他怎么說。”蕭寒道,“給你半個小時,給我撬開這個亞力克的嘴,還有在哪兒美人魚統領身邊的衛隊散播亞力克投降叛變的消息,尤其是關于海族整編軍隊的消息!”
“明白了,門主。”祁豐年現在有些敬佩齊鷹飛了,他的腦袋里怎么就那么多辦法,這一計套著一計的,簡直將這個亞力克算計的死死的。
“這個亞力克不是想以死為代價傳回消息嗎?他想死,我偏不讓,我要讓他變成一個真正的海族叛徒!”蕭寒冷冽的說道。
祁豐年心中一驚,暗道齊鷹飛的眼神好可怕,雖然不是針對他而發,可在他的一邊也能感覺到那股森冷無比的寒意。
審訊室,亞力克再一次被帶了進來,這一次依然是那個叫祁豐年的人類,不過他身邊的那個年輕可怕能夠看透他心思的人類不在了,這讓他多少有些心里松下來不少。
“亞力克,玄二島給我們回消息了,一切正常!”祁豐年嘴上笑的花團錦簇,心里卻不住的在冷笑,詐降,這要不是門主心思縝密。這還真讓這狡猾的海蟲子給騙過去了。
“是嗎?那就太好了!”亞力克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裝出一副高興的模樣。
“你不覺得你出賣了自己的手下和同族感到羞恥嗎?”祁豐年如同拉家常的問道。
“我不想死。”
“不,你比那些被砍下腦袋,想自爆同歸于盡的手下更不怕死,因為你根本就是想要利用玄一島上的魔法通訊設備告訴玄二島,玄一島已經完了,對不對?”祁豐年猛然站了起來,憤怒的兩臂支撐在審訊桌的兩邊,眼神之中沖門的酗血的光芒,惡狠狠的盯著亞力克,咆哮道。
“不。我沒有,副門主大人,請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投降的!”亞力克眼神不由的一陣慌亂,可他知道,如果他承認,他立刻就會被拖出去,砍下腦袋,雖然他做出了赴死的準備,也沒有海族知道他投降的經過,所以他不必擔心自己死后在海族內的名聲會遭什么損傷,但是能夠有一絲生的希望,他也不想死。
“玄二島不是已經發出了一切正常的消息嗎?”亞力克竭力為自己辯解道。
“嘿嘿,亞力克,你的記憶力還真是不錯,我剛剛講過的話,你就記住了!”祁豐年嘿嘿一笑,笑容中帶有一絲肅殺的冷酷。
“副門主大人,我都把我們海族整編軍隊這么大的機密都告訴你們了,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我投降的誠意嗎?”亞力克似乎并沒有聽明白祁豐年語氣中的揶揄,反而一個勁兒的給自己辯解道。
“那不過是你為了想要取得我們信任故意的說出來罷了,亞力克,這么多年,我還從來沒有聽說一個主動投降的海族,你說,如果換了是你,你會輕易相信嗎?”祁豐年笑道。
“副門主大人,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只能一死了,與其這樣,我還不如跟我的手下一起戰死好了!”亞力克似乎放棄了對自己的辯解,眉宇間也不見了那矯揉造作出來的痕跡,顯得輕松了不少。
“既然你如此英雄,那為何當時你卻如此的貪生怕死呢?”祁豐年不無諷刺的說道。
“誰會不怕死呢?你們人類不也一心想求永生不死嗎?”亞力克說道。
“這就是你投降的原因嗎?”祁豐年問道。
“算是吧。”亞力克很淡然的說道。
“那這會兒你怎么又不怕死了呢?”祁豐年笑問道。
“我的生死并不掌握在我的手中,我怕也沒有用。”亞力克道。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雙方都知道對方已經識破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亞力克,你是一個聰明的海族。而且相當的有智慧,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假如你是一個人類該有多好!”祁豐年嘆息一聲道。
“副門主大人,我雖然不是人類,但現在跟人類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
“你真的很想跟我做朋友嗎?”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是您的俘虜,又把我們海族最機密的事情都告訴了您,難道我們還不能成為朋友嗎?”
“朋友,對,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朋友!”祁豐年哈哈一笑。
“亞力克,你知不知道這座審訊室有一個秘密?”笑聲停止之后,祁豐年走到亞力克跟前小聲的問道。
“什么秘密?”亞力克訝然抬頭道。
“這座審訊室里面還有一間密室,就在這堵墻的后面,在密室的人可以看到和聽到我們這里的景象和說話的聲音,你想不想知道墻壁后面那間密室里是什么人在聽在看嗎?”祁豐年微笑的問道。
亞力克臉色刷的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雙手也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他掉進了對手驚心設計的陷阱里去了,墻壁后面密室中坐著的人一定是監軍美人魚統領(對外)撒柯凡。
“你們,你們太卑鄙了!”亞力克大聲道。
“你們就高尚嗎?我們玄門跟你們海族沒有任何仇怨,你們找逐浪號報仇,那是你們的事情,為什么要把我們美甲號的人扣留呢,他們不過是給逐浪號沿途運送補給罷了,你們有什么權力攻擊和抓捕我們的人?”祁豐年厲聲喝問道。
“你們跟逐浪號是一伙兒的,你們首先故意的調換兩船的人員,然后到了海上之后又調回來,你們欺騙了我們!”亞力克大聲責問道。
“笑話,我們干什么事,難道還要通報你們一聲不成,你們是我們什么人呀?”祁豐年冷笑道,海族的邏輯就是倒打一耙,不說自己太愚蠢,反倒怪別人太聰明了,這叫什么理兒?
亞力克眼神不由的一滯,人類是他們海族的敵人,敵人難道還會告訴你他們是這樣算計自己嗎?
有這么愚蠢的敵人嗎?
“亞力克,如果我們將那位美人魚的監軍撒柯凡放回去,你猜你的家人和族人會遭到什么樣的后果?”祁豐年笑瞇瞇的問道。
“你,你們…”亞力克聞言,呼吸頓時不由的一陣急促了起來,對手的智謀超出了他的想象。
“亞力克,你沒有選擇,只能更我們合作!”祁豐年不由的笑了起來,門主完全把握了這個亞力克的心理,他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可對家人和族人的命她不能不顧,海族的清洗政策是很殘酷的,如果他投降人類的消息傳了回去,那他和他的家人和族人都將遭到滅頂之災。
“你們占領玄一島的消息已經被我們知道了,我們的大軍很快就會過來的!”亞力克說道。
“你是在等他們來救你嗎?”
“不,我是勸說你們趕緊離開,只要發現信號異常,我們游弋在三百海里以內的一只大軍就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包圍出事的島嶼,他們的速度很快,只需要兩個小時就可以趕到!”亞力克說道。
“多少人,多少高手?”祁豐年興奮莫名的問道,他知道亞力克屈服了,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他的部族和家人。
“海族聯軍十萬,高手越有四十名左右,具體數字我不清楚,是由我們第十八軍團的另一個副軍團長指揮的。”亞力克知道自己說出這個秘密之后,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不過好在他已經把消息傳遞出去了,這樣海族的損失也能少一點,出賣海族的心情也會好一些。
“他們的位置在哪兒?”祁豐年追問道,這很關鍵,很顯然這樣一支大軍沒有在水面上活動,否則早已被玄門空中偵察的飛鷹發現了。
“具體位置我不清楚,但我只知道他們就在玄一和玄二兩島之間游弋,但偏向于玄一島,位置也就在距離玄一島的三百到五百海里之間。”亞力克說道。
“通訊密碼?”
“通訊密碼就是…”亞力克終于老老實實的將他知道的秘密說了出來。
“副門主大人,你們知道通訊密碼也沒有了,他們得到玄一島出事之后,就會更換新的密碼的。”亞力克提醒道。
“看起來,你們連自己人都不相信!”祁豐年笑道。
“不的,這是必須的,小心無大錯。”
“謝謝你的提醒,我也有一個秘密告訴你,亞力克!”祁豐年很神秘的一笑。
“什么?”
“那就是你看到的那件掛在墻上的魔法鐘實際上被我暗中調快了一個小時,實際上現在離五點鐘還差十五分鐘,呵呵!”祁豐年得意的一笑道。
“啊?!”亞力克頓時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人家已經不動聲色的算計自己了,居然連這一點小細節都做的是十分自然,讓他實現都沒有感覺到一絲不尋常。
“拿到了?”蕭寒看到春風滿面的祁豐年,露出一絲放松下來的笑容。
“門主,你真神了,那亞力克果然是以詐降的方法,通過我們的魔法通訊設備給海蟲子們發出玄一島出事的消息!”祁豐年道。
“從這個亞力克突然投降,再到殺死自己同族的無情,我就感覺這里面有一絲不對勁,他看出我們想要封鎖消息,不然不會不留活口,而投降是唯一可以活下來的機會,只有活下來才能將玄一島變故的消息傳回去,這個亞力克的心智和果斷不低呀,能做到這一點,說明海族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海族了,他們的智慧已經不下于我們人類了!”蕭寒憂心的說道。
“這個亞力克再狡猾,還不是讓門主您給識破了?”祁豐年道。
“一個亞力克不要緊,我擔心的是海族如果有千千萬萬個亞力克,那對我們人類來說就是禍非福了。”蕭寒道。
“門主多慮了,這亞力克地位不低,智慧自然也就不低,要是海族一個個都像亞力克這樣,那海族早已成了這蒼茫空間的霸主了!”祁豐年笑道。
“這倒也是,你把通訊密碼交給萬秘書,她會好好的利用這通訊密碼的。”蕭寒吩咐道。
“我已經交給萬秘書了,時間不等人呀!”祁豐年道,“不過我在審訊亞力克的時候,他又交代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情況!”
“哦,什么情況?”蕭寒問道。
“在玄一和玄二島之間還游弋了一支海族聯軍,人數可能在十萬人左右,指揮官是這個西方面十八軍團的一個副軍團長,據亞力克交代,這一支隊伍中還有人數超過四十名的海族高手!”祁豐年鄭重的說道。
“四十人,那豈不是跟我們現在的人數相當?”蕭寒微微驚訝的說道。
“嗯,我估計這小子這一次應該沒有騙我們,我按照門主你說的,將那個美人魚監軍撒柯凡請到了審訊室的隔壁,請他聽了一場好戲,再用他的家人和族人威脅,這小子當場就慫了!”祁豐年道。
“不能掉以輕心,派人去偵察一下。”蕭寒面容一凝道,這可是一個突發況,看起來海族這一次是要跟戰堂動真格的了,不然沒有必要出動這么多的高手,還在海水下面游弋隱蔽待命!
“門主,我覺得這些人是沖咱們來的,這么多高手,如果不是為了防備咱們,那用來做什么呢?”祁豐年分析了一下道。
“這一支海族聯軍是什么時候調到玄一和玄二兩島之間游弋的?”
“亞力克說是昨天剛到的。”祁豐年道。
“昨天,也就是我們從玄門島出發之后,他們也差不多一起在這個時候出發了?”
“是的,亞力克說,這一支海族聯軍是接到上面一道命令,才奉命趕過來的,具體什么命令,他也不清楚,尤其是這一支軍隊配備了超過四十名的高手還是那位副軍團長偷偷的透露給他的,整個玄一島除了那個監軍的撒柯凡之外,還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消息!”祁豐年道。
“看來我們有麻煩了。”蕭寒微微的點頭道。
“門主,依我看,今天晚上的偷襲玄二島的計劃不如暫緩實行?”祁豐年建議道。
“不,既然知道了有這樣一支強大的力量游弋在玄一和玄二島之間,那么我們就更加要將玄二島控制在自己手中了。”蕭寒說道,“玄二島上的守軍應該不知道這樣一支隊伍的存在,這就給了我們機會。”
“既然門主堅持,我也不反對,只是行動時更加小心了,為此我建議門主還是坐鎮玄一島,偷襲的事情讓我去吧。”祁豐年小心的說道,這倒不是他貪功,而是他覺得如果由齊鷹飛坐鎮玄一島他更加放心,特別是海族的狡猾他是見識到了,這如果換了是他,說不定就被那亞力克給騙過去了。
“不,我的親自去,探一探這一支大軍的動向。”蕭寒說道。
“門主,你可不能輕易涉險呀!”祁豐年緊張的說道。
“放心,我有分寸的。”蕭寒道,“亞力克有沒有說他怎么跟這一支大軍的指揮官如何聯系?”
“魔法通訊。”祁豐年道。
“魔法通訊,這么說海族已經掌握了魔法通訊的手段,而且他們的手中也有魔法通訊設備了?”蕭寒吃驚的問道,像魔法通訊設備在黑市中那也是有的賣的,可這種東西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每一臺都有一個固定的訊號,尤其是中長途用的魔法通訊設備,都在魔法師公會和光明圣教都有備案,流到黑市的只是很少量的一部分,而且相當一部分是已經報廢了的。
海族的不可能直接從魔法師公會或者光明圣教手里購買魔法通訊設備,還有設備的調試和安裝,以及使用人員的培訓,這都是一個相當復雜的系統工程,尤其是海族還擁有如此復雜的密碼通訊手段,很顯然,海族手中一定擁有大量的魔法通訊設備,還有培養了很大一批的人才,鑒于人類魔法通訊技術的停滯,海族完全可以一點一點的犧牲巨大的時間來完成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海族雖然比人類起步晚了一點,但是已經開始變化了,而且這對人類來說,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變化,海族像人類學習,將軍隊正規化集團化。
“我們現在掌握了他們的通訊密碼,讓萬秘書嚴格監聽陌生的魔法訊號,這一支隊伍一定會跟海族的大本營聯系的,他們攜帶的一定是比我們還要遠距離的魔法通訊設備!”蕭寒道。
“門主這個推測完全合理,這一支隊伍很顯然是收到海族大本營指揮,雖然也是十八軍軍團的人,但他們不跟亞力克和玄二號發生橫向聯系,如果不是需要亞力克的配合,他們是不會跟他聯系的!”祁豐年一拍大腿說道。
“如此說來,這一支大軍還真是沖我們來的。”蕭寒肅然道,“看起來,我們的行動計劃已經泄密了!”
“門主,這個計劃從指定到實施,中間不過短短兩天時間,而且連我們的人在上門主號之前都不知道具體內容,知道具體內容的咱們門內也就門主、我和文覺還有卡比拉兄弟,這會是誰泄密呢?”祁豐年道。
“你是懷疑卡比拉?”蕭寒一聽就明白祁豐年這是在懷疑卡比拉,因為卡比拉是美甲號上唯一沒有被俘生還之人,換了是他自己,也會懷疑卡比拉是不是因為是海風的人而被海族網開一面,而今天的殺戮似乎證明了他的清白,不過這些低級海族的死也就死了,海族絕對會愿意用這些部族的死換取卡比拉這個大的內應的。
“如果卡比拉真的是海族的內應,那咱們就不會取的玄一島的大勝,他是知道我們全部的計劃的,而且有機會將消息傳回玄一島,整整二十六名神級高手,為了一個卡比拉,這代價似乎大了點。”蕭寒分析道。
“門主分析的的確有些道理,可我們卡比拉身邊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們的人,他也許根本就沒有機會傳遞消息呢?”祁豐年道。
“沒有拿到直接證據,一切都不算,卡比拉還是我們玄門的兄弟,他能夠大難不死,那是他的造化。”蕭寒道。
“我知道,卡比拉跟門主你是兄弟,可事關玄門生死存亡,你可不能感情用事!”祁豐年提醒道。
“這個我知道,我之所以讓他獨立的做事,除了看一看他的能力,還有就是考驗他是不是對玄門的忠誠!”蕭寒道,“在接掌玄門之前,我任何人都不相信,甚至祁副門主你我也曾懷疑過。”
“門主,我祁豐年雖然干過一些不該干的事情,可沒有做出對不起玄門的事情!”祁豐年著急道。
“你要是干了對不起玄門的事情,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的站在我的面前嗎?”蕭寒冷冷的說道。
祁豐年頓時感覺后背出了一層涼汗,那一眼仿佛將他整個人都看透了,太恐怖了。
“門主,我們在這之前曾經跟海族有過秘密接觸,希望能私底下用錢贖回我們的弟兄,但是這些海族要價太高,要十億金幣,我們沒敢答應!”祁豐年知道,這是自己該坦白的時候,如果現在不說,僥幸心理的話,那接下來玄門就沒有他說話的地方了。
“你是讓你的小舅子段懷遠負責聯絡這件事的吧,對象是大眾酒樓的掌柜于德海是吧?”
“門主,您都知道了?”祁豐年驚的說不出話來,因為段懷遠雖然下了大獄,可還只是關起來,沒有審理,很顯然,齊鷹飛在這之前就已經掌握了這一切,不然他怎么會知道這些呢。
“于德海和段懷遠共用一個女人,還和睦相處,這是不是有點太過怪異了?”蕭寒微微一笑。
祁豐年感覺嗓子口有點發麻,這么隱秘的事情齊鷹飛都知道了,那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你們沒有答應海族的條件是對的,海族比龍族還要貪婪,他們的貪婪是喂不飽的,今天你們給了他們十億,放了我們被俘的一船人,明天他們就可以綁架我們十船人,問你要一百億,你給嗎?”蕭寒問道。
“門主,我們知道這錢不能給,就算我們有也不能給,這后患無窮呀!”祁豐年嘆服道。
“于德海是誰的人,你們知道嗎?”蕭寒問道。
“聽說他以前是天門的人,犯了事,讓給開除了出來,不知道怎么的就搭上海族這條線,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祁豐年尷尬道。
“是給你們牽線搭橋吧?”蕭寒冷笑道。
“門主,您這都知道了?”祁豐年心虛的道。
“于德海根本就不是犯了事才出來的,他是天門門主戰雨故意的放出來的,你們其實就是跟天門門主戰雨再談生意,你們走的私大部分利益可都歸了他了!”蕭寒嘿嘿一聲冷笑道。
“什么,戰雨門主是于德海的幕后指使的?”祁豐年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祁副門主,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天門的配合,你們走私貨物會這么順利的離開龍島海域嗎?”蕭寒道。
“那戰雨門主跟海族?”
“放心,戰雨還不至于出賣自己祖宗,他另有目的,他們不過是利益結合!”蕭寒道。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呀!”祁豐年驚得有些麻木了。
“知道海風這個組合嗎?”蕭寒問道。
“知道,我聽小段子,就是段懷遠這個混蛋提過,他還想著要我們幾個加入呢,我們沒答應,我們走私就是為了求財,又不是給人賣命。”祁豐年點了點頭。
“海風的背后就是海神殿,而海神殿代表什么,你應該清楚吧。”蕭寒道,“海風這些年通過我們玄門走私多少東西,獲得多少利益,還有他們所必須的物資,你心里應該有本帳吧?”
“門主,我…”
“你們確實只是為了多賺一點錢,才跟海風合作,況且他們手中的東西要是賣不出去,也不值錢,但是你們卻不知道,他們這是有預謀的通過你們的渠道從蒼茫大陸帶回他們所需要的鋼鐵、盔甲以及兵器等各種軍用物資,一次并不多,你們也沒有在意,但是幾年,十年二十年的積累下來,這筆數量就非常可觀了,你們也知道鋼鐵兵器在海水中壽命很短,但是這些兵器,海族并沒有使用,而是貯存了起來,你們就沒有覺得海族聯軍身上的盔甲和兵器有些眼熟嗎?這些當中可就有你們帶回來的!”蕭寒緩緩的說道。
這一段話如同當頭棒喝,祁豐年一下子警醒了,他們認為的這一點數量的兵器沒什么作用,但實際上他們干下了一件緩慢資敵的蠢事。
“門主,豐年錯了,大錯特錯了!”祁豐年如同大夢初醒,懊悔不已的說道。
“你能知道錯,就說明你還有良知,這么多年你們暗中走私的兵器都快能夠武裝一支百萬人的軍隊吧,用亞力克所描述的編制,你們資助了海族一個軍團的武器裝備,而現在就有這樣一個軍團數量的海族聯軍正把我們賴以生存的航道給封鎖了!”蕭寒道。
“門主,豐年今后都聽你的,你讓豐年怎么做,豐年就怎么做。”祁豐年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祁副門主,我知道玄門的弟兄很苦,特別是船上的兄弟,一年到頭能夠有兩個月在岸上就不錯了,這么辛苦干什么,不就想多掙一點錢,好讓家里過的更好一些嗎?”蕭寒道,“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跟海族合作走私,不僅僅是與虎謀皮,還是人類的罪人,這錢就咱們賺了,能花的安心嗎?”
“門主說的是,雖然這些年我賺了不少錢,但花起來總感覺心里都不好受,有時候我真想捐一些錢出來,可有不敢捐,生怕被人懷疑我這錢的來歷,真是很痛苦!”祁豐年道。
“是呀,來路不正的錢,我們花了也不舒坦,對不對?”蕭寒道,
“門主說得對,我們已經打算跟海風的人一刀兩斷了,這走私的活兒,我們不干了!”祁豐年道。
“還不行,你要是不干了,那海風的絕對不會罷休的,而現在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目的,這錢不賺白不賺嘛!”蕭寒笑瞇瞇的說道。
“門主,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還讓我們…”祁豐年不解的問道。
“這走私咱們還接著干,而且比以前干的還要大,但要跟周密些,他要什么,我們就給什么!”蕭寒道。
“門主,您這不是…”祁豐年眼珠子瞪的老大,剛才還說著虧心的錢花了也不舒坦,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變了呢?
“豐年呀,從另外一個角度考慮問題,如果我們不干了,那么海風必然會尋找另外合作伙伴,不論選誰都不如你們熟,因為你們畢竟已經是多年的合作關系了,加上上面還有人照應,這每一次都能大大的獲利,這這種好事咱可不能被別人奪了去,而且如果我們不干,戰雨必然會通過別的手段,給我們使絆子,下黑手,外面的明搶好躲,可背后的暗箭難防呀,是不是?”蕭寒循循善誘道。
“門主這話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可這還是資敵呀!”祁豐年道。
“與其讓別人來做,還不如我們將這條渠道狠狠的抓在我們手中,海風有了別的選擇,就不會依賴我們,甚至會扶持別人取代我們,利欲熏心之下,肯定會有人經受不住利益的誘惑的,所以還不如把這條走私渠道徹底的掌握在我們手中,這樣就等于卡主了海風的命門,讓他們乖乖的聽我們的。”蕭寒道。
“他們會聽嗎?”祁豐年懷疑。
“當然會,這一次我們令海族損失這么大,急需補充,我想只要我們再狠狠的揍一下,吃他幾塊肉,海蟲子們就得讓步了,畢竟封鎖航道對他們來說也有損失,不是嗎?”蕭寒一一分析道。
“不錯,如果再搞他幾十萬海族,這一次就算不傷元氣,但是要想恢復傷口可得要一陣子時間了!”祁豐年道。
“這就對了,海蟲子急需補充,一定會妥協的,甚至還會主動的示好,當然這些海蟲子好面子,所以我猜著給面子的事讓總部去做,咱們得實惠就行了!”蕭寒眼神中閃動著詭異的光芒,這一仗,也就是局部的鬧一下,海族沒準備好,同樣龍族也沒有準備好,海族也不想過分刺激龍族,這對他們的入侵大陸的計劃不利,所以戰堂總部的判斷也是對的,海族封鎖不了多久,但考驗的是雙方的耐心了,戰堂能等的時間跟海族能等的時間不一樣,所以相比而言,海族翁坐釣魚臺了。
祁豐年現在算是服氣了,這齊鷹飛仗還沒打,就已經算計到仗打完以后的事情了,這人的頭腦和目光都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敗在這樣的人手中一點都不怨!
“門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們繼續跟于德海合作走私,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故意的抬高條件,逼著他們答應我們的條件,對不對?”祁豐年道。
“以前你們是怎么合作的?”蕭寒問道。
“他們提供貨物給我們,我們替他找到買家,賣掉之后我們得利潤的百分之三十,然后再按照他們提供的清單采購一批物資回來,就是這樣。”祁豐年道。
“物資清單的數量你們就照著上面采購嗎?”蕭寒驚訝的問道。
“是呀,都是些吃喝拉撒的東西,不值錢的。”祁豐年道。
“哎!”蕭寒搖頭嘆息,這些人簡直沒有一點提防心理,可以說警惕性太低了。
“門主,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什么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句話嗎?”蕭寒問道。
“沒聽說過,可聽著挺有道理的。”祁豐年道。
“好吧,我問你,為什么海族占領玄一島什么事都沒干,而是將島上的所有補給的物資都給搬運走了呢?還有他們為什么又在一千海里外的島嶼上修建一個巨大的物資補給倉庫呢…”蕭寒一連串的問題問道。
祁豐年不笨,他之前也許沒有考慮到這方面,經過蕭寒這么一提醒,他就什么都明白了,海族自給自足,根本不需要如此做,但是他們卻這樣做了,為什么呢?
很顯然,這是為了戰爭準備的,只有在戰爭的情況下,海族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自給自足,只能直接從囤積的糧草補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