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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殺上門去

  “大月國想要對黑水國發動戰爭?然后占領黑水國,將這三個地區連成一片,建立一個更大的國家!”老鷹不笨,只是平時不太關注這些,經過寒儒這么一點,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傳聞黑水國前人國王唯一的王子與大月國公主羅剎軍團的軍團長月霓裳相愛,生下一子一女,那個女的就是蕭寒的大夫人,碧落黃泉商會的女掌門,黑水國國主曾經迫害過她的父親,現在他的丈夫執掌大月政大權,這報仇和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也是名正言順的!”寒儒繼續分析道。

  “還是主上高瞻遠矚!”老鷹欽佩道。

  寒儒笑了笑,問道:“聽說那艾克世家的蓉馨.艾克小姐似乎對風魔蕭寒很感興趣,那風魔蕭寒居然沒有陪舒寧去覲見皇帝陛下,反而去了艾克世家做客了?”

  “是的,傳聞她們關系曖昧,但是礙于舒寧的緣故,不能公開來往,這一次卻是不知何故?”老鷹說道。

  寒儒吩咐道:“一定要搞清楚這兩個人的關系,組織策劃了這么多年,可不能讓到嘴的肥肉給溜掉!”

  “屬下明白,一定會搞清楚她們之間的關系。”老鷹道。

  “魯賓.艾克呢,他不是來了朔方城了嗎?”寒儒問道。

  “是的,這兩天一直吵嚷著要.見兩位大家,我讓人給擋駕了,現在估計正聯合一批人給主上找麻煩呢!”老鷹說道。

  “真是自不量力,不過這種人還不.能不防,這萬一鬧出來,也是一個大麻煩!”寒儒說道。

  “那不如將他控制起來,只要沒.有人帶頭,這輿論就掀不起大浪來!”

  “嗯,就找你的意思辦吧,不過不要傷著人!”寒儒點了.點頭。

  朔方城外一座無名的山谷,此刻這里是人聲鼎沸,.炊煙冉冉,陸續被送出城外的歌舞團中人紛紛歸隊,到達了這個小山谷。

  “主公,人都齊了,一個都不少!”唐毅找到休息打坐.恢復的蕭寒稟告道。

  “都查點好了?”蕭寒睜開雙眼。

  “是的,一個都不少!”

  “此地不宜久留,.我猜想天亮之后寒儒機會發現人去樓空的,到時候他會排除城內的斥候大隊搜索城外的方圓數百里的地方,咱們這里很快就會被朔方軍的斥候發現的。”蕭寒雖然沒指揮過軍隊,也沒打過仗,但是她身邊還有一個精通謀略的小狐貍,而且他本人也不是傻瓜,繼續呆在山谷,那是等寒儒的大軍將他們包圍!

  “主公的意思是,我們要離開這兒?”唐毅問道。

  蕭寒點了點頭道:“不錯,而且還要越快越好!”

  “可是我們的重傷員太多,離開了這道山谷,隊伍沒有任何代步的工具,而且一出現肯定會被發現,趕路的速度也很慢…”唐毅擔憂的說道。

  繼續躲那是等著敵人的包圍,但是走的話,只要小心一些,還有有可能不會被朔方軍團的斥候發現的。

  所以蕭寒最終選擇的還是走,只要隊伍離開了朔方行省,那寒儒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了。

  “命令輕傷的和傷勢好的人抬著重傷員走,所有人都必須離開這兒,我們去安大略行省,那里有十萬大山,只要我們往山里面一鉆,計算是四十萬的朔方軍團都開進去也未必能早到咱們!”蕭寒早已想要了去路說道。

  大家拖著疲累的身子趕路,沒有一個發牢騷的,因為都知道,危險還沒完全過呢,大隊人馬迅速而有效的行動起來,對撤離一事,蕭寒事先已經已經做了準備,車馬之類的都購買了不少,一部分是在朔方城購買的,一部分是朔方城周圍的城鎮購買的,這種事情自然是由紫韻策劃布置完成的。

  若是倉促撤出朔方城,要想躲過地方的斥候追兵,憑著大部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男女老幼,估計非常困難。

  蕭寒的人手很少,但是有艾克世家的暗中幫忙和配合,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當,當然配合蕭寒等人的只是一部分人,是屬于忠心于蓉馨.艾克小姐。

  天空上有光明禿鷲,只要是朔方軍團的斥候,他們老早的就會發現,是改道還是躲避都有充分的時間,而且只要過了一百公里的斥候最密集的搜索線,那基本上很難撞上地方的斥候了,就算撞上了,憑借他們這一支隊伍的力量,上百人的斥候大隊也能一口氣吞的干干凈凈!

  寧馨兒一直沒有蘇醒過來,蕭寒將她與冰云、冰鳳三人安排在一輛馬車上,她們的輜重以及車馬等一切東西都在朔方城,現在沒那個條件,只能幾個人擠一輛馬車了。

  “公爵大人,馨兒姐姐醒了!”驀然一聲驚呼,將蕭寒從如何考慮報復寒儒的思考中叫醒了過來。

  蕭寒迅速的蹬上了寧馨兒乘坐的馬車,他一進來,就看到一個仿佛看到陌生人的目光,眼神之中還帶有一絲倉惶?

  “馨兒,你醒了。”蕭寒溫柔的說道。

  “你,你是個惡魔,我不要見到你,你滾!”寧馨兒突然扯著嗓子尖叫一聲,朝冰云身后躲了過去,恐懼的目光朝蕭寒望去。

  “這是這么回事,馨兒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蕭寒著急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也許就是昨晚的那個費倫!”冰云想了一下,這幾天她們幾乎都在一起,要發生什么事情她不會不知道的。

  “送,送我回去,我要跟寒大哥在一起,我是寒大哥為未婚妻,我是未來的總督夫人,我…”寧馨兒激動的手舞足蹈的說道。

  蕭寒聞言,臉上陰沉如水,心中怒火翻騰不已,以最快的速度在寧馨兒后頸上輕輕的一切,人便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爺,馨兒姐這是中了精神魔法高手的深層次的精神暗示魔法!”紫韻出現在馬車之上。

  “怎么解?”蕭寒問道。

  “一是讓給馨兒姐施展這個魔法的人解掉,或者找一個精神魔法師也可以解掉,前提是這個精神魔法師修為要不弱施展這個魔法的魔法師,第二嘛,就是時間,精神暗示魔法必定不能代替本人的意識,所以時間一長,本人的意識就會慢慢蘇醒,精神暗示就會不破而解!”紫韻解釋道。

  幸虧寧馨兒很少有動手的機會,根本沒有想打過反抗,否則以她圣階的修為若是動起手來那幾麻煩了。

  “時間多長?”蕭寒問道。

  “這個很難說,要看這個精神魔法師的修為的高深,還有本人意識的強弱,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個月甚至一年,十年都有可能!”紫韻說道。

  “冰云大家,你能把你和馨兒姐昏迷前的經過仔細的給我講一遍嗎?”紫韻說道。

  “事情實在這樣的,昨天晚上…”冰云一邊回憶,一遍將自己見到的一起,包括每個人的細微的神態和動作都一一的描繪了出來。

  當聽到冰云描述那個費倫兩眼暴射出璀璨的藍光之時,紫韻身子輕微的一震,眼角流露出恍然的神色,顯然是知道了一些東西。

  聽完冰云的敘說,紫韻閉上眼睛前后仔細的想了一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馨兒姐是中了我們獸人一族中蛇人族中最難纏最稀少的一族娜迦族的‘幽藍之瞳’。”

  “什么是‘幽藍之瞳’?”

  “幽藍之瞳是娜迦一族的特殊技能,精神暗示只是其中一種小小的能力,它最大的功能就是能抹去一個人的意識,將其變成一個傀儡。”紫韻解釋道。

  “那馨兒姐她?”冰云嚇了一跳,蕭寒眼中寒光閃爍,他已經決定了,殺不殺寒儒先不妨丟到一邊,這個費倫是他必殺之人,就算是上天入地,這個人都一定要死!

  “馨兒姐還好,只是中了深層次的精神暗示,從目前看,定然是那個寒儒想得到馨兒姐,但是馨兒姐不從,于是寒儒就請了這個費倫讓他對馨兒姐施展了精神暗示。”紫韻分析道。

  “我在寒儒的總督府中發現不少高手,這個寒儒究竟是什么來歷,怎么會認識娜迦一族的高手,難道他跟獸人帝國有所勾結,但是他是一個人類,人類勾結獸人,除非這個人他瘋了,否則全大陸的人類強者都是要將其鏟除的!”蕭寒說道。

  “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寒儒可能是一個隱藏的比較深的半獸人!”紫韻說道。

  “半獸人?”蕭寒眼中一亮,這個解釋確實是最能說的通的,如果寒儒是半獸人,那跟獸人有合作,勾結,人類也不好將他視為叛徒,而且這個寒儒手下還有如此多的高手,如果是獸人狀態不可能不會被發現,那么可以說的通的,這些高手也都是半獸人,表面上都是人類的特征,骨子里流著的有獸人的血液!

  能夠擁有這么多半獸人高手的,在整個蒼茫大陸,就只有一個組織,獸人聯盟。

  難道說獸人聯盟就是寒儒的后臺?

  如果讓紫金帝國上層知道,他們招安的朔方行省總督,一等侯爵寒儒大人居然是一個半獸人,他們會是怎么一副表情?

  “紫韻,你立刻差人將這個消息傳給蓉馨小姐,具體怎么做,不用我教她。”蕭寒道,“另外告訴她,我們在安大略行省匯合。”

  “舒寧她們出發了嗎?”蕭寒問道。

  “應該還沒有,今天上午還有個封爵的儀式,那就讓她跟蓉馨小姐一起走,把小鏡子和伽羅給我召過來,我在朔方城等他們!”蕭寒說道。

  “爺,你不打算跟我們去安大略省?”紫韻驚訝道。

  “打殺我的人,軟禁加囚禁,還打我女人的主意,這口氣爺吞不下去,不把他朔方城攪個天翻地覆,絕不丟手!”蕭寒惡狠狠的說道。

  “爺,就你們三個,是不是力量太單薄了些?”紫韻擔心道。

  “沒事,咱要是打不過,還跑不了嗎?”蕭寒道。

  將大隊送出一百公里開外,蕭寒交代了紫韻幾句,便轉身返回了朔方城。

  此時的朔方城可是只進不出,城門外那是不斷的有飛馬傳報,只是沒有一個是好消息。

  蕭寒沒有進城,城內現在一定是亂成一鍋粥,像他這種身份來歷不明的人一定會受到嚴查盤問,紫鏡和伽羅沒到,還不到開打的時候,所以就在城門外找了一家下酒館,要了些酒菜,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

  就算是在城門外,蕭寒也沒有免掉被盤查的命運,只不過城外沒有城內嚴格,眾朔方軍士兵看他單身一個人,雖然身份來歷有些不太明朗,倒也沒把他怎樣,就是訛過去一個金幣的酒錢!

  一個金幣對蕭寒來說那是九牛只一毛,反正待會兒有九頭牛讓他拔毛,這一根毛就算了。

  紫鏡和伽羅接到光明禿鷲傳來的消息,二人連那個冊封典禮都沒有參加,直接跳上光明禿鷲就飛了過來,反正有蓉馨小姐罩著,舒寧本身修為也不差,出不了叉子,紫金帝國皇室可比朔方行省的總督大人明事理,懂進退多了。

  兩人一陣好找,還好她們都十分熟悉蕭寒身上的氣息,而且蕭寒也故意的釋放了一些氣息,這樣便于她們二人能夠找到自己,要說這朔方城這么大,一百多萬人,這要進去了,肯定是找不著,又沒有約定一個地點,這兩眼一抓瞎的,幸虧紫鏡激靈,說蕭寒不會進城,可能就在城門口等著呢,那兒人少,地方不大,相對也好找一些,而且肯定在某處顯眼的位置,肯定不難找。

  還真讓紫鏡給說著了,蕭寒也是基于這個目的沒有進城,順便考驗一下這紫鏡的“多智公主”的智慧到底管不管用,這么一來兩個人想到一塊去了。

  “大哥,這一次要不是鏡嫂子,我還真不知道到哪兒找你呢?”伽羅可是不客氣,一看到蕭寒面前桌上有酒有肉的,就抓起來往嘴里塞道。

  “你慢點,早上沒吃早飯呀?”蕭寒問道。

  “吃了,不過那個蓉馨的呀太吝嗇了,就給那么一點點,那哪能吃的飽呀!”伽羅不滿的道。

  也是,蓉馨不知道伽羅是神獸,這魔獸的肚量本來就大,一頓沒有一百來鈞,那是不可能吃飽的,尋常人類吃這么多,估計早就撐死了。

  “那就吃吧,吃飽了,咱們打架去!”蕭寒搖頭笑道。

  “打架?”伽羅一聽興奮了,魔獸都是好斗分子,這一聽打架,渾身都皮癢癢了,手上的速度就更快了,不一會兒,蕭寒面前的酒菜就全進了他的肚子。

  “店家,快上菜,上菜…”伽羅才吃了不到五分之一的量,拍著桌子大叫道。

  “來了,來了…”那老板一看這干凈的都能照人的盤子,眼珠子霎時間都直了,這一會兒的功夫,都吃光了,就是那吃的最兇的豬玀獸也沒有這么快的速度呀!

  “還愣著干什么,照剛才這個,再整四桌,不五桌!”伽羅一拍桌子,眼睛一瞪道。

  老板估計沒有講過這么能吃的魔法師,比大塊頭的武士還能吃,一下子就給嚇傻了。

  “快去呀!”伽羅猛的將人一推,那老板才驚醒過來,連忙點頭:“馬上,馬山就來!”

  酒菜很快就整上來了,伽羅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那吃相將周圍的吃客們都嚇傻了,紛紛指指點點的。

  “這魔法師大人一定是餓了幾天幾夜了…”

  “我看也是,你看他那個吃相多像…”

  “噓,你小子不要命了!”

  “小鏡子,你也吃點,待會兒打起來,消耗比較大。”蕭寒安之若素的對身旁的紫鏡說道。

  “我早上吃的比較多,現在還沒消化呢。”紫鏡不好意思的道,艾克這樣的大世家,能夠拿出來招待客人的食物能夠差的了?

  從貧瘠的魔界來的紫鏡哪里吃過這么些美妙的食物,自然是多吃了一些,現在也只能看著伽羅這個大胃王在這兒海口胡吃了!

  “伽羅,快點吃,咱們還要辦事呢!”蕭寒道。

  “大哥,你剛才不是讓我慢點吃嗎?”伽羅包了一嘴的食物抬頭不解的問道。

  “少啰嗦,讓你快點吃,就快點吃!”蕭寒瞪了他一眼道。

  “哦!”伽羅應了一聲,頓時如同風卷殘云一般,五桌酒菜都進了他的肚皮!

  令眾人暗暗稱奇的是,那么多酒菜入肚,伽羅的肚皮絲毫沒有挺起的樣子,還是跟原來的一個樣!

  面的周圍各種異樣的目光,蕭寒扔下十個金幣,領著伽羅和紫鏡出了酒館,這時候酒館里的酒客才后悔不已,怎么一個大美女就在身邊沒有去欣賞,盡去瞧那吃飯跟豬玀獸一般的怪物魔法師了。

  記在剛才,蕭寒已經用神識將事情的經過跟紫鏡和伽羅講過了,今天他們進城的目的地就是總督府。

  “站住,每人兩個銀幣!”還是那個稅丁,囂張的聲音依舊令人生厭。

  “昨天不是一個嗎?”蕭寒今天就是打算來鬧事的,所以他好以整暇的問道。

  “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那稅丁不知道自己已經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還已經囂張的涂抹橫飛!

  周圍都是一群敢怒不敢言的普通百姓,傭兵們有錢,一兩個銀幣不在乎,但是普通百姓可就不一樣了,兩個銀幣可以讓他們過兩天不愁吃喝的日子呢!

  “我記得我昨天給了你一個金幣,我們是七個人,你應該找我三個銀幣,但是你沒有找,今天我們是三個人,正好是三個銀幣,所以我們三個進城正好!”蕭寒雖然剛才心中閃過一絲殺機,但并沒有打算出手格殺此人。

  “小子,你敢抗拒不交稅?”稅丁尖叫一聲,只聽見呼啦一聲,十幾桿鐵槍就將蕭寒三人圍了起來。

  “這三個人是總督大人通緝的盜賊,給我抓起來!”稅丁貪婪的目光一閃,這三個人身上一定油水不少,自己今天算是撞上肥羊了!

  “哈哈哈,光天化日之下,誣良為盜,看來所謂的義軍不過是匪軍爾!”蕭寒仰天長笑道。

  “大膽狂徒,居然敢污蔑我們朔方軍!”一帶刀的年輕尉官推開眾士兵,走了過來。

  “污蔑嗎?我看就是!”伽羅冷笑道。

  那尉官看伽羅一身的魔法師袍,頓時一怔,但見他身上沒有任何一系魔法的標志,也沒有等級的銘牌,頓時認定這不過是一個假裝魔法師的騙子。

  “你是什么人,魔法師袍豈是你這等平民能夠隨便的穿的嗎?給我脫下來!”年輕的尉官似乎涉世不深,卻不知道在魔法師的規則里,達到法神境界的魔法師的魔法師袍是沒有任何魔法標志的,最多也就是表明一下自己是哪一系的法神而已。

  年輕的尉官見到的也就是高級魔導師,至于法圣級別的大魔導師根本沒有見過,更加不知道在法圣之上的法神還有這樣一個低調的規矩。

  一個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小尉官,實力不過大劍士,居然讓一位神獸,還是雙系法神脫下魔法師袍,這真是不知道死字該怎么寫!

  “讓老子脫衣服,小子,你還是頭一個!”伽羅一個勁步,眾人還沒看清楚他是怎么前移的,只覺得一眨眼的功夫,那尉官的喉嚨上就多了一只手。

  這只手從前到后,幾乎將他的喉頸都抓在手中。

  伽羅本來身材就高,那年輕的尉官幾乎比他矮上一頭,下一秒,就被伽羅提溜著腦袋給提到與之同等的高度。

  “你,你干什么…”年輕的尉官被卡著喉嚨,雙腳離地,一張臉脹的通紅,喘不過起來。

  “干什么,你不是讓老子退脫衣服嗎?”伽羅邪氣的一笑道,“老子先給你脫!”

  “刺啦…”

  那年輕尉官身上的甲胄和衣服剎那間全部化作碎末朝四周飛散而去。

  “噢!”周圍不斷的傳來尖叫之聲,那脹的通紅一張臉的尉官此刻臉已經變成了醬紫色,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涼颼颼的,特別是胯下那玩意被冷風一激,更是來了一個一柱擎天之勢,羞的他拼命的掙扎,可是手臂不夠長,力氣不夠大,就好像一只不斷在水里向岸邊游的癩蛤蟆,身后追著一條好幾米長的毒蛇!

  “放下我們長官!”數十桿鐵槍槍尖泛著寒光指著伽羅,齊聲喝道。

  “好!”伽羅微微一笑,大手一松,年輕的尉官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摔了一個底朝天。

  “快,快拿衣服!”那稅丁倒是有些急智,急忙叫人取來衣服,將年輕的尉官包裹起來。

  這時候蕭寒三人身邊包圍的可不只只是十幾個人的,而是上百人,并且人數還在那不斷的增加,后面的趕過來的士兵將尉官的百姓驅散,但是這樣的場景是百年難得一見,越驅散,圍觀的人越聚集越多,只是這包圍的圈子擴大了不少,幾乎將整個城門口都堵塞了。

  “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在我朔方城戲弄我朔方軍的軍官?”一位三十多歲是將軍模樣的男子在一群親兵的簇擁下來到蕭寒三人面前。

  “將軍大人,他們三個拒交入城稅,還當眾戲耍尉官大人。”那稅丁一臉諂媚的走近那將軍惡人先告狀道。

  “三位,大陸之上,進出城池都是要交稅的,你們難道不懂嗎?”先入為主,將軍自然相信自己人,況且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外人。

  “進城要交稅不假,但是我還沒有聽說一個城市,三天之內,人城稅就漲了三次,而且是毫無理由的漲,我還聽說,入城稅交多少就多少,多交的錢從來不找還的,這還是你們朔方城的規矩,是不是?”蕭寒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個將軍就鎮守著城門,城門下發生什么事情他會不知道?

  被喂飽了,喂足了,他哪里會管平民百姓的死活?

  “這是怎么回事,稅錢不是早就定下的嗎,你為什么擅自入城稅?”那將軍惡狠狠的問那稅丁道。

  “將軍大人,沒有呀,一人兩個銅幣,我一直收這么多呀!”稅丁委屈的說道。

  “你聽到了,一個人兩個銅幣,這里一直都是這樣,根本沒有漲!”那將軍毫不客氣的對蕭寒等人說道。

  “是嗎,那剛才誰管我們一個人要兩個銀幣的?”

  “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是一個人兩個銅幣!”稅丁道,“弟兄們,你們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稅丁大哥說的就是一人兩個銅幣!”周圍的士兵們紛紛附和,指責蕭寒三人是聽錯了。

  蕭寒笑了,這里上上下下的每天進出多少人,整個城門一天多少進項,出去交到總督府的,還剩下多少,還不是這里的從將軍到士兵都分掉了,在這個時候誰會跟自己口袋里的錢過不去?

  良心,這年頭良心值幾個錢?能兒老小的溫飽嗎?僅憑那點軍餉,能吃香的,喝辣的嗎?

  蕭寒沒心情管別人的閑事,不過這不公平既然落到自己頭上,那就不能不出手了!

  “既然你們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狼狽為奸,蛇鼠一窩,就別怪本公不客氣了!”蕭寒已經動了殺機,一個人一張嘴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幾百張嘴的,有些人就是賤骨頭,不打到他服,決不好說真話的。

  “伽羅!”

  “大哥!”

  “今日在此,凡事替這個稅丁做了證,說了假話的,殺!若有反抗者,殺,我今天就要朔方城血流成河!”蕭寒怒而下令道!

  蕭寒這一下殺令,包括那個將軍在內,所有人都變的臉色,趕在朔方城下說要讓朔方城血流成河的人,要么這是一個不自量力的瘋子,要么就是他們招惹了一個不能招惹的人!

  “得令!”伽羅哈哈一笑,一手一個火球,一手一個冰球,直接朝朔方軍中子密集的士兵方陣中轟了過去!

  守衛城門口的朔方軍不過一千余人,現在下來了大半,被伽羅一個火球和一個冰球,就掛掉了將近一半,這還是控制了威力的,要是使出全力,整個城門連帶城墻上,以及城門口聚集的上萬平民百姓都難逃一劫!

  眨眼間,火球所過之處,全部化為灰燼,冰球所到之處,全部變成一個個晶瑩的人形冰雕,里面的人都還保持原有的姿勢,表情栩栩如生,跟生前一摸一樣。

  那將軍、稅丁和那個被伽羅脫光衣服裹著一件袍子抖的如篩糠一樣的尉官還活著。

  這哪里是一個穿著魔法師袍騙吃騙喝的騙子,分明是一個恐怖的惡魔法師,一想到自己居然能在這個法師手下逃的性命,那不知道是一件多么幸運的事情。

  “伽羅,本公要進城,一人兩個銅幣!”蕭寒朝那三個臉上驚懼的臉上投過去一瞥,撣了一下衣襟上的灰塵,淡淡的說道。

  “知道了!”伽羅手一揮,六枚銅幣化作六道流光,分別射向三人。

  喉嚨和眉心各有三枚,幾乎都是在同一條線上!

  “進城!”蕭寒道。

  等到蕭寒三人已經消失在人流之中,城門上的士兵才反應過來,三個殺人魔王進了朔方城,一下子就在城門口殺掉五百多人,全部都是朔方軍的士兵,其中包括守城的將軍以及城門口收稅的稅丁。

  總督府,正堂,寒儒正在處理一省的正常事務。

  “總督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侍從滿頭大汗的闖進了正堂!

  “放肆,這里是你一個侍從隨便進出的嗎?來人,拖出去!”寒儒一見,頓時大怒,這正堂是自己處理軍政要務的地方,就是麾下大將,各類軍政要員進入這里,都要事先通報,方可入內。

  “總督大人,總督大人!”那侍從拼命的叫喊,可是寒儒依然不聽,命人拖了出去。

  “總督大人,卑職覺得還是先聽他把事情說了之后,再行懲處!”左近下首的一位幕僚站出來勸說道。

  寒儒思量了一下,抬起頭傳令道:“先把人押進來。”

  那侍從一路爬進了正堂,剛才那一道命令差點嚇的他都尿到褲襠里頭了,要知道總督府嚴刑峻法,這一通打下去,自己起碼要送掉半條命!

  “說,究竟發生么什么事情,若是確實要緊的大事,本督就饒了你這一次驚擾正堂之罪,如若不然,兩罪并罰!”寒儒沉聲道,他治軍甚言,軍中執法隊更是他親自帶出來的,所以誰都怕他。

  “東城門來了三個外地人的,因為抗拒不肯叫入城稅,起了爭執,韓林將軍為維護朔方軍的榮譽,與之理論,誰知那三人居然大下下手,五百多名朔方軍士兵包括韓林將軍都被殺害了!”侍從大聲哭訴道。

  “什么?”寒儒吃驚之下,腦海中一陣眩暈,膽敢在朔方城城門下殺人,殺的人還是朔方軍的軍士,這分明是不把他這個朔方總督放在眼里!

  “那三個人長什么樣,是干什么的,去哪兒了?快說!”寒儒厲聲喝問道。

  “一個青衫男子,一個穿著沒有任何標志的魔法師袍,還有一個是年輕女子,穿紫色的衣服,還蒙了一層面紗,青衫男子是三人之首,他們三個已經進城了!”侍從稟告道。

  “進城了?”

  “總督大人,他們的確是進城了,城門內外上萬百姓都看到了。”侍從說道。

  “立刻傳本督的命令,從現在起,全城戒嚴,百姓歸家,任何不得進出朔方城,敢在我朔方城殺人,本督要讓你們挫骨揚灰!”寒儒英俊的臉上路出猙獰的表情,憤怒的咆哮道!

  總督一聲令下,這個朔方城就開始動了起來,急促的馬蹄聲在街道上響起。

  數萬朔方軍將士從軍營中涌了出來,開始奔赴各條街道,將街上的百姓驅趕回家,任何又不回家,又不能提供真實身份的人一經發現,全部抓進大獄!

  頓時,原本一個熱鬧的街市因為數萬軍隊的介入,變得雞飛狗跳,亂成一片,而且所過軍隊之處,到處是一片狼藉,有反抗者,被打被抓是輕的,更重著,直接被士兵在大街上砍了腦袋,好好的一座城市,短時間內讓寒儒的一道命令整成了一個無間煉獄!

  蕭寒、紫鏡和伽羅正不緊不慢的往總督趕去,他們身后不斷的傳來婦孺的叫喊之聲,還有皮鞭的抽在人身體上的聲音,周圍更是惶急如同逃命的人群。

  這支所謂義軍中大部分軍官都是半獸人組成,他們以前過的是被人類欺壓的日子,現在翻身了,自然要將過去的種種還回去,所以他們欺壓起人類來更加是變本加厲,如此義軍比匪軍還不如,這還是他們治下的城市,可想而知,如果是他們從人類手里打下來的城市,那百姓會遭這樣的罪?

  蕭寒并非冷血無情之人,也不是沒有悲天憫人之心,弱肉生存,這本來是天道最大的規則,但是天道也有憐憫,也有給弱者生存的機會。

  “伽羅,凡事靠近我們一百米以內的朔方軍,殺無赦!”蕭寒面色冷峻的給伽羅下令道。

  “知道了,大哥!”伽羅嘴角泛起一絲興奮微笑。

  “第一個!”一個奔馬進出百米范圍的朔方軍騎兵全身起火,慘叫一聲從馬背上掉下來,無論他如何撲滾,身上的火越燒越旺,最后被活活的燒死了。

  后面的戰馬驟然一驚,紛紛嘶鳴起來,有好幾個騎兵一驚之下,沒能夾緊馬肚,被驚著的戰馬一下子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摔了一個腦漿迸裂,當場死亡!

  領頭的一軍官發現了在四下逃散人群中的蕭寒三人,大聲命令道:“快,追上去,就是那三個人!“

  軍令一下,士兵們重新爬起來,翻身上馬,沖著蕭寒三人的而去!

  “噗…”沖的最快,立功心切的小隊隊長仰空噴灑出一大口鮮血,身體朝后面倒飛而去,一連撞到數個士兵,滾落地上之后便沒有了呼吸。

  接連死傷熟人之后,帶隊的軍官發現,只要自己的人在一定范圍之外便安然無恙,一旦進入那個范圍,哪怕你很快的跳出來,也是必死無疑。

  而且就算你派人繞道到他們前面去,還是這樣,帶隊的軍官目測了一下,大概是一百米!

  一百米以內即使朔方軍的死亡禁地,普通百姓則安然無恙!

  帶隊的軍官也很聰明,他想出了利用士兵偽裝成百姓接近,原本以為成功的越過禁區的,卻沒有想到對方是等著他的人全部進入禁區之后再動手,結果偽裝的士兵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帶隊軍官只能帶著大量的軍隊尾隨其后,沒有人再敢越過那生命禁區,有幾個嘲笑帶隊軍官,匆匆得了訊息趕過來的軍官不相信這個事,派了自己上去之后,都一一的送命之后,才相信這是個事實,再也沒有人敢笑那個帶隊軍官了,聰明的,都學著那帶隊軍官,約束自己的手下尾隨其后。

  “大哥,他們學乖了!”伽羅笑道。

  “那就把禁區線向外再延長五十米!”蕭寒一想起內衛和歌舞團的死傷,心中就有一股怒火發不出來,敢殺我蕭寒的人,我一百倍回報之!

  “是,大哥!”伽羅從來不問對錯,只聽蕭寒一句話,而紫鏡從不干預蕭寒的命令,魔界的女人又豈會關心人類的死活?

  蕭寒之所以只帶伽羅和紫鏡是有用意的,他要大開殺戒,身邊可不能有任何掣肘的人,紫鏡和伽羅是不會違背和反對自己的命令的。

  蕭寒輕飄飄的一句話,身后頓時掀起一起腥風血雨,殘臂斷肢漫天揮舞,鮮血染紅了整整五十米長的街道!

  伽羅以最殘忍的方式殺死了五十米之內的所有朔方軍將士,留下的只有孤零零的站在街道兩邊早已嚇的傻掉的平民百姓!

  沒有人再敢跟上去了,抬手一揮間,殺掉差不多半條街道長的人,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朔方軍所有將士都被這慘狀嚇的渾身如篩糠顫抖,有的受不了這個血淋淋的場景,轉身過去隔夜飯都給吐了出來,有的更甚者,連苦膽黃水都吐了出來,這時候就是有人用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也沒有人敢上前一步了!

  五十米的血域告訴他們,別再跟著了,否則全部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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